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严重怀疑陈矜墨上山的目的不纯,要不怎么他刚到寨子的第二天就有人找来了?
“他们穿什么衣服?”青青一脸紧张地问前来通报的土匪。
“……”
“黑色还是玄色?”青青见他支支吾吾说不明白便提醒道。
“对不起,四哥,我色盲!”土匪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
“唉,你下去下去……”青青无奈地推推手。
“四哥,你到底见不见他们?”土匪又问。
“你去回大哥,就说我病了,稍好些再见客!”青青回答道。
等土匪走后,青青偷偷溜到宝马楼的窗外,看了一眼里面,亲一色的玄衣男子坐在火炉边和夜放聊天。
原来是李青书的人,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去,转念一想,不行!江云翳狡猾成性,肯定把手下人乔装打扮成警衣卫好骗她下山然后宰了自己!
于是她又跑回去和陈矜墨吹牛比。
“你打算一直呆在这里做土匪?”陈矜墨问。
“江云翳最近怎么样?”青青其实是想回书院的,一柜子财宝丢在那里不说,学费没得退,考试也近了。
“挺正常的,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只是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陈矜墨老实回答道。
我跑了,他没人可杀,自然不快乐。青青暗想着。
“你说他这个人怎么回事,好的时候对你是真的好,要杀你的时候是也真的狠。”
“以后估计不会有对我好的时候了,因为我把他老家给端了!”
“……”
那个土匪又来催,青青不耐烦地打发了他:“就来就来!”
“你一个人不要出去瞎逛,小心我嫂子!”青青交代好陈矜墨后跟着土匪去了宝马楼。
夜放招呼青青坐到自己身边,又让人拿了毛毯给她盖上腿以示关心。
“梁公子好久不见!”堂下的“锦衣卫”和她打招呼道。
“你好!”青青礼貌地回礼。
“我家李公子几乎寻遍整个大夏国才找到您,特意派我们接您下山!”
李公子?江云翳啊江云翳这就是你业务不精了吧,李青书的手下有几个脑袋敢不称他为李大人?后来青青才知道锦衣卫外出行事怕暴露身份一般称他为李公子。
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们在山上歇息一晚,等明天天一亮我便随你们下山如何?
众“锦衣卫”商量了一会他们不知是青青的缓兵之计,遂答应了。
“我们先回房休息,晚上再和寨子里的众兄弟喝酒!”为首的少年起身拱手告辞道。
等他们出去后,夜放问:“难道四弟真要抛下我们?”
“自然不会!他们不过是借着接我下山的名义混进寨子来复仇的贼人!”
“四弟何出此言?”夜放看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有了几分相信。
“我认得他们,都是江府江云翳养的死侍!”青青补充道。
“若真如你所说,我们花千树危矣!”夜放神色凝重,倒吸了口凉气。
“这有啥,让兄弟们杀了他们便是!”
“不妥,我还还是召集二弟三弟五弟一同商讨再做决定!”夜放还是不放心,说完便让人去请他们过来。
不一会,堂下又聚满了人。
“四弟,你说他们是过来复仇的得有个依据啊,弟兄们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白白地去送命!”老二一向视手下的弟兄为手足,他这种担心也不无道理。
“他们隐藏得再好,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大哥不如派人去查探一番!”青青献上一计。
“他们好歹是客人,明目张胆地去搜身不太好吧!”夜放虽然是个土匪,但江湖上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懂的。
“没必要搜身,去他们来时的路上看看就行!”青青淡然道。
“四弟神机妙算,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夜放点点头,叫来两个土匪:“猫蛋儿猪蛋儿。你们两个是我最信任的心腹,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大哥放心,我们兄弟俩一会就给您办得妥妥的。”叫猫蛋儿猪蛋儿的领命而去。
大家正吃着酒,两个土匪回来复命了。
“查到了什么?”夜放急切地询问。
“我们在树上找到了十几根这样的黑绳子!”猪蛋儿从腰间的口袋里抓出一把绳子递给他道。
“他们果然是有备而来!”夜放接过看了看,顺手递给了香满路。
“大哥三思,这半个月上山的又不止他们,要这样说,那四弟和陈公子也脱不了干系!况且这带子系上去日晒雨淋也有些时间了。”香满路拿起一根绳子轻轻一扯便断了。
“大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他们的刀看起来很值钱!”青青小声怂恿着。
“干他娘,我们平时打劫还要上人家家里去,如今送上门的,岂有不抢的道理!”夜放一提起这些就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大哥你手痒想抢劫了就直说,还兜这么大的圈子,真是浪费我们表情!”星如雨一脸无语。
“在酒菜里下药是最简单最经济的做法,但是普通酒菜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不如像那晚一样举行一个篝火晚会,由我在铁板鱿鱼里下毒!”青青提议道。
“四弟和江云翳熟识,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四弟。主要是我也想吃鱿鱼了!”星如雨咽了一口口水道。
“就依四弟的办。”夜放大手一挥表示同意,招呼大家继续喝酒。
晚上的“花千树”热闹非凡,早有土匪点起篝火,摆好酒菜坐等“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