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都城多时的容成靖坐在马车里,满脸的疲惫。
他怎么都是没想到此番母后的传召竟是如此着急的,接连的赶路让他身心皆疲,就是下巴的胡须都是来不及剃的。
刚刚听闻昊天来报,再是有一刻钟的时间就是要进城门了。
容成靖想着母后在书信上面的交代,就是兴奋地攥紧了拳头的。
没想到父皇竟是提前倒下了,如此的话此番怕父皇不立储君,定是难以堵住朝堂百官的悠悠之口了。
只是现在能够当得上储君的人,除了他就只是剩下了四皇子。
容成靖并不担心父皇会立下容成澈的,因为现在的他已是在北方吞并过万,而后续的数字仍旧在持续增加着。
就算父皇真的立下容成澈当太子,他也是可以静待时机的。
只要父皇一旦闭上眼睛,他立马就是可以发兵逼宫。
容成澈是父皇的儿子,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就算他逼宫也并非是造反。
这个天下仍旧是容成王朝。
容成靖算计着心里的想法,都是恨不得一回宫就是听见父皇驾崩的消息。
同一时间。
在城门内不远处的巷子里,孟繁落正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着。
茹芳菲安静地坐在孟繁落的身边,一双眼睛有些惊慌更是有些焦虑地不停地朝着车窗外望着。
不多时,卫离来报,“主子,三皇子的队伍进程了。”
孟繁落这才是睁开了眼睛,“知道了,盯紧了容成靖所坐的马车。”
“是。”
卫离颔首离去。
孟繁落则是压了压眼底的寒意,低头看向了身边的茹芳菲,“那日你母亲来王府闹腾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了,若是想要让你的母亲彻底打消将你带走的念头,现在你只能按照我说的做,芳菲你可是害怕?”
虽说是在皇宫里面睡了五天,可是孟繁落的气色仍旧差得很。
她知道,此番的换血让她大伤元气,若是想要彻底恢复起码还是要等几年的。
容成崇湳生怕她再是擅自用内力,更是亲自封住了她的内力不让她再用武功。
“不怕,只要跟姐姐在一起,我就是不怕的。”茹芳菲直直地看着孟繁落,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坚定。
孟繁落就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你记住,等一会那进城的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你便是直接朝着中间的马车冲过去,假装是误入进队伍里面的,到时候我会派人佯装刺客去刺杀马车里面的人,而你只需要死死地保护住马车里面的人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只需交给我尽可。”
茹芳菲似乎不是很能够听得懂孟繁落的交代,却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的。
正说着,就是看见容成靖的队伍已是进了城门的。
孟繁落瞄准着那正是往城门里行驶而来的马车,就是对茹芳菲道,“去吧。”
茹芳菲听话的跑下了马车,直奔着容成靖的马车冲了过去。
孟繁落扫了一眼隐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卫离,并没有显得那么紧张。
卫离的功夫她清楚,想要从容成靖的队伍里毫发无伤的离开并非难事,而她也是提前交代了卫离,只需点了茹芳菲的睡穴就是可以了的。
等到卫离离开后,她再是佯装丢了孩子的带人下去寻找,只怕容成靖就算是再怎么紧张茹芳菲都是不会抢走她的人的。
街道上的行人因为三皇子的队伍进程而纷纷避让着。
茹芳菲就是这个时候冲进了人群之中的,因为个子小的缘故,百姓们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等到随行在马车边的侍卫们发现了茹芳菲的时候,茹芳菲都是已经快要追上马车了。
孟繁落看着马上就是要追上马车的茹芳菲,心中暗道,时机到了。
果然,隐藏在暗处的卫离已经蓄势待发。
只是就在卫离刚要装成刺杀容成靖的刺客靠近容成靖的时候,却是见另一个黑衣人先行一步地朝着容成靖的马车飞跃了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是孟繁落都是愣住了的。
那黑衣人见人就杀,遇马就砍,一时间街道上的百姓们乱成了一团。
孟繁落见此当即喊了一声,“卫离!”
卫离回神的同时也是朝着容成靖马车的方向飞了去的。
还坐在马车里的容成靖听闻着街道上百姓们的惊呼声,掀起车帘就是朝着外面看了去,结果一把匕首就是朝着车窗里刺了进来。
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孟繁落见此,当即就是捏紧了车窗边缘的。
那把匕首……
正是那日杀死了江盈秋的那把!
难道现在的这个黑衣人和当初跟她交手的是同一个人?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先是杀了江盈秋,现在又来刺杀容成靖,这个人究竟是谁的人?
另一辆马车里的容成靖猛然闪躲开,起身就是想要往马车下面跳,结果就是看见茹芳菲挤进了马车里面。
容成靖看着这个陌生的姑娘一下子就是愣住了的。
茹芳菲看着容成靖却是开口道,“我是来保护三殿下的。”
容成靖听着这话险些没是笑出来。
外面的刺客杀气凝重,就凭她怕死都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才是。
然!
就在容成靖想着要不要先行将这个小丫头揽在自己的身前,为自己保命的时候,就是见那黑衣人也是挤进了马车。
那黑衣人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容成靖光是看着那双眼睛就是觉得大脑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