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容成靖想娶,孟临鹤也是绝对不会让那个野种嫁的。
他的薇儿才是他从小培养的皇子妃,只有他的薇儿才有资格站在皇子的身边,为孟家光宗耀祖。
容成靖看着孟临鹤那一脸地诚恳,也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他看不上孟繁落不假,可是孟临鹤说的没错,孟繁落现在是唯一一个有机会让他在父皇面前立功的人。
况且孟繁落心意于他,以后定也会忠心于他。
忍着心里翻滚的厌恶,容成靖松了口,“明日进宫让她好好表现,既然是本殿下引荐的,便莫要丢了本殿下的脸面才是。”
孟临鹤松了口气,忙不停地点着头。
又是在容成靖的面前说了成车的好话,他这才弯着老腰地走出了三皇子府邸。
只是上了马车,孟临鹤这才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本是想要让贺嬷嬷给那野种下马威的,结果贺嬷嬷却闹出了这么一水子的事情。
马车外,叶修忽然小声道,“老爷,贺嬷嬷此事莫非跟三姑娘有关?”
孟临鹤直接摇头道,“怎么可能!她还没那个本是!”
不过就是在军营里学了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而已,能有多大的本事?
况且现在在那个野种的心里,江家可是她的外祖家,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那个野种也是不敢的。
只是否定了叶修,孟临鹤这心里还是堵得厉害。
虽然他在三皇子面前保证的信誓旦旦,但真实情况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却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所以一回到了孟家,孟临鹤便是直接来到了秋院。
才刚回到秋院不久的江盈秋,脸色也不是很好。
一整天都被那个野种搅合得不得安宁不说,晚上去见老夫人时,才知道大哥的小女儿江绮梦要被送到都城学女红了。
老夫人一心盼着大哥家的江绮梦,似是对她的女儿都不怎么宠着了。
见孟临鹤进门了,江盈秋虽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强打精神起来伺候着,“老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孟临鹤在江盈秋的搀扶下坐在了软榻上,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赶紧从手里挑个不愿意经管的铺子出来。”
江盈秋一愣,“老爷这是?”
孟临鹤咳了一声,“一会我要给三丫头送去。”
其实这句话,孟临鹤说的底气并不足,因为给孟繁落铺子,他心里也不舒服。
但就是这么一句底气不足的话,彻底将江盈秋心里的怒火瞬间点燃了。
“你说什么?你要给那个野种铺子?老爷莫不是忘记了那野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还是说老爷真的打算将那个野种当成孟家人养活了?”江盈秋一想到今日自己的女儿被那个野种抢尽了风头,这心里便是呕得慌。
“你小点声,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么。”孟临鹤也是无奈,若非不是贺嬷嬷失败,再加上明日就要进宫,他也不会来跟江盈秋开口。
孟繁落是个野种这件事情,他自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江盈秋早已被怒火所焚烧得冒烟了,哪里还有空顾忌孟临鹤的无奈,伸手点在么孟临鹤的鼻子前面,“就是现在孟家都要靠着江家,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这家里一日,你就别想着将我管着的东西给别人!”
孟临鹤那本无奈的心,被这么一扇呼,也开始跟着冒烟了。
孟家却是依仗着江家,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惯着江盈秋,但是这样心照不宣的事情一旦说出口,他还是承受不住的。
“我此番奔波还是为了你的女儿有个好未来?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管着的东西是孟家的不是你的!”孟临鹤用力佛开了指在眼前的手指。
江盈秋没想到孟临鹤敢对自己动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孟临鹤看着江盈秋趴在地上也是被吓了一跳,只是此刻的他也在气头上,断不会去哄江盈秋。
江盈秋趴在地上越气越是委屈。
好哇,现在竟是为了一个野种敢对她动手了?
今儿这事儿绝对没完!
一盏茶的功夫,秋院的吵闹声,便是又响起在了主院里。
“太夫人,您可是要给我做主啊,老爷当初说把人给接回来我点头了,说给人名分我也是点头了,可现在竟还要从我的手里分铺子,这哪里是回来为咱们孟家光宗耀祖的?根本就是一头要啃光咱们的白眼狼啊!”
太夫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满脸是泪的江盈秋,心里也是有些惊讶的。
“三丫头当真要咱们孟家的铺子?”她看向孟临鹤。
孟临鹤黑着脸点了点头,“野种就是野种,养不熟的东西。”
太夫人没有再说话,惊讶是惊讶,却并不觉得生气。
对于孟家来说,三丫头就是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利用品,但是对于三丫头来说,自己则是被孟家抛弃流浪到盐城的。
是人都有心,自会觉得不公。
“咱们孟家的铺子好在不少,既然她要就给她一个吧。”太夫人看向江盈秋,只要她愿意为孟家效力,给一间铺子又如何。
说到底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的事情。
江盈秋惊得一愣,“太夫人,您这话说的倒是轻松,那些铺子可都是儿媳一手在经营着,儿媳这么多年不怕苦不怕累的,还不就是为了咱们孟家?可是现在那野种把铺子要走,为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这个老不死的竟是想要帮着那野种?
果真是越老越糊涂,还不如早些死了省事儿。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