月婆婆回来的时候,一行人正吃的热火朝天,他们瞧见她回来,还不忘招呼她一块儿来吃。
“小月,你快点来吃,不然可就没有了啊!”白家老祖宗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往嘴里送菜。
“今儿是谁做的饭啊?”月婆婆将买来的东西都放到一边,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虽然已经被吃掉了大半,但是从气味分辨,味道应该相当不错。
这里如今不过他们几个,以往那几十年,都是她下的厨,今年是多了谁吗?
“对了,小七呢?”这里所有的人都在,独独就不见白青黛。
她以为他们吃饭,将她给落下了。
“月婆婆。”正问话间,白青黛便端着一个大盘子出来了。
月婆婆看着她那小胳膊小腿的,连忙将盘子接过去。
再看坐着的那些人,都只是用殷切的眼神,看着自己手里的盘子。
这一群都是做老祖宗的人了,怎么好意思这么使唤一个小孩子!
“好孩子,你快歇歇,剩下的婆婆去做。”月婆婆柔声说道。
在场的人顿时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月婆婆,“小月,你的手艺可比不上小七的。”
说话的是白青黛的亲祖宗。
月婆婆看看众人,又看看白青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
以往都是他们求着自己去下厨,如今竟然就这般遭了嫌弃。
他们也是仗着大家几十年的感情了,所以才敢这么直截了当的说。
她这身厨艺,也还是被他们锻炼出来的。
如今,可真真是过河拆桥啊,月婆婆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却谈不上不高兴。
“月婆婆您去坐着,再将汤盛出来便好了。”白青黛拉着月婆婆坐下,至少还有一个人心疼她。
“小月,你就坐下吧,这是小辈的一份心意。”阮天医顺水推舟地将月婆婆拉到一旁坐下。
月婆婆看着他们,真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白青黛随即转身又进了厨房,紧接着端出一个大陶锅,里面满满的都是汤水。
若不是她有美男做助力,就她现在的小身板,肯定连端都端不动。
“倒是有一身好力气。”在场的那些天医看到白青黛这个架势,都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
等白青黛坐下,那些天医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慢悠悠地喝着汤,终于有了精力说些家常。
“小白啊,你等下带着小七去我那药房里拿些药丸,咱们也不能白吃了小姑娘做的菜。”洪天医眯着眼睛,一脸的满足。
若不是他年纪大了,又有小辈在,他恨不得将整个人摊在椅子上,摸着肚子打饱嗝。
“我那边也有不少的好的药材,是我之前收集来的,小七若是喜欢,只管自己去拿。”花婆婆也说到。
他们这么大的年纪了,自然不会占小辈的便宜。
而且白青黛是白家老祖宗第一次带过来的人,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
“那等下我就不客气了。”白家老祖宗拿起汤碗,轻轻喝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客气地说道,然后眼睛看向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个灰袍男子:“你们家景明,今年还来吗?”
花婆婆口中的景明,便是之前白青黛见过的傅景明,而这个灰袍男子,正是他的同族祖父。
虽不是一脉,感情也是极深的。
而且傅景明从小在医术方面很有天赋,他们甚至断言,再过十几年,这天医院的傅家人,又要再多一人了。
“说是来的,今儿还没到,想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傅天医淡淡地说到。
“我家那小子,昨儿刚刚出去了,可惜吃不到今儿这样的美味了。”阮天医再一旁笑道。
他这次带的是自己的嫡亲的曾孙子,只是那孩子心不定,不过在这里待了三日,便忍不住跑外面去了。
“他还拐走了别的孩子,倒是好能耐。”花婆婆微挑着嘴角说到。
这次来云州,他们每人都带了一个小辈,偏偏那阮天医的曾孙子自己不安分也就罢了,还要将旁人也都捎上。
“咳咳。”阮天医轻咳一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这个曾孙子,在家里排行最小,从小就是受宠的,性子自然就肆意了不少。
“他若是将我家子玉带坏了,我可饶不了他!”花婆婆轻哼一声。
阮天医“呵呵”笑了两声,却不敢保证。
白青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如今坐在她面前笑呵呵的老人,和她心目中天医的形象相差甚远。
她以为这般成就的人,多是道骨仙风,最不济也是像自家老祖宗一般,人前装模作样,谁知道竟是这般的……普通。
他们若是走在街上,别人也只当是精神比较好的老人,根本就不会联想到,他们竟然会有那么一重身份。
“一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小月啊,大半年不见,你的手艺增进了不少啊!”一个老人笑着从厨房里面出来。
看他头上还沾着不少的灰尘,想来也是刚刚从地道里面出来。
“老薛,这次你可慢了不少啊。”花婆婆笑着站了起来。
薛天医是除了洪天医以外,最为年长的一人。
“这次在路上撞见了一些事情,就被拖住了。”薛天医说着,身后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开始以为他身后背的是报包袱,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孩子。
薛天医叹了一口气,“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的,这次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