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夜袭?疯了吧!
事实上梅友仁也觉得这些家伙是疯了,由于有着黑纱这个bug一般的存在,除了最开始的几次熟悉规则之后,黑纱这个家伙就开始了大杀四方的牌桌之旅。最初大家还能够保持克制,但是后来所有人都红眼了,金灿灿半蹲在椅子上没有半点风度,赵斌指东骂西没有一点素质,梅友仁虽说看上去很冷静,但是不停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感。到最后黑纱傲然一笑:“这样下去太无聊了,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
然后……然后梅友仁就来这了。
看着身边的宽大旗帜,梅友仁觉得自己简直和那些拿着小横幅到处算卦的老神棍有着不小的相似之处。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没办法,愿赌服输,他是一个很有信誉的人,再说了,这样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我说,下面那位,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吗?四万!四万精锐部队,你一个人能够掀起什么风浪?”一个守备的士卒嚷嚷道。这个家伙实在是有些强的离谱,自己这边听说他是来袭营的,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阵箭雨。不过这位也是有两下子,手里拿着一个风帆一样的大旗,竟然还能来去如风。一根羽箭都没能命中他,而且看他那轻松写意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一点吃力的表现。
这家伙是什么?怪物?
所有的士兵没来由的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那个,有个不情之请哈。”梅友仁摸了摸鼻子,丫的,该死的黑纱,非要自己用这么奇怪的方式,你丫的少玩我一下能死啊!不过事已至此,他还是带上了治愈度高达六个加号的笑容:“那个,你们能不能开一下门,要不然,我就直接破门而入了。”
“混蛋,你这是对我们宋家军的侮辱!”士兵们暴怒了,羽箭再一次劈头盖脸地飞了过来,那密度绝对会让密集恐惧症的家伙当场昏过去。梅友仁见状也是有些头皮发麻,他将手中的战旗卷成一个长长的杆子,左挑右拨将所有在他面前的东西打了下来,随即向后跳出半步,对着寨墙上的人嚷道:“喂喂喂,我就是商量一下而已,没必要这样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我擦,怎么又来!”
长叹一声,梅友仁终于知道当年诸葛亮草船借箭时候是什么感受了。丫的,他估计这罗贯中绝对是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一边流口水一边yy着诸葛亮的英姿,全然不顾他当时到底是镇定自若还是被吓尿了,不过梅友仁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而在这时,一群人挤上了不算太宽阔的寨墙,为首的则是一名年迈的老者。虽说不认识,但是这锐利的眼神还是很熟悉的,看来,他就是自己曾经“深情对视”的那个人了。而与此同时,宋允文也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他一挥手,命令手下的将士停止射击,一时间,原本喧嚣的战场上寂静一片。而梅友仁也不由的感叹,这些士兵们的令行禁止。和他们相比,自己队伍的素质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垃圾了。
“我听说,你是来袭营的?”宋允文有些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真的是太年轻了,甚至都已经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但是不知为何,他却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一股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看来,这应该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那个,我就是来袭营的。”城下的那个青年似乎有些羞涩,他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孤身一人来袭营?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取死之道?”
“我也不想啊。”梅友仁长叹一声:“但是没办法,我已经和那些家伙打过赌了,我必须要在这里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离开。”
“打赌?”
“没错,就是打赌。”梅友仁说道:“我们四个人打麻将,结果这次玩带血的。然后我输了,然后就这样了。”
看着营寨之下一脸无辜表情的梅友仁,所有人都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丫的,这实在是……赤`裸`裸的打脸啊!你当着营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宋允文也很生气,这个看上去很谦和有礼的家伙竟然是一个这么狂妄自大的家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他身边那些原本镇定自若的将军们也一下子沸腾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一时间请战之声不绝于耳,而梅友仁也是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还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是和平主义者,咱们不打行不行?”
“不行!”回答他的是一阵整齐的怒吼。气势磅礴的就连梅友仁的耳膜都有些承受不来。
“大帅,让我去吧,我保证一锤子把他砸成肉饼,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嚣张!”说话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手中一对巨大的铜锤单单是看着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这家伙名叫林秀,很秀气的名字,但是却有着与名字截然相反的暴躁脾气,最喜欢做的就是将对手的四肢砸成饼。看着远处的那个长的不怎么样的小白脸,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不是上天掉下来的军功吗。这一次,自己一定要争取到这个机会!
宋允文看了看林秀,随即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这员大将,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后,他清楚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羽箭,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糟糕的情况。
“快,叫林秀回来。这个家伙是高手,他斗不过这人!快让他回来!”
传令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