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看着病道脸色发白的江盈秋,心里其实是解恨的。
可她恨得是江盈秋,并非是整个孟家,那些铺子是江盈秋在打理不错,可是那赚来的银子却终归都是孟家的。
铺子好,孟家才会更好。
“三丫头,我知道让你费心了,但那些铺子怎么都是咱们孟家的,听你大姐姐的意思,你是有心扶持的?我就说三丫头一向孝心,自是不会故意打压自家铺子的才是。”太夫人握着孟繁落的手,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孟繁落帮着孟家自然是好的,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嘛。
孟幼薇背对着太夫人,悄悄捏了捏江盈秋的手心。
就算那个野东西拒绝的了她们,难道还能拒绝了太夫人不成?
若是那个野东西当真想要撕破脸也没关系,一旦得罪了太夫人,那个野东西以后就别想在孟家有好果子吃。
乔春白在一旁瞧着,都是气的十指发冷。
大夫人跟大姑娘还真是好深的算计。
如此只怕三姑娘就算不想,也要硬着头皮答应了。
孟惜文急的皱眉,“这是干什么?三姐姐的铺子开好了,你们就开始眼馋了?就是想要让三姐姐帮你们,如此难看的吃相是不是也太难看了一些!”
孟傲姗冷冷地看向孟惜文,“三姐姐的铺子开好了,我们都是开心的,但是三姐姐只顾着自己的铺子就不对了,五妹妹别忘了大夫人的铺子可是给孟家的,就算五妹妹用不着又怎么可以侮辱大夫人的一片好意?”
秦之南也是柔柔弱弱地劝着,“大夫人是三姑娘的生身母亲,又怎么会盼着三姑娘不好?五姑娘虽是姨娘所出,也该奉大夫人为长母的,就算五姑娘被教导的偏心姨娘,却也不能辜负了大夫人为这个家的奔波和劳碌啊!”
这样的话,不但是将孟惜文只认孟惜文不孝,更是指责了乔春白的不忠。
一个姨娘所处的庶女,却处处偏袒姨娘排挤大夫人,不是姨娘的调拨又是什么?
乔春白听出来了,却没做声更没有拦着孟惜文。
她心里算是打定了主意,若是这次三姑娘当真要跟大夫人掰扯到底,那她就算是坐实了这个不忠的罪名又有何妨?
三姑娘对她的恩情,难道还抵不过这些个子虚乌有的骂名不成!
孟惜文气的都是笑了,“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算计人的那虚伪的德行,能活得起就活,活不起就赶紧找个地方去世得了,尤其是整日巴结别人的人,你们自己不恶心,我看着你们都恶心!”
孟惜文这话,犹如揭开了府里每个人脸上的虚伪面纱。
所有人自然是不能跟她正面吵,但是每个人的脸色却都是不好看的。
唯独孟幼薇却是藏了一抹笑意在眼底的。
她故意没有阻拦孟傲姗的话,就是在借由孟傲姗的口让孟惜文口不择言。
太夫人的心里一直都是装着孟家的,自然是听不下去的。
不用她出手,便是教训了孟惜文那个疯狗。
多好啊。
太夫人虽然没有江盈秋母女那么多龌龊的心思,却也是希望孟繁落能为这个家出力,甚至是提携孟家那些铺子的。
如今孟惜文这么一骂,她的脸上自也是挂不住的。
下意识地,那手就是抬了起来。
孟傲姗眼尖,看见太夫人这是要拍桌子了,起身就朝着孟惜文抓了去,想要把孟惜文按在地上认错。
不曾想,一声怒斥却是赶在太夫人拍桌之前响了起来。
“惜文,不得放肆!”
太夫人那举起在半空之中的手一顿,转眼就朝着身边的孟繁落看了去。
此时的孟繁落早已赫然起身,大步就朝着孟惜文走了去,在站定在孟惜文身边的同时,握住孟傲姗的手腕借力打力的。
孟傲姗本冲过来的时候就猛,如今被孟繁落掉转了方向,一个没来得及停住脚步,便是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就是连花盆都撞掉了一排。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没空在意孟傲姗的死后,因为众人的目光早已被孟繁落所吸引。
只见本来跟孟惜文关系交好的孟繁落,正拉着她的手狠狠地训斥着,“惜文,咱们身为孟家的小辈,为孟家出力也是理所应当的,我知道你是恨铁不成钢,觉得无论是母亲还是大姐姐哪怕是四妹妹都是要的少了,但是你好话得好好说知道不?”
孟惜文都是听傻了,“我……”
“什么你啊我的,你刚刚不是说了么,咱们都是一家人,别人活不起得死,但是咱们得好好的活着不是?你又说了,铺子好了自然有外人眼馋,但是咱们家里人的万万不可自乱阵脚,怎么也是要团结一心的才是。”
孟惜文,“……”
她觉得三姐姐好像是疯了。
不然怎么那些字她都是认识的,偏偏放到一起她就听不懂是啥意思了呢?
太夫人倒是不相信孟惜文有这种为了孟家的觉悟,不过想着还要指望三丫头办事,索性借坡下驴道,“原来五丫头也是恨咱们自家的铺子收入少,所以才一时心急了,既是好话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说,险些让众人误会了你的意思。”
秦之南也是知道刚刚那话是强词夺理,可关键是经由三姑娘那么一说,哪怕是骂人的话也听得顺耳了,尤其是太夫人都笑了,她哪里还有资格紧咬着不放?
抬眼朝着孟傲姗的方向望去,这才看见孟傲姗早就是趴着架子上磕昏了过去。
秦之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