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后悔不跌的是,剩余飞机刚降落到塔城,还不到两天时间,就成了人家的俘虏。呜呼,天将灭我,没办法马上厚起脸皮向那个自己平时根本不买账的秃头老总求援吧,检讨啊,宣誓效忠啊,派人坐飞机偷偷飞临兰州,又想办法跑到陪都,送上大量财宝,托了许多关系为自己打点等。
终于等来一封回电,差点让他背过气去:马上与102集团军交接防务,之后前来国府担任要职。这他妈不是让老子投降吗,交出权力,离开这里,老子还当什么新疆王,还怎么经营这独立王国?去你妈的另有重用,老子不稀罕。怎么办呢?求和?不行!打?难啊,听说对方实力可强大到连洋鬼子都绕着走!难办了。
有了,据说娃娃军可是和陕甘地区的红色政权关系密切,要什么给什么。就这么办了!
面对越来越加危机的形势,盛鬼子一面将外线主力向城内收缩,又亲自兼任任城防总司令。任命手下几员大将分工把守各处要地,城门城墙。任命杨均为城外第一道防区总指挥;哈良为第二道,也就是护城河外防线指挥;在乌拉泊、仓房沟一带安排了迭耶夫归化军骑兵旅驻防;在大湾、机场一线,安排常风仪、秋得胜、孙庆、蒋有方的四个团;命令孟克西旅外加马熙团守卫红山、水磨沟一线。
又在城市内外组织发动当地百姓、商团、民团、在校学生等发放武器,划分防地,一时间也很是热闹。当然,这也是盛鬼子外强中干,做给外人看的,其实现在他的心里比谁都害怕,最大的希望还是寄托在谭先生身上,所以每到晚上,就跑到谭先生所在的红色政权办事处,不住地密探,求教,当然准确的说是求救。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三月底的最后一天,谭先生的好消息来了:对方同意谈判,地点任由对方选择。还选嘛,当然是在城内,老子可不去危险之地。
当天下午,一支百多人的骑兵队伍就迅速通过了外围防线,在司令副官舒剑锋亲自迎接下,进入了阜康城内的盛氏第七师,东门一线的第十六旅旅部。
看着年轻而且带点稚气的圆脸大眼睛的年轻代表,肩扛中将军衔的爱*军官,盛鬼子心底有气:这是什么事情吗,难道对方想办法羞辱自己?正要拂袖而去,对方面对谭先生举手敬礼之后说话了:“您就是谭先生吧,我们总司令让我向您问好!”接着又在对方惊讶的目光里说道:“我是爱*西进兵团之一,赵兵团政委,名叫元春,请谭先生多多指教!”
谭先生也感到意外:早闻说爱*总司令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年人,没想到当面这位,肩扛中将军衔的更加年轻,简直就是娃娃一个吗,唉,人不可貌相,有智不在年高啊。急忙和对方握手,寒暄。
爱*条件很简单:盛氏军队停止一切敌对行动,临时驻扎城内以及双方协议的几处地域;阜康、长山、昌吉石河子一线由爱*驻守,便于后方补给;停止一切与列强达成的协议,驱除外*队,维护国家主权。后续事宜等待进一步协商解决。
看着协议,谭先生与盛鬼子都是很久没说话。元春政委也不啰嗦,说道:“既然二位没法立刻决断,我部也不明确提出时限。但是,鉴于军情紧急,三天后,我兵团主力将向西北边境转进,请盛司令给与方便,告辞!”
“谭先生,这也太!”等元春政委离开,盛鬼子急忙说道:“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啊,这可是牵扯到国际关系问题,说结就结了?”
谭先生也为难啊,没办法,很多事情自己也说的不算,急忙汇报请示吧。
第二天,总部回电:可酌情处理对方过路问题,尽量避免摩擦!
盛鬼子可不这么看,允许对方深入自己腹地,那不是引狼入室吗,将来怎么往外赶啊?不行,先加强守备,再向老毛子说明厉害,熬他三天在说吧!
三天过后,第四天早上,对方也没继续派人作说明,马上向阜康守备部队第七师下达了让路通牒。收到电话,盛鬼子咬咬牙说道:“不借!”
不到十分钟,阜康第七师电话又到了:“总司令,大事不好了,十六旅叛变了,正让开通道,配合娃娃军向西展开进攻啊!您快想想办法啊!”电话里激烈的枪炮声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声音,估计那边是凶多吉少了。
“命令部队严防阵地,后退者杀无赦!”到了交手的时刻,老将行伍出身的他很明白,必须要有决断,切不可拖泥带水,否则军心就会大乱。
阜康城,因为东门十六旅突然反水,不仅打开东门放爱*顺利入城,而且熟门熟路,带着爱*杀向几个重要防区,第七师部队集中区域。
对方坦克装甲开路,空中鬼怪一般轰鸣着的飞行物不断喷洒火舌,专门打击重点防御阵地,隐蔽和坚固火力点,后面骑兵和装甲运兵车一路清扫,不到一小时,就把不大的阜康城打了一个对穿,很快的第七师溃散了:这仗没法打了,和人家比起来,自己的武器简直是烧火棍。就算是钢筋水泥的坚固工事,在人家的炮击之下,迅速崩塌,根本不用派工兵爆破,数百米之外,就迅速将目标给收拾了,跑吧,逃命吧。
让他们欲哭无泪的是,想逃命回老巢都不可能了,因为城西的几道山梁后面,数百名爱*,不是,还有很多人正从天上降落下来,将西去通道给牢牢卡死了!没办法,投降吧,活命要紧!
一个整师啊,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