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一身轻松地出宫外走着。
心里说不出是怎么一种心情。
说实话,看着皇后那一会要死一会要活的模样,他应当是开心的,可是一想到孟三姑娘的那张嘴脸,他就觉得自己汗毛倒竖。
不得不说,孟三姑娘这招太狠了。
人家都是下马威。
她可是倒好,将人扔下马拖个半死不活后,再扔回到马上。
这手段,这心机……
完全是自家王爷的二号啊!
若是以后孟三姑娘当真跟自家王爷联手……
那画面太刺激,他都怕自己承受不住。
不过话说,那孟三姑娘……
七绝正想着脑海里的那个影子呢,抬头就看见脑海里的那影子变成真人了!
这刺激……
还真是酸爽无比!
七绝愣愣地看着那抹站在宫外的身影好半天,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孟三姑娘,您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如此快的速度,已经不是轻功好了,而是会邪术了!
就在七绝还琢磨着的时候,就觉得手腕一紧,然后他就被拉到了旁边的角落。
七绝看着那同样一张脸却露出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和气息,总算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是谁?”七绝的眼睛已经彻底冷下去了。
到底是九杀之一,身上凸显的杀气将墨画冻得都是一抖。
墨画赶紧小声道,“我是孟三姑娘的人,我就是想问问我家小姐她可还好?”
这段时间,她经常来宫里陪伴邵阳公主。
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够第一时间知道七绝为自家王爷喊冤的事情。
墨画实在是不放心自家小姐的安危,这才急匆匆地等在了宫门口。
七绝,“……”
看着那张跟孟繁落一模一样的脸。
他忽然觉得自己又是解锁了那位孟三姑娘的一个新技能。
“放心吧,孟三姑娘好好的,现在应该跟我家王爷在一起呢。”
墨画却仍旧站在原地一脸地担忧。
七绝无奈地道,“有我家王爷在,你又担心什么?”
墨画皱着眉头,“可你刚刚不是还跟皇上去说,王爷受伤了吗?”
七绝,“……”
忽然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是为什么?
墨画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赶紧再次开口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担心我家小姐的安危罢了,既你说平安,想来是我多心了才是。”
七绝看着墨画那心急的模样,确实不是假装出来的,也是缓和了口气,“你若是真的担心你家小姐,就好好装好你现在的模样。”
同样都是跟在主子身边的,他自然是喜欢忠心的人。
墨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语落,这才匆匆离去。
七绝望着墨画离去的背影好半天,忽然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似乎没有问过她叫什么啊?
可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问人家的名字呢?
七绝,“……”
算了,还是赶紧回王府补觉去吧。
梁城一事尘埃落定。
皇上却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喜悦,反倒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下旨斩杀了郭福林九族。
一时间,郭福斌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皇后和容成靖逃过一劫,可是两个人却也难以露出笑容。
旁人不知道,但是跟在容成靖身边的幕僚心里却听出的很,郭福斌根本就是三皇子的人,此番也是为了三皇子效力。
可是明明是为三皇子效力,最后却得到了如此下场,何人不心凉?
谁不害怕下一个惨死的就轮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很快,容成靖身边的幕僚便是减少了一大部分,只剩下一小部分跟江家有亲戚关系的大臣,还誓死追随在容成靖的身边。
容成靖一时元气大伤。
不过他反倒是开始重用起了一直刻意讨好自己的孟临鹤。
孟临鹤,“……”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砸的他很是晕眩。
皇后病倒了。
在凤仪宫一病不起。
此番打击看似是针对容成靖的,可实则这么多年步步为营的却是她。
如今她费尽心血拉拢的大臣,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能接受的了才是有鬼了。
如此,皇后和容成靖更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得知,究竟是谁跟随着苏景年一同前往梁城的,只是此事被皇上所压下去,根本无从查证。
五日后,大军抵达都城。
这一日,都城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震天响。
足足睡了五日的孟繁落被震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容成崇湳看着她那睡眼惺忪的样子,轻笑着,“你倒是真能睡到都城。”
孟繁落打了个哈气,挑起车帘往外望了望。
很好,马车不过刚刚进城门,距离街道还有一段的距离。
转头看向容成崇湳道,“你身上的药已经无需再换,不过汤药还需要一段时间,等回头我让人拿到西郊的府邸,你自己让夜风去取。”
容成崇湳打量着她,“要走了?”
孟繁落,“……”
这不是废话么?
现在只怕皇后那边为了找去梁城的那个人,都是要挖地三尺了。
这个时候她跟着容成崇湳一起出现,岂不是不打自招?
况且她只是一个臣女,一个大夫,一个当家的,跟堂堂的王爷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转身欲行,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
孟繁落来不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