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一瞬间,傅时森高大的身影映入了林西京的瞳孔中。
傅时森半靠在墙上,手里拎着保温的食盒,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傅时森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朝林西京笑了笑,说了声早。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胡子冒出了小茬,不显沧桑,倒是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傅时森昨晚没回家,他在楼下等了一夜,等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林西京敛了敛眸,话到嘴边,只剩一个早字。
傅时森轻车熟路的换好了拖鞋,走到餐桌前摆放好早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来就是这家的男主人。
傅时森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但在遇见林西京后,不管任何事情,他也只想亲力亲为。
“南阳记的馄饨,”傅时森瞥了林西京一眼,温柔开口:“先去洗手。
南阳记离林西京住的地方很远,开车往返得两个小时左右。
林西京拄着脑袋看向傅时森,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说道:“你说过要给我时间考虑的。”
“考虑是你的事情,”傅时森轻笑了一声,话锋一转,“但献殷勤是我的事情。”
“…………”林西京扶着小碗,慢吞吞的吃了个小馄饨,被对面的傅时森盯着,怪不自在的。
“听说你那个摄影展快要开幕了。”傅时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西京说着话,就像熟悉的老友,不会激进,也不会咄咄逼人。
追人就如温水煮青蛙,水温到了,自然心想事成。
林西京点了点头,年后开幕,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傅时森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北斗老师,可不可以帮我准备两张票?”傅时森笑着,桃花眼媚意横生,有些勾人,“我想带家属一起看展。”
家属,应该指的是傅时森的爷爷。
不算什么任性的要求,林西京也就答应了。
早餐也吃了,摄影展的票也拿到手了,林西京瞥了一眼傅时森,淡淡问了一句:“你还不走?”
傅时森:“等着过年。”
确实是在等着过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要跨年了。
房间内的暖气很足,傅时森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看向林西京。
“比起干等着跨年”
“我想你可以试着和我做一些别的事情。”
傅时森话刚说完,横空飞来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身上。
傅时森环住抱枕,挑了挑眉,对林西京解释道:“别的事情,比如一起看电影,打游戏,出去逛一逛。”
毫无疑问,是林西京想歪了。
傅时森自胸腔发出一声轻笑,“当然,你有别的需求的话,我也可以奉陪。”
林西京:“……………”丢人到想当场咬舌自尽。
林西京被空气呛了一下,轻咳了起来,傅时森将呈有温水的杯子递到了林西京嘴边,贴心恰到好处。
林西京刚抿了一口水,就听见傅时森又说:“我知道你想了。”
傅时森半蹲在她的面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林西京。
我知道你想了。
想什么了?
林西京大脑飞速的运转,得出结论,傅时森的说的她想,指的是她有某方面的需求了。
嘴里含着的水差点喷了出去,林西京瞪了傅时森一眼,“我想你个大头鬼!”
“别想鬼,会做噩梦。”傅时森勾了勾唇角,又道:“想我,可以做春梦。”
林西京机械的喝完整杯水,伸手摸了摸傅时森的额头,很正常,没发烧。
自从傅时森和她求完复合以后,仿佛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整个人变得又撩又骚。
傅时森低笑了一声,“不逗你了,要不要出去转一转。”
林西京点了点头,不管去哪里,总好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好。
市中心的广场上有一棵很老很老的梧桐树,年纪比傅时森和林西京加起来还要大上一轮,每逢过年过节,就会有老一辈的人家在树上系红丝带。
不求大富大贵,图个吉利而已。
傅时森左右逢源的和一群大爷大妈攀谈了起来,成功要来两条红丝带,又用金笔在红丝带上题了字。
一笔一划,字里行间溢满虔诚。
自始至终,傅时森迷信的不过一个林西京而已。
林西京想看一眼傅时森写的内容,却被他一手遮住了眼睛。
“天机不可泄露。”话落,傅时森爬上梯子,把红丝带系在了树枝上,丝带随风飘逸,不知乱了谁的芳心。
【新年伊始,惟愿林西京年年胜旧,岁岁无忧。】
两条红丝带要系在一起。
因为并蒂结连理。
傅时森阔步朝林西京走来,林西京猝不及防的心跳加速了起来,红着脸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锐气削减了几分,天真可爱倒是保留了不少。
傅时森扫码从旁边的小摊上买了根糖葫芦。
林西京尝了一口,表情微乎其微的变化了起来。
“酸的。”林西京扶着下巴评价道。
傅时森不信,也尝了一口,咬走了林西京咬过一半的山楂。
“有点甜。”傅时森笑着咽下了下去。
“你味觉失灵了?”林西京有一丝的不可置信。
傅时森笑着摇了摇头,“和你有关的一切事物,都是甜的。”
林西京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往旁边勾糖画的摊位走去,她在落荒而逃,傅时森知道。
傅时森扣住林西京的手,一起往卖糖画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