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沉默了半晌,就是冷冷地笑了,“看样子,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冲着货来的。”
严彬却道,“可是听闻孟家其他几个铺子都是被抢了。”
“正是因为有孟家的那些铺子摆在那里,才是混淆了我们的视线,那些人冲货是假,根本不想让我们好过才是真。”
严彬疑惑,“谁会如此胆大包天?”
雁菡也是开口道,“孟家就算是世袭的太师,可在都城也是有些地位的,一下子来人毁了孟家这么多的铺子,真的当孟家是吃素的不成?况且马上大姑娘就是要成为三皇子的侧妃了不是吗?”
“或许就是因为孟幼薇要成为三皇子的侧妃了。”
无论是雁菡和严彬说的都是没错的。
但如果那个跟孟家过不去的人,根本就有那个本事不把孟家放在眼里呢?
就比如皇后。
雁菡和严彬都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是不再轻易开口了。
孟繁落还在笑着,可是她的眼睛却是冷如冰霜。
皇后果然是好样的,因为自己的计划失败就是迁怒到了孟家的头上。
如果皇后真的是针对孟家,那么她不但不会过问,反而会拍手叫好。
但皇后却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孟家的这些铺子身上。
若是这次她真的当了缩头乌龟,以后又有何脸面继续在都城立足!
孟繁落看向严彬就是道,“可知酒肉和尚在哪?”
严彬光是听着这个名字,冷汗就是下来了,“当家的是认真的?”
“不然呢?”
皇后真的以为祸害了孟家的铺子,她就会默不作声吗?
那是做梦!
既然皇后如此想要偏袒江家,那么这块肉她就要从江家身上咬下来。
让皇后也尝尝手足断裂的滋味!
严彬看着孟繁落那双眼冒出的冷光,就是知道当家的这次真的是生气了。
他也是不敢再多问,当晚就是写信让人送回到了盐城。
都城这边因为孟家的铺子接连被抢,孟临鹤也是一头的官司,更是亲自去了奉天府那边,想要给孟家铺子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这事儿说来轻松,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孟三老爷可谓是点灯熬油地查,也是没能查出个一二。
而就在孟家铺子无法开张的这几日,江家的铺子可谓是风生水起了。
最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都城的百姓接连都是闹起了痢疾。
济世堂门口的队伍都是从街头排到了街尾的。
可痢疾这种病来的太过猛烈,很多的百姓都是排不起队伍的。
刚好这个时候江家铺子所有的药材都是降价出售。
几乎是几天不到的功夫,江家那些本都是要倒闭的铺子,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子时的街道寂静无人。
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徘徊在都城的井口边。
在都城普通的百姓家是很难有银子在自家的院子打水井的,所以主城主街头和街尾的两处井口,则是成为了都城百姓们吃水的源头。
眼下,都是已经进入沉睡了的百姓们根本就不知道,就在他们还想着痢疾什么时候能好,他们好继续为了生计忙碌的时候,这几个人竟是在井里下着一包又一包白色的药粉。
一刻钟后,这几个人分头离开。
其中一个人则是在主城的巷子里七扭八歪地拐了半天,最终绕进了一家铺子。
推开门,就是看见江元勋正坐在里面。
而这家铺子也不是旁的,正是江家其中的一个药铺。
那人走到江元勋的面前,轻声道,“二老爷,事情都是办好了。”
江元勋笑着点了点头,将一包银子扔给了那人,“带着你的弟兄们去喝酒吧。”
那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刚想离开,却是想到了什么又后怕的停下了脚步,“二老爷,刚开始说好的就三天不是么?今儿个都是第四天了,听闻现在就是连主城里的孩子们也是开始得了痢疾了,您看是不是……”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过问了!再说了,若是他们不得痢疾,我去哪里赚银子,又哪里有银子分给你们?”江元勋不屑地厉声打断道。
“我,我只是担心再如此下去,朝廷会过问此事……”
“放心,不会的,咱们在朝廷里面有人,再说了,城中那些百姓的痢疾我们江家也一直都是在给治疗的,赶紧去喝酒吧,别为了那些蝼蚁们瞎操心了。”
江元勋只要一想到这几日进账的银子,又哪里顾忌得到百姓们的死活?
况且如今孟家的铺子接连被抢,无论是奉天府还是孟家那个孟繁落的注意力都是在那些被抢的铺子伤,又是哪里有功夫盯着他?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就是要去当大皇子妃了,他自然是要趁着这个时候多多赚一些银子,好给女儿添箱嫁妆的。
如此想着,江元勋更是乐不思蜀地哼哼起了小曲儿。
他起身将柜台里的一大包白色的药粉藏进了墙壁的暗格里,这才是晃晃悠悠地出了铺子,坐上了回江家的马车。
而此时正在马车里做梦成为都城首付的江元勋根本就不知道,就在他前脚离开铺子的同时,一个黑影就是摸进了江家的铺子。
那黑影在确切地查找到了白色的药粉后,又是单独取出一小包藏进了柜台的角落里,这才是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家的铺子。
同一时间主城街头的井口边,孟繁落正示意康乐从井里面往外取水。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