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孟临鹤就是将家里面的管家喊道了面前。
“明日你便是亲自去尊说王府一趟,将府里面的账目都是一并带过去,就站在尊说王府的门口将这个月咱们孟家的账目报出来,若是乔春白不出来,你就继续报,我就不相信她当真不要自己的那张脸了。”
就算乔春白不要脸,她也是要顾及着自己那一双儿女的。
身为孟家的夫人,竟是放任孟家不管不顾,自己一个人跑去府外面躲清闲,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乔春白就会成为众人不耻的对象。
就算是孟惜文已经嫁了出去,可孟无暇却还是并未曾娶妻生子。
若都城的百姓都知道乔春白如此的不守妇道,以后谁还是敢将女儿嫁给孟无暇?
“老爷,那以后三少爷又是该怎么办……”管家自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轻重。
孟临鹤则是冷冷地哼了哼,“什么三少爷?不过就是一个庶子罢了,若不是我仁慈,他就是个活死人。”
大户人家嫡庶分明,但是如此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力,连儿子的未来都不去考虑的父亲,管家真的是前所未见。
只是见孟临鹤如此笃定的模样,管家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赶紧去让厨房给我准备饭菜,我饿了,记得告诉厨房无需再紧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明日就有人给咱们送银子回来了。”孟临鹤知道乔春白肯定是不会放任孟无暇不管的,所以如今的他自是心情大好的。
管家见此,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很快,四菜一汤就是摆上了鹤院的桌子上。
孟临鹤知道以后孟无暇是肯定指望不上了,就跟身边的下人道,“去,把春琴给我喊过来,告诉她我想儿子了。”
不多时,春琴就是抱着刚满几个月大的孩子进了门。
酒气熏天的孟临鹤一把抢过了自己的儿子,满是胡茬的脸在那稚嫩的脸上没轻没重地蹭着。
孩子本接触孟临鹤的时间就短,再加上面颊阵阵发疼,直接就是哭嚎了起来。
春琴心疼的只得在旁边小声劝着,“老爷,孩子或许是有些不舒服……”
孟临鹤听着这话就是朝着身边的春琴瞪了去,“不舒服?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这是我儿子,难道我这个当爹的想要抱抱他,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
春琴吓得闭上嘴巴,看着儿子那哭红的眼睛却是更加的心疼了。
认识孟临鹤,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便是有指望了。
可是一直到现在她才是认清楚了孟临鹤这私自的嘴脸。
不管当初的她跟江盈秋有什么龃龉,但是江盈秋毕竟是跟着孟临鹤几十年的夫妻,可是结果江盈秋的死就那么的草草了事,她在孟临鹤的眼里根本没有看见一滴眼泪。
春琴说不心冷是假的。
因为她害怕有朝一日她就会变成第二个江盈秋。
可是现在的她若是离开的孟家又要怎么活?
怕是带着儿子出去就是要饿死的吧。
孟临鹤一直抱着孩子捏蹭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孩子都是要哭的背过气去,才是万分嫌弃地将孩子扔回到了春琴的怀里。
“赶紧抱着这个只会哭的东西给我滚!以后调教好了再送到我面前来!”
春琴低着头不敢说话,搂紧自己的儿子匆匆出了鹤院。
都城三伏的天气,连晚上都是透着闷热,但春琴却是四肢冰凉的厉害。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春琴将身边跟随着的丫鬟都是支开了后,便是一个人进了屋子。
结果关上房门刚以转身,就是看见了一抹清瘦的身影正坐在正厅里喝茶。
那精致而又英姿的五官,在烛光下愈发耀眼的不敢让人直视。
以前,春琴最怕的就是看见这张脸。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怕是斗不过这张脸的主人。
但是现在,春琴看着那张脸却忽然就泪流满面了。
“三,三姑娘……”
孟繁落其实早在春琴走进院子的时候,便是已经察觉到了,她之所以没有说话,就是想要看看春琴是个怎样的反应。
毕竟她跟春琴之间,一直都是存在着利用价值的。
如果春琴在看见她的时候,仍旧是满是防备和惊惧的话,那么她什么都是可以不用说,就是可以直接走了,以后春琴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若是春琴会怕更是会哭,便是说明春琴的本质并不坏的。
最起码,她还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未来去担忧。
如此,她自是不会看着春琴母子真的饿死街头,或是留在孟家继续当困兽。
“坐吧。”孟繁落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春琴点了点头,就是抱着儿子坐在了孟繁落的身边。
刚刚孟繁落坐在南院的时候,就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现在再是看着孩子通红的面庞,心里就是已经有了算计。
孟临鹤现在唯一还能够胁迫住乔春白的,便是名声。
虽然孟惜文现在已经是四皇子侧妃,但是孟无暇却仍旧没有娶妻生子。
一旦乔春白的名声不好了,都城那些想要嫁女儿的自是不会再考虑孟无暇。
所以很明显……
孟临鹤是真的打算鱼死网破放弃孟无暇了。
孟繁落微微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上一世,她为了孟家做牛做马,可是最后孟临鹤却还是将匕首剜在了她的肉里。
对于孟临鹤的自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