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孟繁落如此淡定地解开容成崇湳的衣衫,为他换药包扎,众人的眼珠子都是要看掉出来了。
就是连楚清和容成澈都是看的有些傻。
堆积成山的尸体没看见?
满地的人头看不着?
不是,她怎么就这么淡然地走过来了?
而且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这还是个女人吗?
谁家的女人是这样式儿的!
孟繁落看见了,但也真的就跟没看见是一样的。
见过太多的生死,手染太多的鲜血,死人其实对于她来说远要比活人更亲近。
起码他们不会背叛和反咬。
沈实初不干了,“尊硕王爷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你们变态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一起变态?
我是个正常人!
容成崇湳面色淡淡,“据本王所知,此番在这一万的精兵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苏将军一条心,正是因为如此,苏将军才会在战场上命悬一线,经本王查证,这些人都是心怀不轨之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呆愣当场。
这话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根本就是说他们这些人之中添加了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在里面,而这些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梁城的胜败,完全是为了想要借机杀掉苏将军?
不管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安排在里面的。
此番做法一经被查证,这些人确实是死有余辜!
孟繁落的手也是一紧。
本来她还打算等空了的时候,再跟容成崇湳说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他倒是先她一步的查了出来。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苏景年的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对于自己的士兵,他自然是相信的,若非不是昨日尊硕王找到他,他兴许这会儿还蒙在鼓里不自知。
没想到他将命都是托付的人里面,竟是混进了其他人。
顷刻之间,营地上的所有士兵整齐跪在了地上,眼中毫无半分畏惧,反倒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苏将军是他们的命,他们自从跟随了苏将军那日起,便是已经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决心。
而那日在战场上他们也看得清楚,若非尊硕王出手相救,只怕苏将军此刻……
他们只当是他们的柔弱,没想到竟是旁人的别有用心。
既如此,就算是杀了他们,他们也心甘情愿。
宁可错杀一千,也万不能放走一个!
苏景年看着这一幕,老泪纵横。
这都是他用命带出来的兵,可就是他这凝聚着鲜血与生命的培养,却被人给往里面扬了一把沙子,他如何能不生气!
容成崇湳倒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看向了营帐内的所有人。
“事情闹成这样,确实不大好看,本王现在有伤在身,也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若你是个聪明的,最好现在自己走出来,或许本王还能从轻发落,若是你非要等着本王亲自将你请出来,后果或许就不会那么好看了。”
容成崇湳的话,再次让营帐内的人提起了心。
当然,更多的则是震惊。
现在在营帐里的,最低都要是副将级别的,若是他们之中也出现了反叛的人……
沈实初是真的有些守不了了,“尊硕王现在就是连在场的副将们都要怀疑了?既要怀疑就要拿出证据,不然一切都是妄谈!”
容成崇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能请你出来了。”
沈实初,“……”
这是对他的回答?
怎么他都是完全听不懂?
而就在沈实初还迷糊的时候,就看见楚清大步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沈实初下意识地就想要跑。
结果他姿势都是准备好了,楚清却伸手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给拎了出去。
众人定睛一看。
竟然是最老实最好说话的郭福斌!
所有人,“……”
懵。
郭福斌跪在地上,一脸的惊慌,“尊硕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本官自从来了之后,便是一切都听从着尊硕王爷的安排,从始至终不敢有半点违背,尊硕王爷现在难道是想要滥杀无辜不成?”
其他几位副将听此,面上也是一脸的狐疑。
郭福斌说的没错,从进了军营开始,他们就是听见他说话的次数都是少的。
如今竟是说他叛变。
这……
多少有点让人难以信服啊。
苏景年也是疑惑的,悄悄问着身边的楚清,“晋郡王确定没抓错人?”
从他带着两人抵达这里开始,一直都是沈实初不安分的说……
沈实初,“……”
苏景年,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偷偷瞄我!
楚清却摇了摇头,“只要尊硕王说的没错,那本王就没有抓错。”
郭福斌自然不肯如此乖乖任人宰割,再次开口道,“尊硕王爷,本官在兵马司任职七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就是连与其他大臣之间基本的争执都没有,尊硕王如今如此污蔑本官,难道就当真不怕愧对了自己的良心么!”
不得不说,郭福斌从官这些年,倒是混了个好人缘。
所以眼下,站在一旁的副将们也是纷纷开口为之求情。
郭福斌听此就更是理直气壮,“尊硕王若是非要污蔑本官,本官也无话可说,只是本官坚信,皇上定能够还本官一个清白!”
其他的副将听闻,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甚至在看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