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教员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比赛开始！”裁判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喊了一声，就退回到擂台的边缘。
“同学们，接下来的二对二对战也是团队对战。我们需要三组组合，依序上场对战。”
金博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学员们。
“这次的重点，仍然是锻炼新加入的学员。待会儿，你们按照以下顺序出场。”
“第一组：田壮，邹崇光；第二组：薛梦怡，刘慧然；第三组：雷曦，冷寒。每组学员只要赢得一局对战，立刻换人。”
一直低着头的冷寒突然抬起头，看了金博一眼，又看了旁边的雷曦一眼，随即又把头低下去了。雷曦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吱声。坐在后排的田壮也露出了不满的表情，瞟了坐在另外一边的一个长相非常女性化的男学员一眼。
“咳，”金博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某些学员之间可能有什么隔阂，或者误会。但多人配合对战就是帮你们消除这些隔阂和误会的。在战场上，你们只是战友，只是同生共死、荣辱与共的伙伴。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都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不要因为微不足道的个人情绪影响整个团队。在真正的战场上，这可能导致一个团队的覆灭，无数人尸骨无存。”
冷寒和田壮都点了点头。雷曦再次看了冷寒一眼，也点了点头。
“呃……”
叶恒远本能地后退一步，俯视着自己身前的这个小小的身影。她实在是太瘦小了，使得他不得不俯视她。
“你……你好，你找哪一位？”
少女缓缓地抬起了头。在她那娇小的脸庞上，隐隐约约开出了两朵小红花。
叶恒远这才看清，她有着一双如同黑宝石般的眼睛。在她的双眼下方，有着几颗芝麻大小的淡褐色斑点。在几个月前的珍宝会上，他和冷寒曾经亲眼目睹她被龙麟的弟弟龙潇调戏，并把她救了下来。
“公子。”她的声音有点青涩，也有一点沙哑，不像是少女的甜美声音。
“嗯？”
叶恒远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几眼，确定这周围没有工作人员以外的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公子？我有点不习惯……”
少女轻轻地低了低头，注视着叶恒远的双臂。一两圈绷带从制服外面露了出来。
“公子受伤了？”
“呃，”叶恒远低了低头，把衣袖往下拽了拽，遮住绷带，“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对战嘛，受伤是常有的事。”
“嗯。”
少女笑了笑。她的笑容不像薛梦怡那样甜美，却有几分凄艳的味道，像是一朵花在枯萎前绽放的最后一刻。
“我是来感谢公子的。上次在珍宝会上，多亏公子搭救。”
她抬起一双纤纤小手，在胸前合十，双腿一弯，轻轻地向叶恒远行了个礼。
“别，别！”
叶恒远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她娇小的身躯。在接触到她的双肩时，他感到一股淡淡的凉意蔓延到了他的手上。这种凉意不像是来自于水或者冰，但他也说不上是来自什么。
“姑娘，你……你不用感谢我，那只是我应该做的……”
少女又笑了笑，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
“公子，我要先走了。公子好好养伤吧。”
她转过身，沿着过道往外走去。她的脚步很轻，走在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哎，”叶恒远伸出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在哪支战队里？”
少女的步伐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过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