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致在文学界的名气,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而且没有任何异议的那种。
类似沈浪这种是骤然爆发,让其他人都有些接受无能。
但宁风致三岁识千字,五岁就能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
在京圈里,素有神童之名。
而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却是周友才,在宁风致十四岁那一年,给了他一个命题创作诗词。
原本,周友才只是在好友家里做客。
但看到素有神童之名的宁风致,也忍不住起了逗弄一番的心思。
便以“神童”为题,让宁风致创作诗词。
要知道,以“神童”为题的古诗词,在华夏数千年的长河里都罕见。
而当时的宁风致才十四岁,怎么可能创作出这种冷门题材的诗词?!
然而。
宁风致七步成诗,出口成章。
将所有人都震惊当场,周友才甚至出口要收他为关门弟子!
但由于他当时已经拜张大山为师了,周友才只好无奈作罢。
但宁风致的“神童”之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数年前,开始跟随张大山游历山水,名气才渐渐消弭。
而今学成归来,许多人都在心里暗叹道。
从今往后数十年,宁风致这个名字,将会逐渐成为华夏书法界的擎天之柱!
他这种顺风顺水的传奇人生,要是放在小说里,那妥妥就是主角模板啊!
而且,从小到大都是天命之子的他,也早就接受了自己才华天赋远超常人的事实。
如今,周友才在介绍二人身份的时候,却隐隐将两人并为一谈。
这让宁风致的心里,对沈浪产生了一些兴趣。
毕竟无敌是一件非常寂寞的事情,他也想找个年龄相当的对手来相互促进。
只可惜......
在听到周婧祎的话语之后,宁风致就失去结交沈浪的耐心了。
他自幼才华横溢,对自己的配偶也自视甚高。
必须出身书香门第,而且蕙心兰质的女子才有资格配得上他。
周婧祎就是他设想中的禁脔之一。
“能够让小祎当成偶像的人,沈兄的才华肯定非比寻常吧?”
宁风致笑着对沈浪说道,言语中并没有什么不妥。
尽管沈浪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去仔细深思。
“不敢当,我今天只是来凑凑热闹而已。”
凑热闹?
这三个字让宁风致微微感到诧异。
要知道,这可是五年才有一次的金秋盛会啊!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文学大拿,竟然被沈浪用凑热闹来形容?!
这家伙真有周老爷子夸赞的那么才华横溢吗?
宁风致心中颇为自傲,并没有开口奚落沈浪,也没有接续这个话题。
反而笑着往前几步,想要看看他们刚刚赏析是哪幅书法字画,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眼界认知。
但当他看到刚刚周友才在观赏的展览柜,顿时就发出了惊呼。
“这是《食鱼帖》?高华圆润,放逸而不狂怪,笔墨精彩动人,使转灵活,提按得当,最为难得的是这近九十个章印,老化痕迹和年代大致符合,这......这是真迹啊!”
“这确实是长沙和尚的书法真迹,同时也是今天最珍贵的三幅神品书法之一。”
一个声音响起,随后周围的便让出了一条道。
“会长!”
“孙会长!”
周围的人都恭敬的向一个老者打招呼,看形象应该是和周老爷子同一辈的人。
这就是华夏书法协会的会长孙鸿德,也是今天这个书法字画展览会的发起者。
“小宁啊,看来跟随着张大师历练,你是学成归来了啊!”
“孙老师过奖了,风致自认还只是个半桶水而已。”
宁风致看到孙鸿德出现,也恭敬的喊了一声老师。
这和出身有关,毕竟从小像周友才、孙鸿德以及其他老一辈的文学界巨擘,基本都在他家做过客。
也多少指点过宁风致,送给他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所以,宁风致算是这个圈子里,最得宠的一个年轻人了。
“好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宣布一件事情,这一次的金秋盛会呢,或许将是老头子我最后一次参加了。”
“会长言重了啊!按您这矫健的身子骨,再过多十年,您也一定能够来参加金秋盛会的啊!”
“是啊,孙老您这话就有些过了!金秋盛会又岂能缺了像您这样的书法大家?!”
“对啊!孙老书画双绝,正是我辈学习的楷模,若是退居幕后,简直就是华夏文学界的一大损失啊!”
......
虽然他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么多人在劝他,孙鸿德依旧露出了苦笑。
周友才走了过去,笑着对孙鸿德说道:“老孙头,是不是被我猜对了?”
随后又转身对所有人说道:“都静一静吧,其实不止是孙会长,就连我和老覃、老饶他们也一样。”
正说着,沈浪之前在作协年会见到过的覃光峰、饶琼思、梁耀国以及一些沈浪没有见过的人一起走了出来。
估摸着,他们应该都是两大协会里准备退位让贤的人了。
随后,便是一脸无奈的华夏作协会长郑文豪、以及书法协会的副会长柳晨晖。
按这个架势,他们两个就是之后华夏作协和书法协会的真正话事人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不知情的人都脸色一变,华夏文学界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