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注定了吗?无论怎么行动,总有一些事情是绕不开的,而命运的走向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
改变的只是让那个命运的节点的提前或者延后,但只要在这条命运线上前进,就会抵达无法避开的结局。
此时,佐拉根据自身的经历,总结出了一部分命运的规律,她低下头,让鸭舌帽遮住了所有的表情,没有言语。
这是默认了那个肯定的答案。
“那就先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吧。”
阿德米索尔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了一会后,替她说出了最想说出的话。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选择了逃避,力量不够就要选择远离事件的中心,然后积蓄力量,以提高成功的可能性,最后再归来一搏,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在廷根这出戏剧中,做的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那就暂时以龙套的身份离场吧。
佐拉听到这个安排后,猛地抬起头,长呼了一口气,松下了紧绷的身体,微微拉扯了一下嘴角表示同意,但是紧接着就听到阿德米索尔继续说:
“现在我来替你背负那段命运。”
佐拉刚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她手上的宝石戒指已经转移到了阿德米索尔的右手上,而后她的身影就这么消失了。
两人的命运线在此刻汇聚成了一条,现在阿德米索尔能在两人之间的命运线上切换主次。
当以阿德米索尔为主的时候,那么真实的佐拉其实就等于失去了未来的命运,本人会迷失在命运之河中,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
但是由于两人的锁定关系,她没有完全迷失,她随时可以换过来继续接替自己的命运。
而以她为主的时候,阿德米索尔本身也能借着这样的联系藏身在命运的缝隙中,而这么做的代价就是宝石上附着的力量再次减弱,裂缝扩大的速度会有所加快。
而所有占卜和观察的结果都会指向两个人正在一起行动,由于有着一致的目标所以命运暂时重合在一起。
由于阿德米索尔“孤儿”的特点决定了他的命运在明面上不会那么复杂,所以这种程度所需要的消耗并不大。
阿德米索尔此刻突然像是突然获得了前进的动力,自我的意志瞬间壮大,现在他发现自己又能够完全掌控自己的灵性了。
付出代价,获得恩赐,这就是命运啊。
阿德米索尔此刻莫名有些柔和的脸上泛起甜美的微笑,瞳孔内的疯狂逐渐沉淀,变得无比幽深。
命运的发条已经拧上,该开始行动了。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合理的安排阿德米索尔这个身份的退场。
从行李箱中拿出钢笔和信纸,在行李箱上铺好信纸后,“佐拉”弯腰在上面写了起来。
“尊敬的斯维因先生:
“您好,在路过廷根的时候,我偶然发现这里有一个天生的“怪物”。
“为了将他引导向正确的途径,我会将他带离这个城市。
“我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您对他的关照,在信件中附有报酬作为答谢。
“……我从他最近的呓语里得到了关于一只没有睫毛的眼睛的描述,通过灵感我能得知那似乎和窥秘人有关,我竟然在他转述的情况下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而其它的呓语并没有这种表现,这并不寻常……
“我预感到这座城市将会有灾难发生,您应该能够理解什么样的程度能称之为‘灾难’,所以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廷根。
“命运的重量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承受,祝好运。
“生命学派,一个迷途中的探索者。”
写完这封信,“佐拉”拿出信封,将信纸折叠好装入信封内,并拿出了2张带着油墨香的5镑面额的纸币,也塞进了信封内。
准备妥当之后,“佐拉”再次拎起旅行包,一个人离开了这个角落。
随后,她通过灵感找到了一个正准备去酒馆喝酒的路人,作为一个“幸运儿”,如果拥有足够的控制力,用灵性暗示一个普通人去送信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如果选择邮寄,虽然可以保证那时自己确实已经离开,但这封信有可能会送不到,虽然概率不大,但确实有可能发生。
所以在经过一定的反占卜处理后,她是看着那个人走进酒馆之后才离开的。
至于和信里描述的情况稍有出入,那只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借口。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3点,应该还能赶上下午4点的那班前往贝克兰德的列车。
“所以,你为什么要在信里写上和‘窥密人’有关的事情,在这里不会真的有人被那位存在污染了吧?”
佐拉在脑海里对着阿德米索尔问道,她也是知道那个唯一性活化后成为邪神的存在,这并不算是十分隐秘的信息。
但是,与祂牵扯上关系并不是一件好事情,除非真的走投无路,没有人会希望自己一刻不停地被无用的知识追逐,然后在知识的污染中彻底失控。
“既然有些事情无法避免,那么不妨让它更混乱一些,反正也不会更差了,当然你可以选择彻底退出,选择彻底交换命运。”
“佐拉”微微勾起嘴角,似乎在自言自语。
……
“老板,有你的信。”一个码头工人走进恶龙酒馆,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突然一个哆嗦,随后恢复了自然,顺着脑海中的暗示大声嚷嚷了起来。
下午,酒馆并不热闹,没有狗抓老鼠比赛,也没有拳击的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