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被抓,一时间成为了整个都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夕阳西下,茶楼酒馆里打尖的食客们更是议论不止。
“你们听说了么?那大皇子妃被抓了!”
“要我说早就是应该抓的,你们是没看见今日大皇子妃的目无章法。”
“听说那大皇子妃还有设计陷害四皇子侧妃之嫌,就是到现在那四皇子侧妃还在昏迷之中不曾醒来呢。”
酒馆的角落里,容成崇湳听着食客们的议论纷纷,满脸淡然。
其实想要拉江湘阳下水,有的是办法,就算是挑拨江湘阳跟大皇子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江湘阳被大皇子彻底冷落,就算江湘阳还是大皇子妃也不过只是一个被架空的躯壳罢了。
但是孟繁落却是选择了一种最为极端和狠厉的手段。
只怕此案一旦定夺,等待着江湘阳的必定是一辈子的牢狱之灾。
一筷子的脆炒鲜蘑,就是放在了容成崇湳面前的食盘里。
容成崇湳回神,就是看见孟繁落正挑眉笑着,“怎么?觉得我对你侄媳残忍了?”
容成崇湳点了点头,“确实是过了一些。”
江湘阳倒是个无所谓的存在,但江湘阳身上的大皇子妃身份却不容忽视。
若是此番江湘阳真的定罪了,皇家的脸上又何来的光?
“就算你觉得我过分,我还会如此做,容成崇湳,别跟我说什么皇家的颜面,也别跟我谈什么是非大道理,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害了我妹妹的凶手,我没有将她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已经算是我的仁慈了。”孟繁落现在只要是一想起那还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孟惜文,就是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了江湘阳。
容成崇湳听此就是淡淡一笑,“你开心就好,剩下的交给我便是。”
既是娶了她,自是就要包容着她的一切。
况且……
这话孟繁落说的倒是没错,没有亲手将大皇子妃剁碎了,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孟繁落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就是开口又问,“老皇帝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容成崇湳举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就是看向坐在一旁的茹芳菲。
茹芳菲赶紧就是乖顺地道,“繁落姐姐,我刚刚看见门口有卖面人的,我想去买一个回去。”
孟繁落心疼她的乖顺。
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是笑着拿出了一袋碎银子,“去吧。”
茹芳菲甜甜一笑,拿着碎银子开心地跑了。
孟繁落看着茹芳菲的背影,心里的疼痛却还在蔓延。
算起来这小丫头已是醒来有几日了,虽然恢复的还算是可以,但身体还弱得厉害。
正是如此,孟繁落才是暂时将昏迷着的孟惜文交给了乔春白照看着,亲自跟容成崇湳带着茹芳菲出来散散心。
心情愉悦者能安神,亦能强身,身强而心宁,如此才是能够让茹芳菲尽快恢复。
容成崇湳见孟繁落看的出神,就是夹起一个蜜汁蒸虾饺塞进了她的嘴里。
虾饺那清甜的汤汁融入进口,孟繁落这才是看向容成崇湳,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之所以关注此事,是因为她也是听薛儒堂说过那丹药之中的药材来源百里。
再是一想到那日在杀害江盈秋的黑衣人,她总觉得两者间定是有什么牵连的。
不然怎么就好端端的都是跟百里有关?
“确实如你所想的那般。”容成崇湳看这孟繁落道。
督隽司所查的一切确实是跟百里有着各种联系。
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消息却是又在百里所止步。
“督隽司的人已抵达百里,并且潜进了百里的皇宫,但根本百里皇宫的出入手札记载,近几年百里皇宫并不曾有任何人失踪或死亡。”
正常来说,皇族想要派人前往各处,都是会有所记载的。
就算记载的再是不明显,也会在手札上记录此人死亡或者是失踪,就是容成的皇宫也是一向如此的。
而容成崇湳却说百里近几年之内手札上记录的都是皇宫无任何人离去,如此……
“容成崇湳,你觉得那么大的一个皇宫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生老病死的人?就算百里人真的是长命百岁,可皇宫里总是要有莫名失踪的奴才吧?”
孟繁落咬着口中的筷子,笑容发冷。
皇宫看似辉煌,实则之中藏着多少的腌臜之事,只有住在皇宫的人才清楚。
各国的皇宫都是如此,怎么可能会什么秘密都没有?
所以百里皇宫的手札上越是如此记载,便越是有猫腻。
容成崇湳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所以我暂且让督隽司的人留在百里,打算继续追查此事。”
孟繁落听着这话就是笑了,更是搬着凳子凑到了容成崇湳的身边,“想要探听百里的虚实,将督隽司的人留在百里皇宫却是是最为简洁的办法,但是你又可曾想过,等督隽司真的查明了百里这几年究竟有多少人离宫,又是因为什么离宫,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容成崇湳微微垂眸,看着那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如此说来,你有办法?”
“既是问题出自百里,此人必定在百里有着一定的权利,才能够将手伸入容成的皇宫之中,擒贼先擒王,咱们与其派人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的在百里皇宫乱撞,倒是不如请君入瓮来的更加直接一些。”
容成崇湳一语道破,“你想让百里女帝来容成?”
孟繁落点了点头,“不管那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