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雪很好地诠释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句话,从她出现在梅友仁身前,到最后被张超一刀毙命,前后也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甚至到最后连一具尸身都没有留下来,梅友仁一把魔焰一烧,整个人就成了一捧灰,风一吹,连个影子都不剩下了。
没有谁上来指责什么,尤其是当几个西门家的长辈来到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而去后,就更没人做那个无聊而又危险的出头鸟了。而同时,所有人也都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西门家,完了。
总而言之,第二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晚饭席上虽说由于多了一个女人,气氛稍稍有些诡异,但是看在李婉茵一直低眉顺目的份上也没人说些什么,只是晚上到底在哪里住下就变成了一个大问题。两个女人殷切的目光以及另一个明摆着看热闹的丫头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搞得梅友仁头大如斗,无论选择了哪一个,就等着另一位第二天施展暴力或者冷暴力吧。于是乎梅友仁一咬牙一狠心,丫的今晚自己睡!
这时候,梅友仁才知道,原来一夫一妻制真的是为了保护男人而生的啊。
今晚的月亮很漂亮,由于身边无人相伴,梅友仁翻来覆去的迟迟不愿睡去,反正无聊,还不如出去看看月亮,附庸一下风雅。批了一件外衣,梅友仁起身出门,却发现对面的房顶上有一个真正风雅的家伙比自己来的还要早一些。
“怎么,睡不着啊?”
“别告诉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过来说这么一句废话的。”
好吗,心中不痛快的人说话就是这么硬邦邦的,分外不讨人喜欢。要知道张超可是真正的大家族出身,和那些暴发户们没得比。在梅友仁身边也就只有李婉茵能够比的上,就算是同样大家族出身的穆玲雨和千羽樱都不行,只学了一半没有人家的那样炉火纯青。这家伙平日里待人接物可是八面玲珑,搞得梅友仁不知多少次在暗地里骂这家伙笑面虎,今天这家伙竟然转性了,看来他还真没少受刺激。
“是因为白日里的那个女人吗?”梅友仁探过脑袋,一脸八卦地问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张超斜眼看了看梅友仁这副尊容,实在是有些……龌龊。
“知道啊。”梅友仁完全无视了张超的鄙夷表情,继续笑嘻嘻地道。
“那你还问!”
“谁让你打不过我呢。”
好吧,面对这种无耻之人,张超也是没什么办法。诚然,这个家伙就是实力比自己强,所以人家就是胳膊粗力气大,走到哪里都不怕。
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以张超的聪明劲哪里听不出梅友仁这是在变着法的安慰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开口说道;“其实,我最初并不是外门子弟。”
“每个世家都会在自己的家族内部选择培养一些有发展有潜力的少年,张家也不例外。无论是内门外门,只要是张家的人,都会被一视同仁。而这,也就是张家那些外门的旁系子弟跻身于权力核心的唯一一条途径。而我,很幸运的凭借着自己的天赋被很多人所看重,最后成为了张家重点培养的孩子之一。”
“很奇怪是不是,明明是修真者,但是却使用的是异能者的手段?”张超迎着梅友仁略显诧异的目光无所谓地说道。
“据我所知,修真者一直瞧不起异能者,说他们只是在靠天赋混日子,而且实力有限,没有增长的空间,你这家伙怎么……”
“事实上,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愿意走上这一条路。”张超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事实上你说的都对,修真者相比于异能者的优势确实很明显,能够与修真者相抗衡的异能者可谓是少之又少。只是……我没办法修仙了。”
“这是为何?”
“这里受过伤。”张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当初我也是这仙隐镇里的一号人物,八岁的地级中品即便是千年前修真者最强大的时候也不为多见。张家也因我的存在而在四大家族之中隐隐的有了抬头的趋势,但是,天不从人愿啊。”
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银质小酒壶,张超灌了一口,然后递给梅友仁。当然,他很清楚,以梅友仁的性格,这个酒壶是要不回来了。咂咂嘴,张超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当时,西门家正是得势的时候,张家多多少少有一些想要攀上西门家大腿的意思,就托人拜访西门家的家主西门轻,希望他能够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两家皆为亲家,以张家的钱财与西门家的实力,彻底掌控仙隐镇也不是难事。而西门家也有此意,两家就这样一拍即合,于是我就糊里糊涂的有了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
“西门雪?”
“没错,就是她。”张超看了看梅友仁,见他已经将自己的小酒壶藏在了衣兜里面,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兜里又拿出一个看上去普通了很多的小瓶子,对着嘴喝了一口。“当时,我仅仅十岁,而那个丫头比我大三岁。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个未婚妻,这事我倒是也没怎么在意,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找到了我,要求我退婚。”
“为什么?”梅友仁挑了挑眉毛,伸过手来想要抢张超的酒,但是酒瓶却被他挪到了另一边。他悻悻地摊了摊手,随即问道;“你不是说你当初很厉害吗,怎么会被人家退婚?”
“很简单,那个女人和他家里的一个家丁有染,仅此而已。”张超的脸上不由得显露出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