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真坐在幽冥佛祖富巽风空无一人的大“殿”客屋里静待。诺大的院子和房子里,不见一个人,只有两只大白鹅在院中快活地拍着翅膀舞蹈着欢庆贵客的到来,谛听在客房门外朝鉴真跪着摇尾献笑。
突然,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又说:“活佛,喝茶吧!请放心的喝吧。听说您要来幽冥世界,贫僧特意从阳间准备了些安全的东西接待您。您放心饮用吧!”
“幽冥佛祖,你在哪里?老衲怎么看不见你啊?”鉴真睁大慧眼拼命四处寻找,就是不见说话招待他的人。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鉴真对面的蒲团上声音凄楚地说:“活佛,您别再寻找了。你把忘情汤喝得太多,迷失了佛性,你是没法看到我的!我就坐在你对面的蒲团上。请活佛原谅,我隐身,并不是仅仅针对你一个人,对三界所有的人,我都是这样!”
鉴真忙问:“幽冥佛祖,请您告诉老衲,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个熟悉的声音凄凉地说:“佛活,贫僧是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啊?贫僧羞惭啊!贫僧如何能面对三界众生呢?如果活佛愿意的话,我可以将我为何不敢见人的故事告诉活佛!”
鉴真说:“幽冥佛祖,老衲这次专程来幽冥世界找你,就是来听你讲你的真实的故事,就是来听你讲你的母亲的真实的爱情故事,就是来听你讲东方佛祖的真实的故事!幽冥佛祖,你讲吧,老衲洗耳恭听!”
那个熟悉的声音说:“活佛,谢谢您亲来幽冥世界听贫僧讲故事。活佛,你肯定不止一次地听世人说过,我的母亲叫做富乾坤,是一只古老的蝙蝠仙,我的名字叫富巽风。从记事起,我就跟着母亲住在西域瓦利克山幽冥洞黑暗的山洞里修行。在黑暗孤寂的山洞里待的时间长了,我的孩子的天性受不了黑暗和孤寂,就向母亲哭闹着走出黑暗孤寂的山洞。母亲非常的疼爱我,化装成行医的郎中,领着我离开瓦利克山幽冥洞,来到大唐扬州,在一家寺院隔壁买了一院人家住下来。母亲开了个积善堂的药店,专门救死扶伤,为人间解除痛苦,济世救人,普渡众生。我常常和街坊邻居家的孩子们玩耍,和这些孩子们成了好朋友。我羡慕我的朋友们不但有慈爱的母亲,还有慈祥的父亲成天把他们扛在脖颈里玩耍……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我越来越羡慕那些有慈祥的父亲的朋友,我越来越渴望有个扛着我在街道人群里游荡玩耍的父亲……于是,我就追问我母亲:街坊邻居的孩子,大家不但有母亲,并且还有父亲,但是,为什么唯独我只有母亲却没有父亲?母亲啊,我的父亲现在在哪里?我的父亲究竟是谁?”
“母亲慌乱地向我说,我的父亲死了。我是个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的可怜的单亲孩子。我继续追问母亲我的父亲的名字和家族历史。母亲向我撒谎说,我的父亲姓东,单名一个方字。他是大唐扬州人。整个家族在一场瘟疫中全部死光……
“我是天生的灵异神通。我思念我的父亲,思念我的爷爷、奶奶、姑姑、叔叔、伯伯,我思念我所有的情人,所以我灵魂出窍梦游地府,来到奈何桥头,见到了孟婆。孟婆知道了我的来意。孟婆同情我这一世的不幸遭遇,就把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的爱情故事告诉了我。……”
鉴真忙慌乱地问:“幽冥佛祖,说吧,什么故事?”
幽冥佛祖富巽风哽咽着说:“原来,我这身是多宝夫人*东方佛祖弥勒所生的私生子!我的父亲是东方佛祖弥勒!”
“阿弥陀佛。”鉴真叹口气说,“幽冥佛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富巽风哽咽着说:“我又到我的丰都城内的这个地藏殿来找我的谛听追问东方佛祖与我母亲的故事。谛听告诉我的故事和孟婆告诉我的故事是一模一样的!谛听又领我来到我后院三生石边,看到了我的前生,原来我就是新罗国僧人金乔觉。金乔觉泛舟渡海,来到中国,看九华山峰峦叠起,是修道的好去处,于是在山中择地而居,潜心修行。金乔觉六十岁项耸奇骨,躯长七尺,力倍百夫”。他选择东崖岩石,终日坐禅诵经,被山民诸葛节发现,传到民间,民众大为感动。其事迹传开后,得到本地闵姓山主等人的捐助,于是建寺庙,辟道场。金乔觉去世后,葬于神光岭的月身宝殿,俗称“肉身塔”。金乔觉生前笃信地藏菩萨,而且传说其容貌酷似地藏瑞相,人们便认定他是地藏菩萨转世。九华山也就被认为是地藏菩萨道场。而对地藏菩萨的信仰,在民间也越益流行。每年农历七月三十日,即传说的地藏菩萨诞辰之日,各地前来九华山朝拜的信徒络绎不绝。金乔觉死后,他的灵魂在天地间飘游,来到西域瓦利克山,钻进了正在分娩生产的多宝夫人富乾坤的胎中,生下的这个灵异神童,就是我!唉,我真糊涂,不知为什么,怎么稀里糊涂地投到了多宝夫人*东方佛祖的私生子的胎里了?……”
“阿弥陀佛。”鉴真慌忙又问,“那么后来呢?”
富巽风哽咽着说:“我被三生石中演绎的我的前生的故事从梦中惊醒,我发现我已来到阳世母亲身边。我追问母亲东方佛祖弥勒现在在哪里?母亲明白我梦游地狱知道了一切,她就拥抱着我哭得好不伤心!一个人爱一个人是无罪的!我的母亲是个女人,她爱东方佛祖弥勒是无罪的!我爱我的母亲,我们母子俩拥抱在一起,不吃不喝,痛哭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