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鹤咳嗽了一声,主动开口道,“楚世子,您怎么……”
又来了!
主厅里的其他姑娘们,看着那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的楚玉肴,都是害羞地低了头,别说是看人了,就是连头都不敢抬。
毕竟未出阁之前不见未成婚男子,是她们从小到大被家里长辈们耳读目染的规矩,或者说,整个容成王朝的女子都是在这般的框架约束之中长大的。
而此刻,就是连一向性子活泼的孟惜文,也是将脑袋垂得低低的。
她倒不是在乎规矩。
主要是听说见了没成婚的男子,一辈子就嫁不出去了,那是要有多可怕?
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孟家,被被没良心的大夫人和被狗吃了良心的父亲一直压迫老。
太夫人见此,赶紧对许嬷嬷示意了一下,“将姑娘们送回后院去。”
许嬷嬷点了点头,忙着将主院子里的姑娘们往院子外送。
孟繁落知道楚玉肴是来做什么的,索性就站在原地没动。
秦之南似是总算寻到了一个帮着江盈秋撑场子的机会,上前就要拉孟繁落的袖子,“三姑娘怎么还留在这里?莫非三姑娘以后是不想嫁人了不成!咱们孟家一向都是人人洁身自爱的,就算三姑娘丢得起这个人,孟家又怎能丢得起这个人,还是说三姑娘这是在故意让大夫人脸上难堪?”
秦之南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被孟繁落怼的准备了。
但就算是被怼,她也要让大夫人知道她是哪边的人。
不料,孟繁落往旁边蹭了下,躲开秦之南伸过来的爪子同时,却是戚戚然地看向了江盈秋,“原来私见未成婚男子,竟如此严重?可是母亲为何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还是说……母亲根本就不在乎我?”
秦之南没想到孟繁落竟牵扯进了江盈秋,一下子就愣住了。
孟繁落却只是看着江盈秋,一脸我看你要怎么解释的表情。
毕竟拖江盈秋下水,是她最喜欢做的没有之一。
太夫人责备地看向江盈秋,“江氏,你怎能如此疏忽?”
“太夫人息怒,儿媳,儿媳……”
她根本就没在乎过一个野种以后能不能嫁人的问题,自然不会阻拦什么,只是如今被太夫人问起来,还是难免头大的。
越想心里越气,更是怒瞪向了秦之南。
孟临鹤见江盈秋被为难了,就想要过去解围,“这是怎么……”
前段时间他看不上江盈秋,是以为自己是顺利爬上了三皇子那条船,结果没想到这野种竟是将功劳分给了四皇子一半,如今又被三皇子踹下水里,只剩下一半身体挂在三皇子船上的他,自是再次以有江家背影的江盈秋为重了。
说到底也是他糊涂,就算他当真底气硬了,想要摆脱江盈秋也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因为他从做下当年那件事情开始,就再也甩不开江家了。
“孟太师,我倒是很好奇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楚玉肴上前几步,挡住了孟临鹤前行的脚步。
孟临鹤头疼,“不知楚世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玉肴冷冷一笑,“就是那句你不过就是收了一个世子当徒弟而已,我是顺封,孟太师是世袭,从本质上来说都是靠爹的,孟太师是如何看不上我的?还是说孟太师觉得现在这孟家比晋郡王府都是要大了?”
孟临鹤看着楚玉肴明摆着一副你解释不明白,今儿个咱俩没完的架势,原本就头疼不止的脑袋就更疼了。
这边的孟临鹤被楚玉肴缠的自顾不暇,那边的江盈秋被太夫人盯得头皮发麻。
江盈秋自然不想得罪了太夫人,更不愿意跟孟繁落撕破脸,现在这个野种立功了,孟家也算是崛起了不少,这个时候她可是还指望着沾二人的光呢。
只是还没等江盈秋想出如何一个两全其美的解释,就听太夫人忽然呵斥道,“来人,将乔氏给我拖去祠堂,不跪上个三天三夜,谁也别想让她出来!”
秦之南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都是没了血色。
她就是想要趁机巴结一下大夫人而已,怎么就闹得要被关祠堂三天了?
刚送完姑娘们回来的许嬷嬷听见了太夫人的吩咐,当即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就是将秦之南给拖了出去。
江盈秋也是没想到太夫人现在竟对那野种偏心至此,连说都是不让说了这是?
虽然她的心里也是恨得不行,不过反应倒是却被刺激的快了不少,“繁落在盐城自由惯了,更是习惯了四处经商,我虽也是担心繁落的名声,却不想因为这些规矩而束缚了繁落的手脚。”
太夫人知道这根本就是个理由,不过却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以后这些话你都是要跟三丫头说明的,你们是母女,若是心生间隙就不好了。”
绝对不能让三丫头知道自己并非孟家亲生,不然孟家也就算是彻底完了。
江盈秋松了口气,转头握住了孟繁落的手,“繁落,是娘亲的疏忽,你万不要往心里去,我们都知道你自由习惯了,怎忍心折断你的翅膀?不然你父亲也不会让你在孟家来去自如了。”
“闺房里的那些废物,自然跟我师父无法相提并论。”纠缠完了孟临鹤的楚玉肴,迈步而来,傲然异常地抬头挺胸。
再看那一旁的孟临鹤,头疼的已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江盈秋也是怕了这个比女人嘴巴还毒的世子,也是赶紧后退了几步。
楚玉肴见此,颇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