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就这样,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吴浅深、吴浅深、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喂、喂、喂……”
简然还没说完,那头已经将电话切断。生气也抵不过心里的委屈,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不想跟自己复婚,还是他又反悔了!
心头一阵儿哆嗦,她几乎站不起来,觉得难堪极了。她父母还隆重准备了那么多菜,简父再给她脸色看还是接受他们重新在一起,现在禊、
她水润的大眼睛充满了迷茫和惆怅,死灰一片。
吴浅深莫名其妙就突然说不来了,让简然下不来台,让她在爸妈面前丢脸极了国。
很久之后,简母敲她的门,问吴浅深什么时候到?
冷冰冰的,用波澜不兴的眼光看着简母,说他不来了。
她等着被讨伐,她一腔的热情和期待都被他这瓢冷水浇凉了。
简母一眼就看出简然的反常,走进了用刚沾了水的湿手碰她,不就是吴浅深过不来了,那又能怎么了。她女儿这么不高兴,这才让做父母的心里在意。
“你没问问他是不是有事?他又不能跟你爸爸比,上班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水,他三十几岁坐到那个位置上,你以为他说两句话就能服众呀!行了行了、”
简然嫌简母的湿手凉,不让她碰,撅着嘴扭过头闷不吭声。
“他不来就不来,咱们吃!你要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今天你刷碗,做饭站的我腰都疼了!”
锤着自己的腰,简母越过简然,开玩笑的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那块淤青的地方已经好了,正在蜕皮,突然碰到还是会痛。
她“啊”了一声,向后躲,拉着脸要发脾气,突然听到简父的手机响了。老头笑呵呵的,第一句话就喊了声“浅深!”
简母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嫌她矫情,心里感慨吴浅深就是比她女儿成熟,人家怎么就知道打电话给长辈说一声。这丫头,闷闷不乐的躲在房间,说一声也不至于让她准备了这么多菜。
任由简母戳她,简然也不顾不上了,她侧着耳朵听简父说了什么,好像、她爸爸的心情也不是她想象的大发雷霆。
“你忙你的,不用管小然,我跟她说,好、好、好!”
就听见简父扯着嗓子说好,关于吴浅深为什么不来一点都没漏。简然听的急了,忙跑出来,简父已经挂了电话。
简父看看她,指着她埋怨道。“你这丫头,也不说早说一声!”
觉得委屈,简然执拗的责怪道。“他都说不来了,你们为什么不生气?”
“他肯定是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你这样动不动就闹小脾气,怎么给人家当贤妻良母?”
“谁说我要给他当贤妻良母了!”
撅着嘴巴,简然不屑地反击道。
“你看看你,一点小事就闹脾气!”
“好了好了,吃饭,谁都不许多说一句!”
关键时刻,简母站出来吼了父女两人,正式拉开简家一天的晚餐时间。
四道凉菜、八道热菜,整鸡整鱼外带一煲排骨汤,简然泄恨的吃着,小嘴油乎乎的啃着排骨。
吃晚饭,简然在自己房间呆的憋屈,跑到客厅喝水,她坐在餐桌前发呆,其实是想探悉她爸妈的情绪。因为吴浅深突然放了她全家的鸽子,她气的差点啃了一整只鸡。
七点半本地新闻,简父品着茶,一只手打着扇子,没落下简然偷偷朝他看过来。他气定神闲的看着电视喝茶,像往日一样。
说好简然刷碗的,简母瞧她心不在焉,心疼她把自己喜欢的那套碟子都砸了,撵她回房,这会儿也看到她磨磨蹭蹭的在他老两口面前晃悠。
满脸都写着“你们别生吴浅深的气”,瘪嘴笑了笑,简母心里还能不清楚自己女儿想什么,遇到什么事都冲动,有点困难就想当缩头乌龟,不到真事儿上她是能不出头就不出头。自己先冲着吴浅深发脾气,生怕他们会生气,哎呀,女大不中留啊,心里哪有父母啊?
“据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下午五时左右,机场路附近发生一起恶性的交通事故,疑似不按交通道路安全规定高速行驶,两辆事故车辆均为豪车,初步估计损失以万元做单位,请看事故现场发来的报道!”
“事故发生路段的目击者称,两车均为超出市郊行驶不超过80公里的限速,其中一辆是三菱改装跑车,另一辆是宾利。事故起因由于飙车过程中其中一辆车拐弯导致偏移,撞上宾利,宾利侧翻。”
“当时我就看到眼前嗖的一下车就不见了,这个路段晚上有飙车的,白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开着宾利飙车,车翻了以后当时那个开宾利的车主是从副驾爬出来的,人家出来以后看都没看一眼扔下车就走了。个子很高,听说是上市公司的总裁……”
听到这则新闻,简然的神经敏感的联想到吴浅深。
tang“爸,你看到车牌没有,ws开头的?”
简然一脸严肃的问简父,电视画面一直停滞在地面上斑驳的撞击碎片上,还有那个车主被送去医院抢救,她不关心,她只关心宾利车主怎么了,为什么不给侧翻的宾利来张特写。
简父端在手上的茶杯都忘了放下,新闻刚播的时候他低头喝茶,心也没往上想,听到简然问他,他也预感到什么不好。
画面一直晃来晃去,就是没有他们想看的。
等不到简父的回答,简然跑去卧室拿手机。
她站在窗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