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忙问鉴真:“师傅,这究竟是什么法术?我们现在怎么办?藤原特使出了事,天皇会怪罪我们的…..”
鉴真道:“别再怨天尤人了!现在的任务必须是将控制藤原特使的这个巫人找着,设法把藤原特使的头发要回来!......”
鉴真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玄朗和荣睿站在船舷边,在惊慌焦急地朝思托喊叫不止。普照回头去看,思托正一手扯着手脚乱蹬的藤原清河,一手抓着玄朗扔下去的一条绳子,在从腰里绑拴藤原清河......不大一阵,思托将绳子绑好,普照、玄朗、荣睿三人将藤原清河拉上船来。只见藤原清河大口的吐着海水,浑身湿漉漉地趟在船甲板上,一骨碌翻起身,面朝西北,又迈动着双腿跑了起。荣睿和玄朗忙逮住藤原清河,将他用绳子绑在桅杆上。但是,藤原清河仍然双腿乱挣扎着像在奔跑......思托爬上船来,照准藤原清河糊里糊涂的脸部梦游似的表情,噼里啪啦接连好几个耳光,大声叫道:“藤原大人!藤原大人!你醒醒!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藤原清河被思托接连几个重重的耳光,搧得终于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双腿挣扎着,气喘吁吁地说:“活,活佛,我,我的腿脚不听我的指挥,我控制不住......救救我吧!.......”
玄朗道:“我叫你把胡须眉毛都刮光,你就是不听......这下被巫人控制了......是去给巫人们踩水车,还是拉犁......你自己去选吧!......”
藤原清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玄朗师傅,那你快给我把胡须眉毛刮干净吧!”
玄朗道:“贼偷走了东西再关门,顶个屁用!马后炮......”
“活佛,快救命啊!.......”藤原清河疲惫地朝鉴真叫喊。
鉴真来到藤原清河身边,说:“你的头发肯定是被巫人们捡到,有人在用巫术禁咒你!破解这种巫术禁咒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把你的头发从巫人手中设法弄回来,烧成灰烬撒到海里去,别让他们抓到你身上的任何血肉之物!十巫乃伏羲老爷的十个弟子,其巫术象天法地,玄奇无比,是万法之源......除此一法外,就是西方佛祖、兜率老君、原始天尊......谁也无法破解!”
藤原清河哭道:“活佛,救命啊!没法救,我这么老跑下去,岂不把我累死?”
荣睿说:“师傅,我们躲到扶桑去,他也控制得了吗?”
鉴真说:“只要你逃不出人、神、鬼三界,他就能控制你!这巫山的巫术不同于大唐茅山的巫术,根本没有其它第二种破解之法!这些巫人虽是凡间凡胎肉眼的凡夫俗子,但是,如果玉皇大帝的头发落入他们手里,他们在凡间照常把玉皇大帝当傀儡般控制*纵起来!传说,一天,我佛如来正在灵山给大弟子大天剃度。突然吹来一阵大风,将大天的几根头发吹出灵山,又随风吹到这南海大荒巫岛,被巫盼捡着。巫盼占卜一翻,占出这头发的主人原来是西方佛祖大弟子大天,就喜不自胜!佛巫向来不和。佛认为巫是旁门左道,巫认为佛是不学无术。双方相轻。巫盼为了羞辱我佛,就带着大天的这根头发到西域来到大天家中,扮作个逃饭乞丐,偷偷又拔了大天寡母的一根头发,将大天母子的头发用月老的红绳绑在一起,然后回到大荒巫岛,躲在暗室里禁咒作法。控制得大天不得不从灵山回到西域家中......和自己亲身母亲同居共床,做起了身不由己的见不得人的夫妻......所以,连佛经上也记载这大天与生母通奸的故事......”
普照忙问:“师傅,那后来呢?”
鉴真叹口气说:“为了弟子的命运和佛门的荣辱,如来佛祖只有来这大荒巫岛,亲自向巫盼礼贤下士,叫了巫盼三声师傅,巫盼这才罢手,让大天重回灵山......”
普照惊道:“我们又没有惹他们,他们为何要偷偷算计我们?”
鉴真道:“这就不得而知。我眼睛看不着。这事就靠你们了。但是也没必要太过于紧张。只要他们不知道你们的真实姓名和生辰年月日,不让他们拿上你们身上的任何血肉之物,他们也就没法为难你们了!”
玄朗说:“师傅,现在究竟怎么办、”
鉴真道:“玄朗,看前面北岸近处有没有可以上岸的船坞码头,将船停下,你和荣睿守在这里,让你大师兄和普照跟藤原大人上岸去,设法找到控制藤原大人的巫人,好话相商,把藤原大人的头发要回来!”
玄朗道:“师傅,前面不远处,北岸就是个码头。我们就在那里停下。”
玄朗师兄弟四人用力划船。不大一阵到了北岸一个不大的港湾码头。兄弟四人将船开进港湾码头。玄朗和荣睿抛锚下船,将缆绳拴在岸边林中大树上。思托和普照换了干净衣裤,带了些银两干粮和饮用水;也给藤原清河换了干净衣裤,怕他禁不住禁咒的控制跑了,用绳子从腰里拴着;辞别鉴真和玄朗、荣睿,匆匆上岸,垂头丧气地扯着藤原清河,跟着向巫岛北岸他们停过船,剃过头的老地方走去......藤原清河的双腿好像被什么神灵指挥着,身不由己的在前面自寻道路快步行走,思托用绳子拉着藤原清河,和普照紧跟在藤原清河后面,一路埋怨嘟囔着藤原清河,在崎岖坎坷的山林中吃力地行走......红日西斜时,思托三人走出森林,来到一条马路上。思托将藤原清河拴在路边大树上。藤原清河仍在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不停地朝前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