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英谈竞选的事情,他谈政治上的事情,那样子很是激昂,很是兴奋。
看到谭英激昂的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润东哥,润东哥在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么亢奋,甚至比谭英表现得还要开心,可谭英是同明党的党员,又是省督的儿子,未来从政的希望极大,所以他谈论这些,可以说等于是在为自己的党派做宣传,也等于是在为自己呢——好象润东哥仅仅是因为这次民选结果顺应了民意而高兴,这润东哥,好象在这些事情上表现得既单纯而又执着,可政治这碗饭他吃得起吗?真不知他图的什么?
晃了晃头,我甩掉心中的杂念,不再想润东哥的事。
“同明党获得如此大的胜利,真是可喜可贺,希望天鹰兄以后也可以在同明党中展露头脚,我等着你以后做总理做总统哟,我还要沾你的光哩。”
我适时的送上半开玩笑开是祝福的话,其实我认为谭英是有这个潜质的,他除了偶尔会表现出那种让人难以亲近的孤傲以外,和他接触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都算是上佳。
“呵呵,我现在的资历尚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谭英笑着摇摇头,谦虚着说。
来到谭府,我只是礼节性的拜访,不好在这里过多打扰,见大家聊了会儿后,于是我就说出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结束语:“天鹰兄,此次回家过节,我家里人收到你们的礼物很是开心,这次回来,他们也让我捎些礼物回来,以感谢天鹰兄及谭雅小姐的好意,不过,我家在山野村间,只有一些家乡的土特产,希望天鹰兄不要嫌弃。”
“哪里会?我们在这府中,最希望的就是吃到山间的美味。”
谭英客气的摆摆手,同时爽朗的说道。
心念一动,我立刻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两大袋肉干放在桌上,骤然让这雍容奢华的公子府里充满了浓重的乡土气息,转而我又笑着说道:“而且,这次我从家中出来,路过我们县上,看到有人说在出售一块祖传的玉器,我看到十分喜欢,当看到这块玉器后我突然发现,这玉雕与天鹰兄气质很是相配,所以就买来,送与天鹰兄。”
这玉雕小兽是一套的,一共四尊,而我只送给别人一件自然要有个说法。
如果说这东西是我自己家里的东西,别人一定责怪我送东西为什么不送一套四件,只送其中一件,这会让人觉得我很小气,而我说是这玉器是从别人处购得,这样就证明我并不懂这东西的渊源,别人卖一件,我就只能买一件,想必谭英也挑不出什么来。
没办法,谁让我也喜欢上了这东西呢?
说到这里,我已经把那尊发威的玉雕小兽拿在手中,呈现在谭英的面前。
“我们兄弟一场,贤弟何必这般客……”
谭英满面春光的笑着正要与我客气一番,可当他看到我手中的那尊玉雕小兽时,他脸上的笑容猛然的凝结在那里,说出一半的话也突然停顿了下来,转而他的脸上又变成了惊呆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回事?谭英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这礼物有什么不对吗?”
我心里顿时泛起了狐疑,是不是这东西不吉利,是不是这东西不适合送礼,所以谭英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与谭英相识了这么长时间,我是第一次看到儒雅的谭英露出这么呆愣的失态表情,这一刻我突然发觉自己是有些唐突,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手中的是什么东西,就冒然给人送来,当成新年礼物,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这个新礼物选得,有些欠考虑!我心里想着。
俊朗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玉雕,谭英看得好久后才抬头看向我,一脸的审视,很是郑重的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咯噔一下,我的心里又是猛的一颤。
听到谭英这样疑惑的语气,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又是暗叫不妙,这东西的来历是见不得人的,这是我杀了汪校卫,从汪校卫身上得到的东西,汪校卫死亡的事情,相信省督也一定能知道这件事儿,毕竟那是一个县中的二号人物,这样人物的死亡当然会惊动省督。
而我把死人的东西拿来送给省督的儿子,这,这不等于是自投罗网一样吗?
不过,脑子里快速闪了一下,我很容易就做出了决定,就是打死也不能认帐,反正这东西上也没有写汪校卫的名字,于是我扬起头,很是坚定的按照之前的说法再次说道:“我听到卖这东西的人说,这是他家里的祖传宝物,急需要钱用,所以才决定卖掉,于是我便买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东西我看着的确是很漂亮。”
听到我这么说,谭英那本来已经被郑重凝结得僵木的脸突然绽放开来,还飞扬出一丝十分意外的喜色,随之他的神情变得也有些,扭捏的样子,那样子让人看得直起鸡皮疙瘩,然后他用着一种他从示显示过的暖昧眼神看向我,又舔了舔嘴唇说道:“你,真的愿意把这东西,送给我?”
这是肿么个意思?
我彻底懵了,浑身汗毛直竖,完全捋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