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作死记>47贼来

“你是什么意思?”郑姑母刚把针线筐子端出来,便听到唐枝漫不经心的话,顿时心中不快,回头不满地看着她道:“丫鬟做的和你做的,怎么能是一回事?”

唐枝点头道:“确实不是一回事,我的丫鬟比我做得好。”

“你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郑姑母有些生气,正要再分说,忽然院子里头传来一个震天响的大嗓门:“兰香啊?兰香在吗?大哥我来了,快叫郑晖那臭小子出来迎接。”

“这老不死的怎么又来了?”郑姑母皱起眉头,声音里满是厌恶。唐枝从没有在她脸上见过这样的神色,不禁好奇地问道:“来人是谁?”

“是个不要脸的老货!”郑姑母厌恶地道,“待会儿你见着他无需客气!”丢下针线筐子,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名身材娇小的妇人搀着一个双臂打上夹板的男人,四下张望地走进来:“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出去!”

郑长生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边四下打量,一边点头赞道:“嗯,不错,收拾得很好。”搀着他的满脸精明的妇人道:“郑晖那个不孝子呢?见着爹娘来了也不出门迎接吗?”

唐枝随在郑姑母身后走出屋子,刚迈过门槛,便见两个穿着不合体的绸缎衣裳的人藐视郑姑母的话,肆无忌惮地走过来,顿时讶道:“马戏团里的猴子怎么跑出来了?还偷了主人家的衣裳!”

郑长生与钱氏听到一个好听到极点的声音,目光顿时一转,只见郑姑母身后站在一名身量高挑的女子。但见其人容貌美丽,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衫,头上挽着松软的发髻,乌黑的发间点缀着浑圆的大颗珍珠,漂亮得好像神仙妃子。郑长生惊得嘴巴大张,目光发直,涎水都快流了下来。

一样的绸缎,穿在唐枝身上是金镶玉,穿在钱氏的身上却如泥包金,钱氏又嫉又恨,目光恨不得在唐枝身上烧出一个洞来:“哟,这就是晖儿媳妇吧?怎么见了爹娘也不知叫的?长得这样漂亮,怎这样没有教养呢?”

一边说着,一边在郑长生腰间狠狠掐了一把。郑长生回过神来,却是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你就是晖儿媳妇吧?我是晖儿的爹,乖儿媳——”

“呸!你是谁的爹!”郑姑母喝断他道,“我才是晖儿的娘,你若是他爹,该是我什么人了?乱人伦的老东西,再敢胡言,下回让晖儿把你两条腿也打断!”

看着打着夹板的郑长生,唐枝的目光微微闪动,居然是郑晖打断的?

“他怎么不是我儿子?”郑长生昂着头道,想起来之前钱氏所说,当了官的人最忌讳名声,倘若被人知道郑晖不尊生父,说不准连官也做不得了!更加有了底气,颐指气使地道:“郑晖呢?叫他出来,居然不带着新妇给我敬茶,胆子倒是不小!”

“你!”郑姑母被郑长生的厚颜无耻气得仰倒,就在这时,忽然手臂被人从后面扶住,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姑母,现下马戏团里的猴子都会学人说话了呢,姑母瞧着好不好看?”

唐枝倾斜美目,往对面两人看去,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父亲,气死原配卖掉亲儿,此时竟还有脸来喝新妇茶?美目盈动,直看得郑长生目光发直,却把钱氏气得发抖:“好个猖狂的小妇人!有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还不跪下!”

唐枝厌恶郑长生的无耻,却对钱氏根本没看在眼里,偏见她屡屡作怪,不由得挑了挑眉:“庶民辱骂六品官员的夫人,按律当掌嘴二十,是你自己打,还是我把你送入衙门让衙役打?”

钱氏被唬了一跳:“我,我是他的母亲——”

“滚!不要脸的东西!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提我的晖儿!老不羞!不看看长了张什么脸,都给我滚出去!”郑姑母深知两人的无耻,根本不能与他们多说,只弯腰抄起了竖在墙边的笤帚,怒气冲冲地朝两人打去。

钱氏不防被打在头上,顿时发髻被打散,绸缎衣裳也被划破一条口子,尖叫着跳起来:“郑兰香!你抢了我们的儿子不说,还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们!不要脸的东西!滚出我的院子!”郑姑母恨钱氏挑唆,一下下都往她身上打去。

郑长生的两只手绑着夹板,根本抬不起来,走得快了连站都站不稳,只在旁边磨蹭着道:“住手!你竟敢打你嫂子,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这是不孝!”

“滚!滚出去!”郑姑母根本不与两人分说,只把一把笤帚舞得虎虎生风,一直把郑长生与钱氏打出大门,才“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不要脸的东西,怎么不死了干净!”

郑长生与钱氏在门外头听见这句话,不由得跳脚骂起来。可是郑姑母已经转身回了院子,根本理也不理。郑长生是来要钱的,谁知话根本没说出口就被打了出来,一面骂郑姑母绝情,一面骂郑晖是小兔崽子。钱氏则满心都是唐枝身上的好衣裳与头上戴的首饰,眼里闪着嫉色,拨了拨被郑姑母打得散乱的头发,嘴里骂了几句不干净的,抬脚走了。

郑姑母到底年纪大了,经了这一场气,又拿着笤帚挥舞一通,坐在屋里呼哧呼哧地直喘。唐枝倒了杯水递过去,郑姑母却连杯子也拿不稳,好不容易喝完水,过了良久才平复下来:“往后再见了这两个东西,绝不要客气,打出去了事!”

“是,我知道了。”若是家里人手足够,钱氏岂能安然离开?非打落她的牙齿不可!想起钱氏竟让她跪下,唐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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