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鹤觉得江盈秋所想并非是不可能的,那个野种一向滑溜的跟泥鳅似的,似乎这么长时间,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涉及到那个野种,那个野种就是没有吃过亏。
难道那野种真的是知道了什么?
可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孟临鹤这边还想着事情呢,抬眼就是见江盈秋一头撞向了房门。
孟临鹤下意识地反应就是伸手去阻止,他都是还没想好心里的事情,更不知道现在进去要如何找那个野种对峙,这个时候撞门做什么?难道冲进去跟那个野种大眼对小眼的干杵么?
奈何江盈秋为了让孟临鹤跟自己一条心,那是用足了力气的。
又奈何那挡在二人面前的房门根本就是没落栓……
反应慢了半拍的孟临鹤就这么跟江盈秋一起冲进了房里,由于一路畅通无阻,二人一路直接是从门口冲向了里侧的墙壁。
青城都是惊呆了。
这难道就是现实版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眼看着孟临鹤和江盈秋的脑袋双双撞在墙上,且发出了两声闷响后,青城才喃喃地开口道,“老爷,大夫人这,这大晚上的当真是好兴致,就是不知这是什么新型的进门方式?”
难道现在都城都流行成双入对把门撞不成?
墨画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擦着眼睛的孟繁落,就是笑着打圆场道,“小姐快是别哭了,我就是说么,老爷和大夫人终归是担心小姐的。”
孟繁落听着这话,也是抬头问着,“父亲和娘亲如此急匆匆的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的?”
孟临鹤和江盈秋撞得眼前都是冒出星星了,两个人呲牙咧嘴地缓了好半天,这才是齐齐地转过了身。
只是在看向孟繁落的时候,二人又是均愣住了。
尤其是才刚还一口咬定孟繁落是在做戏的江盈秋,只恨自己是出了幻觉的。
不然为何这野种的眼睛那么红,就是连眼里都是挂着湿润润的泪光的?
这,这很明显就是真的在哭啊!
孟临鹤在看见孟繁落是真的哭了的时候,心里那被江盈秋扇呼起来的怀疑,就是再次消失殆尽了,不过他来都是来了,若是不说点什么就这么走了,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众咳了一声,孟临鹤才开口问,“我听你母亲说,你缩减了家里的月钱?”
孟繁落听着这话,就是含泪点了点头的。
江盈秋见此,立刻就是道,“老爷您看啊,她都是承认了的,我的命怎么就是这么苦啊,那乔氏处处跟我作对也就罢了,现在就是连自己的女儿也是帮着外人,这一大家子本来就是我在苦苦支撑着,若是现在月钱又是少了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孟临鹤听着这话,也是有些生气的,“孽障,你如此做法可有想过孟家其他人?”
孟繁落看着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的夫妻二人,没有一点的难过和伤心。
从小到大,这两个人就是如同吃不饱的饿狼一般,不停地在她的身上啃噬着。
上一世,她顾忌着亲情,任由他们夫妻将她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但是这一世,她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父亲,女儿明明是在帮您,您怎能如此狠心质疑女儿?”
她既然敢消减孟家的月钱,就是早已做好了被面前这个两个人兴师问罪的准备。
不然刚刚她也不会浪费那么多的眼泪了。
孟临鹤被反问的一下子懵住了,“帮,帮我?”
孟繁落就是可怜兮兮地点着头,“这次的端午,皇上特意找到女儿,要让女儿帮助朝廷赚取银子,女儿想着只要此番顺了皇上的心意,父亲在皇上的面前定就是更受重视,所以女儿就是应下了此事的。”
青城也是在旁边道,“老爷您难道没有看见今日城中有多热闹吗?那都是小姐的功劳啊,小姐为了能够让这些商户多交税银,将百草汀所有的新品都是免费的赠了出去的。”
孟临鹤不懵了。
孟临鹤惊呆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野种奉旨办端午的事情,不然今日三皇子也不会一直旁敲侧击的敲打着他,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野种是为了自己的。
如此摆在眼前的事实,孟临鹤自然没有任何的怀疑。
江盈秋看着孟临鹤那坚信的目光,心里就是慌了,赶紧就是开口哭着提醒道,“繁落啊,可你也不该如此大胆的缩减月钱啊!这个家可还是你父亲在当家着,你如此不声不响的自作主张,又是将你父亲的颜面放在何处?”
一句话,又是将孟临鹤给拉回了神。
孟临鹤再次看向孟繁落时,直接就是怒斥道,“你母亲说的没错,孽障你好打的胆子!”
不要以为为他做了一丁点的小事,就能够让他有多感动。
说白了,他养活一个野种到这么大,这个野种报答他为他效力那是应该的。
墨画看着孟临鹤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厌恶地撇开了目光,生怕恶心了自己。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踩踏着别人的好,践踏着别人的一切,她现在真的都是无法去想象,小姐小时候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青城看得怒火中烧,一直紧紧捏着腰间的软剑的。
要不是墨画一直死死按着她的手,她只怕早就一剑砍死这老不要脸的了。
卫离不曾现身,可已散出在周身的杀气却异常明显。
完全没有内力和武功的孟临鹤和江盈秋自然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