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喀一桑!疼死我了!......”加贺局右手抱着戴镯子的左手臂,满地乱转,疼得惊叫起来......“奥刀一桑!疼死我了!......”淀殿双手抱着腰腹,疼痛难忍地满地打起滚来......玄朗快活地大叫起来:“老妖婆,快去把我师弟放回来!要是我师弟被鱼吃了,哇大西就把你两个,一个的手腕勒断,变成一个一只手的老妖婆;另一个从腰里勒成两半截,一个黑妖婆变成两个黑肉墩!把你们全勒死!......”
淀殿打着滚哀求说:“二师父,你别再施法咒我们了!你这样咒我们,我们痛得站都站不起来,如何救你师弟?”
玄朗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是啊,她们这样痛苦,如何跑去救四弟?......”
思托大声喝叫说:“老妖婆,快去把我四弟放回来!要不就来不急了!我四弟如死了,你们就全完了!......”
“大年三十除夕,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个不完?”突然,先前和加贺局同来的那两个扶桑婢女领着一个高条俊美的扶桑中年妇女,又匆匆赶来。这高挑妇女进门一看,加贺局和淀殿在地上抱着手臂腰腹,在痛苦呼叫打滚,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你看这高挑扶桑妇女:
不白不黑黄种人,不胖不瘦美女身,
不老不少正华年,一棵白杨沐春风;
一身羽衣飘紫带,一托绿裙香氤氲,
柳眉倒竖杏眼怒,小嘴唇能挂油瓶。
高挑妇女俯身摸着淀殿的腰腹问:“大姐,你咋啦?肚子疼?还是腰疼?”
淀殿的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撕扯着腰中越勒越紧的伏羲彩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这......这妖带勒,勒,快勒断我腰了!......”
高挑妇女又跑到加贺局跟前,抓住加贺局左手,望着早已收缩进加贺局肥嫩的胳膊肉中的灿灿金镯子,慌乱地道:“二姐,这妖物是从哪里来的?”
加贺局强忍痛疼,指着还在装聋卖傻、口中默默念念有词的玄朗,说:“是......都是是是他念咒害的......”
玄朗好像被急傻了,嘴里不停地默念着咒语,傻呼呼地望着这淀殿和加贺局的痛苦样,在笑呢......思托急得哭了:“好大姐,快传命令去救我四弟!要是我四弟没了,你们都得死!一个都别想活!......”
荣睿也慌乱地哭喊着说:“女施主!快派人传话去救我四弟吧!我们别再自相残杀了!一旦酿成大错,就是我们和神灵放过你们,天皇也绝不放过你们!......”
高挑妇女忙问身边婢女:“谁是四弟?谁要杀他?”
婢女忙说:“回三夫人的话。是和尚们的同伙。这小贼叫骂得厉害,牛脾气犟得紧,惹恼了两位夫人,被抬到院后望夫岭,扔到眼泪潭里去了。这阵子可能已经扔下去了,再救不回来了......”
高挑妇女命令婢女说:“代子,你快去看看。能追回来就追回来!......”
“是,三夫人!”婢女代子得令,匆匆走了。
高挑妇女忙向玄朗赔情道歉说:“师傅,我已下令代子去救你们四弟了,你就饶了我大姐和二姐吧!”
玄朗说:“你看我老实,想骗我老实人啊!不行!我师傅常教导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无论干什么事,都要留个心眼!你们是有学问的聪明人,我是老实人,师兄和四师弟常骂我是笨蛋、蠢货......我这老实笨蛋人,和你们有学问的聪明人打交道,更要多留一个心眼!我师傅还给我说......”
高挑妇女三夫人,望着痛得在地上吼叫打滚的淀殿和加贺局,慌乱地向玄朗乞求说:“好师傅!你别再闲扯那些闲淡了!你别再念咒,我们再慢慢说吧!要不,我两个姐姐活活被你咒死了!......”
老道怒气不息地说:“二师傅,使劲念咒,把这俩个老妖婆勒死,为祝美玉报仇!别听这妖婆的骗人鬼话!对妖邪的慈悲,就是对慈悲的残忍!......”
三夫人恼羞成怒。她回过头来,一看秽缸里插着的蜘蛛拐杖,一时气淹心头,蒙了头脑思窍,来不及思考,顺手抄起,指着老道怒骂道:“老不死的牛鼻子,我们没要你的命,对你就不错了,你敢趁人之危,挑唆人害死我大姐和二姐!我先结果了你再说!......”
三夫人抡起拐杖,朝老道腰腹使劲打去......突然,奇迹发生了。只见拐杖将要落到老道身上时,突然红光一闪抖落身上秽污,从老道身上猛地反弹过来,使劲一下敲在三夫人前额......蜘蛛拐杖出其不意地这一下着实有力,只敲得三夫人前额上马上肿胀起大馒头大的一个大血包,变成了个扶桑女寿星,眼冒金星、双耳群蝉乱鸣、头晕眼花......又像只打闷了的苍蝇,满地转起圈来......三夫人这一转不要紧,转着转着,不偏不斜来到秽缸边,转身一推,“哗啦”一声响亮,将秽缸推翻在地,摔得粉碎,普照的佛骨扇和佛骨舍利鞭随着秽物流在地上......剩下的一个婢女一看这蜘蛛拐杖像个人,一跳一跳地又朝她追来,吓得惊叫着,慌忙抱头鼠蹿出门去......玄朗、思托、荣睿一看朱彩霞脱了秽缸禁困,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思托急慌地喊叫说:“朱大姐,快去救普照!要不来不及了!......”
蜘蛛拐杖红光一闪,出了门......十个婢女将普照高高架起,齐齐地喝一声“伊叽——尼——桑!”使劲朝前一扔,将叫骂不止的普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