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若巧不但是倒下了,更是连同凳子桌子都是掀翻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动静将外厅的丫鬟们吸引了过来,匆匆进门一看,都是吓得尖叫了起来。
江盈秋这才从震惊之中回了神,赶紧开口喊,“大夫,快去找孟桥远!”
这种事情来的突然,为了不宣扬出去,她自是找自己人的。
说起来这孟桥远也算是她身边一条比较衷心的狗了,当初为了能够巴结上孟家,更是连自己的姓氏都给改了。
倒是也别说,那个时候孟临鹤还特意对她上心了一段日子。
毕竟能够让自己的亲戚改成夫家姓,也算是给了夫家的面子。
片刻后,孟桥远拎着药箱子进了门,看见那躺在地上的若巧,也是被吓得不轻。
“表姐,这,这是……”
他就是个不入流的三等大夫。
说白了这些年巴结上孟家,就是为了在孟家混吃等死的而已。
如今看着那还在不停往外吐血的若巧,他别说是看了,就是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江盈秋看着孟桥远那没出息的德行,正想要痛骂几句,就见看门的丫鬟匆匆地跑进了门。
“大夫人,三姨娘和三姑娘还有五姑娘来了!”
江盈秋,“……”
来的到真是时候!
当先走进门的是乔春白,在看见那倒在地上的若巧时,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朝着若巧跑了过去。
“若巧啊,你这是怎么了啊?才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与此同时,孟繁落和孟惜文都是看向了僵硬在原地的江盈秋。
江盈秋皱着眉,“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孟惜文弱弱地开口道,“若巧从白院离开的时候还是没事的,怎么到了秋院就这样了?”
说白了,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了,不看你看谁啊?
乔春白红着眼睛抬起头,一把就拽住了江盈秋的手臂,“大夫人,我知道您一直都是看不上奴家的,可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冲着奴家来啊,这若巧才刚跟无暇感情不错了些,您,您怎么就能……”
“你说什么呢你?”
“大夫人,您就算再有气,也是不能将人给弄死啊!”
“满口胡言!”
江盈秋气的浑身发抖,她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成了她的不是了?
孟繁落赶紧走了过来,站在了江盈秋的身边看着乔春白道,“三姨娘,我知道您心疼若巧,可这事儿也不见得就是我母亲的错啊,赶紧找人给若巧看看,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只要若巧醒过来咱们就是都知道了。”
江盈秋听着这话,就看向了一边的孟桥远。
孟桥远一哆嗦,颤声开口道,“这若巧,只怕是醒不过来了……”
他就算再是再不会看病,但是眼睛他还是长了一双的。
这若巧吐得血都是快要把自己给染红了,别说是醒了,只怕现在就是已经没气了。
孟繁落故作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母亲,您……”
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这一个您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乔春白更是嚎啕大哭地道,“大夫人,您怎能如此的心狠啊,那若巧可是大姑娘身边的丫鬟啊,您就算是看在大姑娘的份儿上,也是不能如此的啊!可怜我们家无暇,才刚有了个陪伴的,就又是要孤单一个人了。”
孟惜文正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呢,就瞧见身边的孟繁落对着她使了个眼神儿。
孟惜文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也是哭嚎着朝着江盈秋的另一半身子扑了去。
“大夫人啊,您既是已经把若巧指给了我哥哥,那她就是我哥哥的人了,若巧不听话您可以说她啊,骂她啊,甚至是不行惩罚她可是可以的啊,您这不声不响的就是把人给打死了,这让我哥怎么活啊……”
江盈秋被哭的头都是开始疼了。
孟繁落见此,赶紧看向孟桥远,“还愣着做什么?没看见我母亲根本应对不来吗?快去找太夫人啊!”
孟桥远来不及多想,飞奔而去。
江盈秋心里不停地在说,不能去,这件事情怎么能让太夫人知道,可是现在那乔春白和孟惜文就跟两只赖皮缠似的束缚着她,那惊天动地的大嗓门更是吵得让她连话都是说不出来。
就算是说出来,只怕旁人也是听不到。
眼睁睁地看着孟桥远一溜烟跑没了身影,江盈秋又是气又是急,头顶都是快要冒起了青烟。
孟繁落就这么站在一边,静静地欣赏着江盈秋那狼狈的模样。
昨天你笑得有多灿烂,那么现在你就可以哭得多难过了。
为了防止不会刺激到太夫人,孟繁落让厅里的丫鬟们拿来了一席凉被,亲自盖在了早已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若巧身上。
她亲手下的毒,没有人能够活着逃命。
昨日她在拍若巧肩膀的时候,便是已经注定了今日若巧的结局。
太夫人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那被鲜血渗透的凉被,哪怕若巧是被盖了个严实,可她这心里却还是紧了一下。
孟繁落趁着乔春白和孟惜文还在纠缠江盈秋的时候,特意先行走到了太夫人的身边。
“让祖母受惊了,可是这个时候孙女儿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找谁了。”孟繁落搀扶住了太夫人那有些轻晃的身体。
太夫人倒是没想到,自己在三丫头心里的分量竟是如此重的。
被重视的心很是舒服,她也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到底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