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现在这里,看来给程远之支招的人就是他了。
孙以衡见唐枝认得她,仿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已经点了些招牌茶点,程兄和程夫人楼上请。”
程远之仿佛才想起来,对唐枝解释道:“多亏孙兄的开导,我才能认识到夫人的好处。所以请了孙兄一起,夫人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唐枝仿佛不在意地道,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孙以衡身上,孙以衡的家世尚算可以,比唐家没落前犹有过之。原该同门户相近的人交往的他,却不知看上程远之哪一点,竟与之亲密至此?
走进包厢不久,楼梯口又出现两人。一人身量异常高大,眉目硬朗,一身黑衣衬得冷酷英俊。另一人生得清秀斯文,眼角带笑,很是亲和。
两人边走边谈,眉目清秀的公子笑道:“晖哥,你面色不愉,是郑姑母又逼你娶妻了?”
神情冷酷的男子推开房门,低沉的声音道:“嗯。”
两人走进去,面对面而坐,清秀公子优雅地斟酒,仍旧笑道:“谁叫你一把年纪还没着没落?怨不得老人家着急。”
冷酷男子没有搭腔,拿起酒杯,“喀”的一声,酒杯相碰的声音响起。
清秀公子挤了挤眼:“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军营里一憋就是这些年,该不会憋坏了吧?”
“林长穗!”郑晖低沉的声音带着薄怒,“干了这壶酒,你方才的混账话,我就当做没听到!”
林长穗笑容一凝:“一壶酒下去,我就倒下了,不如我给晖哥介绍个好媳妇如何?我知道裴侍郎家的小女儿年方十五,长得那叫一个俏!”
郑晖垂下眼,倒了杯酒举到嘴边:“行军打仗,娶什么婆娘?”
“你现在不娶,等你想娶的时候,好白菜都被猪拱了。”林长穗唏嘘地道,“就跟那姓程的乡巴佬似的,蠢得像头猪,却娶了个漂亮得做贵妃都有余的媳妇。”
郑晖目光一动:“哦?”
林长穗见他有兴致,笑着解释道:“那姓程的是京中一绝,脑子蠢得像猪,又痴花好色无忌口。偏偏自诩fēng_liú,爱与孙以衡那家伙厮混。他那绝色夫人也有意思,什么骚的臭的都往家里接,连孙三少用过的货色都不推拒。”
“你说的那姓程的,娶的夫人可是姓‘唐’?”
林长穗惊讶地道:“晖哥也知道?说起来,这几日还有出好戏可看。那姓程的不知抽什么疯,想要休妻,打算借孙以衡的手行事呢!”
“喀!”话没说完,郑晖手里的杯子碎成几块,酒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