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训我的人,关你们什么事?怎么,张先生,现在连我的私事你都要插上一脚?”潘教授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句话无疑是指桑骂槐,骂我们掺合进了这件事情之中,饶是张元清也沉了下脸冷声道:“您的私事我自然不敢过问,可我们有过协定,这边是两岸合作发掘,我来了之后您连面都不见甚至不让我靠近这个地方,实在有违协议内容,就算现在没您的同意我到了这下面,您也没权力干涉。”
“我没权力?”潘教授似乎被张元清的话给激怒了,颤动着嘴唇道:“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人在挖掘,刚弄出了点成果,你们就眼红了想来分一杯羹,不管上头的人和你们定过什么协议,这地方还是我说了算。”
潘教授说到这又似恍然大悟般的继续道:“我说那天你怎么会突然一个人到这个村子来?正巧赶上那拨人在我们这里挑事的时候出现,现在我才明白,前面那拨人肯定和你们是一伙的,白天故意闹那么一出,晚上的时候买通我底下的人偷走了龟甲,然后你们紧跟着过来,又用两岸合作开发的托词想把我们挖掘的成果全都据为己有。张先生,你可真是费劲了心思啊。”
潘教授说完之后我们几个人全都傻住了,他刚说的时候我还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到后面我才醒悟过来,敢情这老家伙认为我们和大胡子他们是一伙的了,想到这忍不住怒火中烧,道:“潘教授,你说话可得看清楚了,别他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不是就觉得我们不能下来吗?老子现在就在这下面,有本事把我给撵出去啊。”
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受无妄的冤屈,这潘教授既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那我索性也耍起了无赖。阿月对我瞪眼道:“你怎么说话的?”
我懒得理睬她,潘教授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阿月只得连忙转移话题问道:“爷爷,你们从昨天中午下来之后怎么一直没上去?都晚上那个时候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就算他们不来,我肯定也要下来。”
阿月还没说完,潘教授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而在旁边的那个信赵的竟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苦笑,我见他们神色有异问道:“怎么回事?”
潘教授却把脸转向张元清道:“你们有本事下来,怎么还把阿月拉到了一块?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赔在了这个地方。”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七杆道:“这不都好好的吗?要上去随时可以上去。”
“上去?”潘教授阴着脸道:“说得轻巧,下来了想上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七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然后指向我们进来的那条通道的方向说道:“我们就是从那边进来的,要出去原路返回就可以了。”
七杆说着的时候潘教授和信赵的那个却是苦笑着摇起了头,甚至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之色,然后道:“我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要是能从原路返回去,关于在这边探索出的所有成果我可以立马给你们。”
我有些发懵,看潘教授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然而我实在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遇到什么,怎么就会说下来之后就再也上不去了?张元清希望潘教授能说明白,可潘教授却只是摆了摆手道:“你们自己走一遭就明白了。”
阿月也是迷惑不解问道:“爷爷,我们下来的时候一直只有一条通道,也没遇到什么机关,怎么会上不去?”
潘教授摸了摸阿月的头发道:“一时半会我们也解释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比我们想的复杂得多。”
七杆这时候接过话道:“成,我去走一趟。”
我道:“我跟你一块过去。”
张元清和杨威则留在里面。
我们找到之前进来的那条通道,然后走了进去,刚一进去我又隐隐觉得不安,潘教授绝不会拿我们寻开心说出这么一番危言耸听的话,而且他们进来之后一直到我们出现确实没有上去,难道这下面真是藏着什么玄机不成。
我把我的担忧给七杆说了一遍,他却毫不在意道:“这通道又不会移动,我们只要按着原路返回去,肯定找得到出口,我觉得那个潘教授是年纪大了走错了道,所以以为走不出去。”
我摇着头道:“潘教授他们是中午下来的,下午的时候发现了新的通道,但是一直到了半夜都还没上去,这边只有四条通道,就算一个个试也早就试完了,不至于都这时候还呆在里面。”
“怎么样我们只要走一趟不就都清楚了?现在光瞎猜也猜不出个什么名堂。”七杆回答道。
我一想也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潘教授既然不愿把话说明白,那我们自己走一趟看看。
七杆走在前面,我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给他照亮,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在这条通道里面多呆,也不知道它两边的洞壁到底是涂了什么,反正黑糊糊的手电照上去也照不透彻,在光亮之下反倒影影栋栋的好像贴满了人。
我头皮发麻,硬着脑袋跟在七杆的后面。通道的距离不断,我们过来的时候走了半个多小时,不过这次我和七杆的速度快了很多,最多二十分钟应该就能走到那条来时倾斜的甬道处了。
一开始我没怎么注意时间,反正是跟着七杆在走,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冒着许多的念头,没想到七杆突然一下子停住了,我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七杆被撞得一个趔趄,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