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梭子阿公在怪兽哆嗦的瞬间,手里的铡刀已经呼地一声挥将了起来。李自然只感觉眼前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便听见几声清脆的咔嚓声,紧接著,几棵翠竹在咔嚓声里应声而倒。
怪兽没有想到梭子阿公会首先发威,打了一个愣神,嗷地一声夹着尾巴一闪身就躲进了那笼竹子的后面去了。
李自然和龚长天暂时长喘了一口气,紧绷着的身子稍微松懈了一点,感觉浑身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李自然和龚长天比谁都清楚,危险只是暂时解除,真正的危险依旧存在,所以两个人根本不敢掉以轻心,紧紧地贴着梭子阿公。因为现在只有梭子阿公手里捏着一把明晃晃的铡刀,而李自然和龚长天根本就是手无寸铁,两个人即使手里各自捏了一块鹅卵石,但是也只能起到一个自欺欺人的作用,真要是和那些凶悍狰狞的怪兽遭遇了,手里的这块石子是起不到任何防御和反击作用的。
而身后灌木丛里这时发出了几声极其细微的异响。
此时的李自然和龚长天,身体里就像突然间长出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耳朵似的,周围发出的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被他俩准确及时地捕捉到。
李自然和龚长天不约而同地扭头朝着传出细微异响的灌木丛看去。灌木丛里依旧安静。但是,李自然和龚长天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地意识到,灌木丛里此时潜伏着巨大的凶险,而且这样的凶险正在悄无声息地朝着他们步步*近。
李自然和龚长天以及梭子阿公进入了一个死局!
他们被包围了!
梭子阿公似乎根本就无暇顾及身后*近的危险,他双目如炬地继续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那丛茂密的竹林,紧接着又朝着那丛竹林迈出了几步。
李自然和龚长天虽然早就腿肚子打颤,但是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见梭子阿公朝前迈出了几步,两个人立刻紧紧地跟上去几步。
而那丛竹林的后面真的是隐藏着巨大的凶险和危机,这样透露着血腥气息的气场极其强大,即使人还没有接近,但是一股很诡异的气息已经弥漫在了周围的空间里。人是很容易感应到这种令人不安的信息的。
李自然这时朝着龚长天小声说道:“哥,要不我们还是撤了吧?”
龚长天却朝李自然说道:“我们还有得撤吗?”
听了龚长天的话,李自然的心里几乎快要绝望了,对龚长天暗自怨愤起来,要不是他丫儿的要见什么劳什子的大师兄,伙同着他紧赶慢赶地来到雪柳渡,自己会落入这样的绝境吗?
心理有了怨气的李自然眼神复杂地盯了龚长天一眼,不在说话。
这时,就从那笼茂盛的竹林后边传来一阵低沉的低吟之声,声音里充满了一股股暴虐的气息。
听到这样凶悍的低吼之声,李自然和龚长天的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扯着犯疼。
“注意,他们要发起进攻了。”一直死死盯着那笼竹林的梭子阿公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
梭子阿公的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却像是一声炸雷一般在李自然和龚长天的耳朵边炸响了。
李自然被轰得脑子里一阵阵地嗡嗡发懵,龚长天也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自然,两个人都在打着哆嗦。
面对如此巨大的恐惧。两个人又是手无寸铁,换着谁也是会胆战心惊的。
只有梭子阿公,此时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站在他们前面,他的身躯在李自然和龚长天的心里突然间就变得伟岸坚实起来,就像是一度高大厚实的老城墙一般,没有丁点老迈的样子。
也幸好有梭子阿公站在他们的前面,不然他们两人就会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庇护的孩子一般,说不准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地哇哇哇大哭起来了。
就在两人因为恐惧和紧张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梭子阿公大喊了一声:“把眼睛给老子闭上了。”
话音刚落,李自然和龚长天尚且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就看见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忽地一声从那笼竹林的后边腾空蹿了起来,足足有四五米高,就像一道黑色的旋风一般,朝着他们卷了过来。
李自然和龚长天不用作任何考虑也瞬间反应过来,怪兽的攻击开始了!
李自然和龚长天面对怪兽如此凶悍的攻击,连最基本的反应动作也没有了,整个人都僵在当场不会动弹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寒光,梭子阿公手中的铡刀已经挥了起来,刀锋过处,一股凌厉的罡风横扫过李自然和龚长天的面门。
李自然和龚长天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梭子阿公手中铡刀挥起来的具体落点,就听见扑哧一声轻响,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怪兽的身体在空中已经断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半空之中血水飞溅,落了李自然和龚长天一身一脸。
梭子阿公挥舞铡刀的动作如此之快,刀锋落点如此之准,是李自然和龚长天根本没有料到的。
被砍着两截的怪兽的躯体就落在李自然和龚长天的面前,如注的鲜血一下子就将脚跟前的地面浸了个透。
怪兽头部的那截躯体显得尤其恐怖,因为怪兽并没有就此绝气,而是圆睁着一双闪动着束束冷光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李自然,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暴怒的气息,森森的獠牙从呲咧开的嘴缝中露出来,显得凶残至极。
没有绝气的怪兽在垂死之间使劲地摆动着前爪子,想继续朝李自然扑上来。
李自然和龚长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