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正厅里的人都是听懵了。
秦之南赶紧过来拉着孟傲姗,“你怎么说话呢?”
孟傲姗一把推开秦之南,指着孟幼薇又道,“我自然说的是实话,本来你就是一心想要嫁给三殿下,现在你嫁不出去知道坐在这里哭了,你哭什么哭,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都城的小姐比你好的有的是,三殿下是瞎了才会娶你!”
孟幼薇,“……”
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了那张嘴!
江盈秋听了这话就是不乐意了,“傲姗你怎么能如此跟你大姐姐说话?”
孟傲姗冷哼着,“那我应该怎么说话?你将我养在身边跟条狗似的,平常做的那些破烂事儿没少找我,现在有却只帮着你自己的女儿谋划,你这么多年将我养在身边究竟存的什么心?”
江盈秋,“……”
她养着孟傲姗,确实是没安好心。
但她做是一回事,如今被说出来了,她这脸上又如何能够挂的住!
只是不管江盈秋的老脸挂不挂得住,孟傲姗的声音仍旧在继续着,“孟幼薇,你整日的装可怜真的就不累吗?你屋子里的那些丫鬟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的心里当真就没有点数了吗?”
孟幼薇本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如今又是听见这话,跟着就是开始心虚。
可是现在父亲还站在这里,她就是想要撕烂了孟傲姗的嘴巴都是不敢的,如此的怒极攻心之下,她竟是气不过的昏死了过去。
江盈秋见此,更是心疼的大喊着,“薇儿啊,薇儿你怎么样啊?大夫,赶紧去找大夫过来!”
孟临鹤气不过,走过去就是扬起了巴掌。
“啪——!”
极大力道的巴掌,直接都是将孟傲姗抽倒在了地上。
也正是这么一摔,孟傲姗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看着昏迷的孟幼薇,看着急到红眼的江盈秋,再看看一脸焦急的秦之南……
孟傲姗只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是把心里话都是给说出来了?
只是孟临鹤根本不想听她的解释,直接命令道,“来人,将四姑娘关进祠堂!”
正厅里乱成一锅粥。
孟惜文都是看傻了。
愣愣地朝着已然朝着院外走去的那个背影,暗戳戳地竖起了大拇指。
三姐姐……
你牛逼!
孟繁落倒是不觉有什么。
孟幼薇装模作样的让人恶心,刚好孟傲姗就看不下的想要拆穿。
她不过是将沉在水面下的东西浮上来而已。
让所有人都露出本来的面目,该发泄的发泄,该哭的也就真的哭了。
这样才足够真实嘛。
不过孟繁落没想到容成崇湳竟是已经离开都城了,这样倒是也不错,起码她也可以放松几日了。
毕竟一直被一个变态盯着,她也是会窒息的。
孟繁落的心情难得的不错,就是连进百草汀时都是面挂着笑意。
只是百草汀的人却笑不出来了,尤其是在看见孟繁落的时候,都是直接哭了出来。
眼下,百草汀所有的伙计都是聚集在了楼下,在看见她的同时,一下子就都是围绕了过来。
孟繁落,“……”
见着她就这么激动?
康乐是真的哭了,指着楼上就道,“当家的,楼,楼上……”
孟繁落狐疑地迈步上楼,刚是站定在楼梯口,就听见有重重地敲击声随之传来。
寻着声音走去,只见在自己的账房里,濯坤和严彬整一人手持锅盖,一人手握木棍,满头大汗地不知在跟什么对峙着。
孟繁落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仔细地往账房里一看。
只见一个硕大的黑影正趴在地上乘凉呢。
那健硕的身子,足足是占了半个账房之大。
孟繁落在看见夜风的瞬间,转头对严彬道,“把你手里的木棍换成铁锅,现在就烧火将这黑货扒皮煮了。”
严彬,“……”
当家的,您这口味……
还真是独特啊。
正懒洋洋乘凉的夜风,似是听懂了孟繁落的话。
当即支撑起有力的四肢站了起来,看着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濯坤和严彬都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不曾想,就在他们满是防备时,却见夜风就凑到孟繁落了面前,缓缓低下硕大的脑袋,不停地拱着孟繁落垂落的掌心,搁在自己的脑门上蹭来蹭去。
濯坤,“……”
严彬,“……”
这是在撒娇?
在孟繁落的记忆里,夜风还不过是一只黑色的耗子。
那时容成崇湳刚刚将它捡回来,它浑身是上又刚刚失去了父母,总是哭个没完。
是孟繁落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它,照顾着它。
所以对于夜风,孟繁落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夜风也是同样的,不管离别多久,再看见孟繁落时都是本能的顺从和讨好。
一封信,被夜风吐在了孟繁落的掌心里。
孟繁落打开一看,火气就又是拱上了脑门。
照顾好夜风。
孟繁落,“……”
拿谁当老妈子使唤呢!
夜风估计是瞧见了孟繁落再次烧上头顶的怒火,赶紧又是往前蹭了蹭。
就是连这个脑袋都是塞进了孟繁落的怀里。
还是不是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濯坤,“……”
严彬,“……”
你是只豹子这事……
你自己知道否?
孟繁落生气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