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郑姑母高兴地道。
“再有四五日我便回西疆了,到时唐枝跟我一道,我寻思着姑母一个人住太大的院子也不快活。”
“是这个理儿,我一个老婆子住个大院子很是浪费,怪静的也难受。”郑姑母说完,才想起来疑惑:“唐枝跟你一起回?住在哪里?”
“我在雁城有座宅子,到时——唐枝住在那里便是了,姑母放心。”郑晖说到一半,语气微微一顿,唐枝正生着气,并没有察觉出来,只听他继续道:“等我们搬了新住处,我便请几位退下来的兄弟看宅子,等我们走后,谁也欺您不得。”
“那好!”郑姑母点头道。
此事就这样定下,唐枝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她没想到郑姑母竟然同意她跟去,而不是留她在身边伺候。
两日后,郑家搬家,郑晖请了两位因伤退下来的老兵镇宅,又不知从哪里牵了一条半人高的狼犬,一身黑毛抖擞,极是英武。郑姑母这下安了心,开始准备两人出行的东西:“我是不怕了,你们不必担心我,去了好好过日子,早些生个娃儿,不拘男女,我都去给你们带。现在你们还没有孩子,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就在家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一直到临走之前,唐枝也没能说服郑晖把她留下。郑晖的心意很明确,就是走到哪里都要把她带上,除非她跑了,否则绑也要把她绑去。
七月底,伴随着秋风刮过屋檐的声音,郑晖牵着马车站在郑家新宅门口,在郑姑母不舍的目光中,扶着唐枝上了马车,驾着马车离去。
唐枝想带上秋翎与阿诚两口子,可是走得太急,许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完,只得一一安排下去,让秋翎做监察辅助杜芸完成。于是两人先出发,秋翎与阿诚等事情处理完再赶上来。
“呕!”唐枝捂着胸口,站在路边吐得脸色发白。
郑晖眼中有着喜色:“莫非你有孕了?”
“做梦!”唐枝白他一眼,接过水囊漱了漱口,忍着不适爬上马车。
郑晖却不再赶车,爬进车厢里头,坐在唐枝身边,摸着她的小腹道:“你上回来月事是何时?”
“你是傻了?我们成亲还不到一个月,我怎么可能怀孕?”唐枝没好气地道。她只是受不得马车的颠簸,有些晕车而已。
郑晖却误会了,脸色一沉,盯着唐枝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唐枝初时没察觉,直到小腹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简直要把她的肚子压扁似的,才猛然反应过来:“你莫不是以为我怀了程远之的孩子罢?”
“没错,我两个月没来月事了,这就是程远之的孩子!”见他竟不解释,唐枝不由气道,“你休了我吧!”
郑晖眼神一沉,猛地把她扑倒,堵住她的嘴唇,凶狠地吻起来。舌头顶开牙关,长驱直入,卷住丁香小舌用力地缠卷起来。唐枝被吻得喘不过气,又因为心里有气,不肯与他亲近,死命抓他的脸。郑晖脸上挨了一道,抓着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吻势毫不减弱,吸吮过口中蜜津,舌尖扫过口腔中每一处角落。
“混蛋!”终于等到他的力气渐松,唐枝寻机抬腿,就要顶他的命根子。谁知郑晖翻身滚下,竟躲了过去,然后阿住她的膝盖,幽深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以后再如此说话,我可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你。”
什么?唐枝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郑晖整衣出了车厢,拉起马缰:“驾!”
以她的脾气,又怎会被程远之近身呢?洞房那一夜他便知道了,她虽然不是处子,却也不是久经**之人。青涩得犹如处子,绝不可能怀上程远之的孩子。唐枝犹在车厢中气闷,并未发觉马车的颠簸不如之前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