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见这事儿越来越解释不清楚了,当即吩咐身边的许嬷嬷,“你去落院看看。”
许嬷嬷点了点头,匆匆出了主院。
虽然眼下这事儿还没有个定夺,可是那一双双落在孟临鹤身上的眼睛,却还是让孟临鹤倍感难受。
为了显得自己堂堂正正,孟临鹤则是昂头坐在了凳子上。
孟惜文瞧着江盈秋和乔春白的脸色,悄悄对身边的孟繁落挤眼睛。
她就说三姐姐不吃亏么,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孟繁落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她今日不但要扮猪吃老虎,更是要咬掉刚刚踩在她身上所有人身上的一块肉!
跪在后面的乔春白虽然察觉到了孟惜文和孟繁落的小动作,可是此刻的她却意外的没有阻止,只是愣愣地看着孟繁落那清瘦的背影迟迟无法回神。
自从这位三姑娘回来之后,她并没有刻意的示好过,因为她想明哲保身,不想再淌孟家的这滩浑水。
如今三姑娘一句话,便是将这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孟临鹤的身上,虽然三姑娘此举不明显,但她也不是个傻的,怎么能看不出三姑娘刚刚是故意帮她解了围?
那不知疼了多少年的心,忽然就是流淌过了一丝暖意。
暖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开始在乔春白的心里蠢蠢欲动。
“太夫人。”许嬷嬷回来了,只是那脸色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太夫人皱眉道,“如实说。”
许嬷嬷看了一眼孟临鹤,随后才悠着道,“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可就是这么悠着说的话,却是直接将孟临鹤从凳子上给炸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临鹤怒瞪着许嬷嬷。
许嬷嬷低着头道,“是什么意思,老爷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其实她更想说,三姑娘的房间那都是没眼看了,若非不是现在都城百姓安居乐业,她只当昨儿个晚上是有土匪洗劫了三姑娘的屋子。
只是这其中的意思孟临鹤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屋子里其他人都是彻彻底底,明明白白地清楚了。
江盈秋和秦之南那都是跟孟临鹤睡在一张床榻上,怎不知孟临鹤在房里的那点嗜好,只是她们做梦都是没想到,她们使劲浑身解数讨好的男人,可是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她们连个老妈子都是比不过的。
孟临鹤看着那一双双落在自己身上又是失望又是哀怨的眼睛,简直是百口莫辩,就是舌头都气得打结了。
好死不死的,孟惜文唯恐天下不乱地道了一句,“没想到父亲竟如此的重口味,难怪贺嬷嬷一直在孟家腰板那么直。”
“你给我闭嘴!”孟临鹤气的抬手就要打。
孟繁落一把拽住孟惜文的衣领往后一拉,自己的膝盖顺势往前一蹭,就是挡在了孟临鹤的面前。
“莫非是女儿说错了什么?父亲怎得如此动怒?”
孟惜文知道有自己的三姐姐在自己绝对不会吃亏,暗戳戳在孟繁落身后补刀道,“我只听过做贼心虚。”
孟临鹤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着。
他现在是恨不得打死面前的这个野种才解恨,可是理智却又告知他,若是他这一巴掌下去,那就真的是做些心虚解释不清了。
思来想去,孟临鹤压着满腔的怒火,对门口的丫鬟道,“去将贺嬷嬷给我找来!”
丫鬟吓得跑出了门,只是很快便是又回来了,“启禀太夫人,老爷,大夫人,江家人上门了,小厮说现在就在大门口。”
一提到江家,江盈秋的脸上当即就扬起了一抹洋洋自得,腰板也随即挺得就更直了。
孟临鹤娶了好几房的妾侍不假,但是若论娘家的身份,江盈秋现在敢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这也是太夫人都要顾忌江盈秋几分的原因。
正常来说,孟临鹤对于江家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些年他在朝堂之中一年不如一年,所以江家渐渐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每次在看见江家的时候,他都是要被迫弯腰。
可他心里再是一百个不舒服,却还是不得不为了江家而刻意讨好着江盈秋。
可是如今不同了,昨儿个他便是特意叮嘱贺嬷嬷去给江家老夫人送礼,想来现在只怕是江家人主动上门道谢了。
带着几分笑意,孟临鹤走到了江盈秋的身边,“没想到江家人如此客气,我不过是送了份薄礼,今日竟还早早的道谢,不如夫人同我一起去瞧瞧吧。”
江盈秋似喜似怒地扫了孟临鹤一眼,“老爷有心了。”
语落,跟着孟临鹤一起朝着门外走了去。
孟临鹤确实是个不着调的,但总算是还顾忌着她的面子,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敢奢望孟临鹤的独宠了,所以只要孟临鹤对她示好,她便是见好就收。
只要孟临鹤顾忌着江家,她在孟家就能一直霸占着大夫人这个位置。
太夫人虽然不是很喜欢江家耀武扬威的做派,可是如今人都上门了,她也不好闭门不见,只得招呼着身边的许嬷嬷,跟着江盈秋和孟临鹤一起往外走。
“太夫人,孙女儿搀着您。”孟幼薇主动走到了太夫人的身边。
太夫人拍了拍孟幼薇的手,表示欣慰。
孟幼薇笑着又道,“江家来人排场必定不小,不如也趁此让府里的其他姐妹也都去看看?全当是长见识了。”
她自然是希望整个孟家人都去那才好,只有如此,她才能够让所有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