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听着这话就是冷冷地笑了,“父亲可是忘记女儿现在的身份了?”
孟临鹤,“……”
什么身份?
还不就是一个野种!
“父亲忘记女儿的身份不要紧,可能今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父亲一时半会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不要紧,女儿现在就是亲自回王府,让女儿的夫君亲自来告诉父亲女儿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孟繁落说着,真的就是转身要走。
今日她站在这里确实是为了救人,但这并不妨碍她痛打孟临鹤这张老脸。
好在今日是春琴跟她一起做戏,若是他日府里面在是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孟临鹤也是这般理直气壮地来到王府找她,就算孟临鹤不要个老脸,她也是跟着丢不起那个人的。
所以还是提前摆正身份的好,以后见面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孟临鹤听着孟繁落的话,可谓是当头一棒。
而且还是铁棒!
那容成崇湳是什么人,若是真的把那尊佛爷给请过来了,他孟家还能太平么?
只是看着面前这个野种,孟临鹤实在是说不出敬重的话。
憋了半晌,孟临鹤才是敷衍地道,“尊硕王妃还是赶紧去看看琴姨娘吧。”
孟繁落‘嗯’了一声,却仍旧没动弹半分。
孟临鹤,“……”
都嗯了你怎么不动?
孟繁落目色不变,“孟太师唤我一声尊硕王妃我自然是要答应的。”
孟临鹤就是忍不住了,“孽障,你别太过分,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孟繁落就是抠着耳朵又道,“孟太师忘记行礼了。”
孟临鹤险些没是气炸了肺。
一个野种而已,也敢在他的面前称大?
躺在床榻上的春琴何时见过如此隐忍的孟临鹤,也是看得十分舒爽,眼看着孟临鹤又是要发火,就是先行哼唧了起来,“老爷我的肚子,肚子……”
一个是以后能够帮着她安稳度世的王妃。
一个是只知道在她面前耍威风的花心男人。
两者相比,她自然是选择前者的。
孟临鹤到了嘴边的话就是统统咽了回去,看着面前的孟繁落半晌,只能忍着所有的脾气跪在地上。
“微臣给尊硕王妃请安,尊硕王妃还是赶紧看看琴姨娘的肚子吧……”
“孟太师似乎忘记说请了。”
“恳请尊硕王妃去看看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孺子可教。”
“……”
孟繁落在孟临鹤都是要气抽过的注视下,迈步走到了床榻边的。
象征性地按住了春琴的脉搏,又是吩咐南院的丫鬟开了几幅安胎药,她这才是收回了手的。
孟临鹤就是迫不及待地问,“我的儿子怎么样?我的儿子没事吧?”
孟繁落听着这话,就是无声地看了一眼春琴。
春琴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她的眼中却是充满着冰凉的厌恶。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是没有关心过她一句的。
不但所有的注意力都是在她的肚子上面,而且更是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的肯定。
春琴以前确实是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是跟孟江抒纠缠不清。
但是从她嫁进孟家,一直到怀上了孩子后,是真的想要在这个家里面好好过日子的,甚至是有些时候孟临鹤出去应酬的银子不够,都是她卖了首饰去添补的。
结果……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报答她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是恨不得自己生下来的是女儿。
哪怕就是看上一看这个男人失望之极的神色也是好的。
孟繁落将春琴眼中的恨意尽收眼底,片刻才是道,“父亲放心就是,琴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有些不稳妥,我开了几幅安胎药,只要喝下去就能够暂且平稳了。”
只要春琴眼中开始有恨意就是够了。
如此,春琴就是会愈发的对她忠心。
而相对的,她就是可以通过春琴掌握孟家的一切。
孟临鹤倒是没发现春琴有什么不对,只是在听了孟繁落的话之后,心就是又提到了嗓子眼的,“你说的暂时是什么意思?”
孟繁落就是又道,“琴姨娘身体赢弱,怕是根本镇压不住肚子里面的孩子,这孩子阳气又是太旺了,所以琴姨娘才会愈发的体弱难当,不过倒是也好办的,只需找一个能够压得住琴姨娘肚子里孩子的人就是可以了。”
“你说的那个人如何找?”
“说难其实也不难,只需父亲留心一下身边人即可,只是父亲切记一定要找声音洪亮,双目有光者,最好又是跟父亲关系亲密的,如此才是能够照顾好琴姨娘往后的生活。”
孟临鹤听着这话就是陷入了沉思的。
就是连床榻上的春琴听着这话也是一愣。
三姑娘只是答应了她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她的孩子,但是具体怎么办她却不知。
如今听着三姑娘这话,她如何能不好奇?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个丫鬟就是匆匆地跑进了门,连跪安都是忘记了。
孟临鹤拧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老爷,鹤院出事了!”
丫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看见的,所以在说完了话之后就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都是在颤抖个不停。
孟临鹤见此,迈步就是往门外走了去。
孟繁落则是走到了床榻边,扶起了春琴,“我母亲现在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