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回头,只见程远之狞笑着走过来,眼中闪着怨恨:“原来你们早就勾搭成奸,呸!奸夫淫|妇!”
程远之恨不得掐死前面那熟悉的女人,害得他倾家荡产不算,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曾经殴打妻子,觊觎妻子嫁妆,甚至还有人传他房事无能!更可恶的是,他去找许久未在一起喝酒玩乐的孙以衡等人,发现他们之所以与他往来,竟是觉着他蠢!而孙以衡更是为了唐枝,才与他来往!
“嘴巴放干净点!”郑晖往前一步,站在唐枝身前。
程远之见状,更加来气,孙以衡为了唐枝不择手段,现在这个叫郑晖的家伙也护着她,她有什么好?越想越气,狠狠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就会勾搭男人——啊!”
话没说完,便觉眼前黑影一闪,郑晖两步跨过来,揪起他的衣襟,在他脸上狠狠揍了一拳!程远之只觉半边脸剧痛,口腔内迅速涌出血腥味,张口吐出两颗牙齿:“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打人!”
这一番变动,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全都朝这边看过来。唐记的伙计也闻声出来,见是唐枝,立刻明白几分:“东家,可是有人捣乱?”
唐枝紧抿着唇:“嗯。”
伙计见她面色难看,没再出声,站在身边往不远处的郑晖和程远之看去。
一会儿的工夫,程远之已经挨了好几个拳头,整张脸肿得像猪头,再看郑晖眼中的寒意,不禁心生惧怕。这时,不远处行来一队巡城士兵,程远之不禁眼睛一亮:“救命啊!打死人啦!”
唐枝等人背对巡城士兵,不晓得他为何如此,只觉他叫得难听,心中很是鄙夷。尤其秋翎想到他曾经是唐枝的相公,呸呸直道:“郑公子打死他算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巡城士兵走来,是一支六人小队,打头之人来到近前,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打我!”程远之连忙大声喊道,见郑晖仍不放开他,心中又恨又得意:“这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请大人把他抓起来!”
城中严禁打架斗殴,郑晖被抓个现行,还不叫他好看?
“他为何打你?”小队长瞥了郑晖一眼,却转头看向程远之问道。
程远之怨毒地看了站在旁边的唐枝一眼,恶狠狠地道:“他们是奸夫淫|妇,被我撞见,恼羞成怒——啊!”不等他说完,肚子上忽然挨了郑晖一记膝袭,顿时痛得整个人蜷缩起来,“他,他当着大人的面还敢行凶——”
谁知小队长竟不理他,看着郑晖道:“要不要弟兄们帮忙?”
郑晖摇了摇头:“不劳烦你们。”说着,又给程远之肚子上来了几下,然后丢垃圾似的把他丢到地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滚!”
这还叫不计较?人都打脱形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唏嘘,程远之污人不成反被打,面上很是挂不住,又见小队长跟郑晖说着话,仿佛熟稔的样子,心中怨毒,却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去。
“你在这做什么?”等程远之走后,周围的人很快散去,巡城士兵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围住郑晖说起话来。
“晖哥,那位漂亮的姑娘……”一人指了指郑晖身后的唐枝。
程远之没有看错,这队巡城士兵跟郑晖果然是相识的,并且关系十分不错。郑晖回头看了唐枝一眼,冷硬的表情微微融化:“这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阿晖,你何时定的亲事?”小队长惊讶地道。
郑晖道:“不久之前,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
“这样漂亮的姑娘都被你骗到手了,晖哥真厉害!”
一行人纷纷起哄起来,唐枝面上一红,扭头就往唐记里头走去。谁知刚迈开步子,却被郑晖拉住袖子,只见他指了指唐记的匾额,说道:“这是我未婚妻开的铺子,在京中还有几间,劳你们多多照拂。”
“没问题!”
“嫂子的店铺,咱们肯定要看好喽!”
一行人豪气地道。
唐枝闻言,喝斥的话便说不出口,脸上乍青乍红,暗暗用力甩郑晖的手。郑晖却抓得很紧,继续说道:“七月十九,我们大婚,到时都来吃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