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月仙岛的最南方,有着一个荒凉的小岛,萋萋芳草覆盖,一整片的绿意映入眼帘,给人苍翠盎然的感觉。.. 。
小岛的正中央有着一间小竹屋,竹屋的旁边生长着茂林修竹,由于海岛上的气候宜人,四季温暖如‘春’,因而岛上的植物永远生长得极为的繁盛。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灿烂的光辉洒在整片小岛上,烘托出一片暖意融融的景致,在海水冲击着的沙滩上,一个身穿雪白衣裙的美丽少‘女’正挽着竹篮,在拾着扇贝和虾蟹,‘玉’足踩踏着松软的黄沙,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细小脚印,海水慢慢涌上,又将沙滩上的痕迹给抹去。
白裙少‘女’正是小荛,她一面拾取着海鲜,一面梳拢着如瀑的长发,嘴角洋溢着浅淡的笑意,颦笑之间美得比‘春’风还要动人。
将竹篮塞得满满之后,小荛方才心满意足地朝着小竹屋走去,她步履轻快,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小竹屋前方,两棵古树的掩映遮蔽之下,摆放着一块巨大的青石,一个白衫男子正坐在上面,他的脸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绢布,男子正是孟蘅,经过小荛用自身灵力加上沧海心的疗养,他的伤势看起来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只是双眼上的创伤难以痊愈,如今已然彻底失明。
数日的时间内,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由小荛照料的,双目不能视物的这几日,他平日只是静坐着,连平日里正常的修炼也停下了,坐在沙滩前静静听着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心神沉寂,平淡安然。
有时候他也曾这样想过,要是这一生就这样度过就好了,不用再去理会世间的风风雨雨,就和小荛在小岛上厮守终老,倒也未尝不可,但是这些年的经历,那些情事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小荛负手在身后,用指尖轻轻地勾着竹篮,脚步轻盈地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去,在他的侧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尽管只是小‘鸡’啄米的主动一‘吻’,也足以让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脸腮羞红,如痴似醉。
孟蘅凭着自己的直觉轻轻地搂住了身旁的纤腰,然后慢慢将她的身躯挪到自己的怀中,声音轻柔地道:“不要动,陪我坐一会。”
小荛眉目弯成了新月,点了点头,将侧脸靠在他的怀中,细声说道:“好。”
握住柔若无骨的身躯,孟蘅也不禁心神一阵‘激’‘荡’,想起当年两人在长岭分别时的那一‘吻’,思绪又不禁沉入淡淡的回忆中。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坐了好一会,他忽然抬起头来,认真地说道:“要是我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了,你愿意陪我在小岛上就这样过一生吗?”
“嗯,我愿意!”
小荛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重重地点了点头,在她的心中,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和地,也是她的全部。
不同于人类的‘性’情善变,对于一份感情会从炽烈似火到慢慢的平淡如水,甚至可能因为世事变迁而移情别恋,月狐族的‘女’子这一辈子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再有更易,不管这个人贫穷或富有,是盖世英雄还是庸碌平凡之辈,不管是否他会不会因为岁月的苍老而变得相貌衰老,丑陋.
苏念和萧屏儿爱上孟蘅,或许是因为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或许是亲睐于英姿与风采,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种种原因,但是在他最为落魄与弱小的时候,与他相遇相知,相伴相守的就只有小荛。
在灵狐地‘穴’的时候,他孱弱如同蝼蚁,几乎很难有人将他看入眼中,而这个狐‘女’却愿意将一生仅有的血链机会相托付。
孟蘅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手掌与身躯却开始不自主颤动了起来,他发觉双眼有些微微发热,像是有暖流在涌动,那是一汪湿润的热泪在从残损的眼瞳中流出。
他将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手掌摊开,一股幽幽的光芒在掌间闪烁涌动,最后慢慢地凝实,化作了一只有些破损的陈年木偶。
“这是当年你赠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边。”
小荛双眼有些微微发红,手掌摩挲着光滑的木胚,哽咽着说道:“当年把你送走之后,我一直没想到还有见面的机会,玄月圣母把我带回了幻月仙岛上,我一直想方设法地让人出去探听你的消息,这段时日真的好难熬,早知道感情是这么的痛,这么的苦,人家宁愿一辈子都不曾遇见过你。”
眼泪缓缓渗透了白‘色’的衣衫,化作淡淡温凉渗入到孟蘅的‘胸’膛。
“嫁给我,好吗?要是狐姬娘娘不嫌弃自己的夫君是一个瞎子,不在乎自己的夫君在修为上比不过自己,就在这座荒岛上,我们成亲好吗?”
他忽然握紧了一对‘玉’手,认真地问道。
小荛秀美容颜忽然一怔,‘露’出了一抹倾倒众生的嫣然笑意,脸颊酡红地依偎在怀中,轻轻嗯了一声道:“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冒冒失失的少年郎,还险些被浴火岩蛇给一口吞掉了,那时候我都不曾嫌弃过你,此时又怎么会嫌弃你。”
“那,今晚我们就这在里‘洞’房‘花’烛,没有筵席,也没有宾客,没有红烛和凤冠霞帔,只有漫天的星辉和围绕着的‘潮’水,你可不后悔?”孟蘅有些神情‘激’动地问道。
小荛直起身来,吐了吐舌头道:“成婚是‘女’子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哪能这么草率,可以不要红烛和宾客,但是凤冠霞帔和酒席又怎么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