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见到楚王本人的时候,使者很有些惊愕,
这位楚王长得身材高大,俊朗英武,简直是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为何留言中将他传说的那般可怖?
“使者,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官职?”
沈墨笑容和煦的问道。
那使者看到楚王如此平易近人,紧张恐惧的感觉顿时消散了许多,急忙躬身回答道:“回禀殿下,外臣是翰林院学士,周当。”
“周当?寡人记住你了。你这次来给胤礽送战书,就不怕激怒寡人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周当战战兢兢道:“当然怕,不过如果外臣不来的话,太子殿下当时就会杀了臣,而且臣的妻儿老小都在京城,臣若是不来,太子也会让人杀了他们的。所以臣不敢不来。”
沈墨点头:“你倒是个诚实的人。寡人喜欢诚实的人。满清窃据我华夏江山,蹦跶不了几天了。寡人看你是个人才,若是愿意投奔寡人,随时可以来找寡人。”
周当一愣,没想到高这位楚王竟然这么直接的招降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墨也不在意,让人将那份回信递给他,又道:“你回去给胤礽再传句话,就说寡人说了,让他该吃吃,该喝喝,好好珍惜这几天的废物生活。”
周当听到浑身发抖,心道自己要直接说,恐怕当时就会被太子一刀砍了,心中顿时欲哭无泪,使者这活简直他吓人了。
周当再次被蒙着眼睛送回了江北,回到了扬州城。
胤礽听说沈墨这次竟然给自己写了回信之后,竟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又一想,那沈墨毕竟也是个二十出头毛头小子,这两年又节节胜利,肯定志得意满,自己那般羞辱他,他要是还能忍住才是见鬼了。
他一边自鸣得意,一边兴冲冲地拆开了沈墨写的回信。
没等看完,就脸色铁青,面容狰狞,怒声咆哮起来:
“沈墨,孤发誓要将扒皮抽筋,挖眼割舌,让你生不如死!!”
整个行辕里都能听见太子愤怒的咆哮声,侍女和内侍们战战兢兢,面色苍白。
周当早有准备,躲得远远的,看着愤怒狰狞如同野兽一般的太子爷,心道太子爷跟人家楚王真是差点有点远啊。
看人家楚王心平气和笑眯眯的样子,跟自己这个外臣说话的时候很顺便挖个墙角,那气度那风范的确让人感觉心折。
再看看太子这样子,写战书挑衅人家楚王,结果被人家楚王的回书却给激怒了。
啧啧啧,这差距实在是有点大啊。
大清果然有亡国之象啊。
看着暴怒的太子,周当更不敢将沈墨让他传的话说出口了,否则当场估计就得被太子砍死。
周当谨慎的选择了闭口不提。
胤礽被沈墨的回书给整的破防,在行辕中咆哮愤怒了整整半天,甚至又打死了一个只是前来请他用膳的小太监,最后在闻讯赶到的裕亲王福全的劝解下才渐渐平息了怒火。
“太子爷息怒,这只是那沈墨的激将法。就是想激怒太子爷出城与他决战,太子爷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啊。”
福全苦苦劝道。
“若是孤不敢决战,岂不是正好让那贼首,让天下人都以为孤王真的是个废物了?难道说裕亲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胤礽眯着眼睛盯着福全,语气阴森。
福全心中一抖,知道这位太子爷此时依然没有恢复理智,谁敢反对他,谁就要倒霉。
可是福全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太子爷,如今我军粮草不足,士气低迷,靠着坚城还能暂时维持局面。若是此时跟楚军出城决战,正好就落入了沈墨的下怀。一旦决战不利,恐怕我军就会陷入崩溃。那时候,别说江南了,恐怕江北都会彻底糜烂。”
胤礽呲牙冷笑道:“难道躲在城中就有粮草了?士气就能高涨起来了?正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畏惧贼军,畏缩怯懦,才让那沈墨如此嚣张。此时我大清已经没有退路了,还不如出城背水一战,跟贼军拼命,说不定还能将这局势给挽回一些。若是继续龟缩城中,就算贼军不来打,迟早粮草耗尽,城中也会陷入内乱的,还不如放手一搏。”
福全听胤礽依然倔强的将楚军称为贼军,便知道这位太子爷已经打定了主意,心中哀叹一声不再多劝,皱眉问道:”太子爷打算出动多说兵力跟那沈墨对决?”
胤礽咬着牙恨声道:”有多少出多少。若是胜了,自然一了百了。若是孤败了,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逃跑!”
福全大惊:“太子爷,这实在太鲁莽了。如果全军出城,一旦败了,楚军趁机追杀,扬州必失,江北将会彻底糜烂啊。不如一半兵力出城作战,一半守城,就算战事不利还能退回城中啊。”
可是胤礽却冷笑一声道:“裕亲王,孤意已决,切莫多言。不要忘了,孤才是父皇亲封的主帅,你难道要忤逆孤这个主帅吗?”
福全目瞪口呆,无话可说,只能告退。
太子被皇上宠溺,只要认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一言而决,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
自己若是继续劝说,恐怕还会引来更大的羞辱。
“奴才遵命,这就下去调派兵将,为太子爷决战做好准备。”
福全咬着牙说完这些话,告退。
回到自己的副帅居所,他立刻写了一封秘折,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