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老和尚说道:“当然不是。我是让你们看下面的东西。”
“下面有什么东西?”
“你走过来朝下面看就知道了。”释宽老和尚说道。
泽布托耶和碧落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还是没有挡住好奇心的诱惑,战战兢兢地朝着释宽老和尚站的悬崖边试探着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释宽老和尚的脚下果然是一处万丈深渊般的天坑,就是朦胧的月色,也不能照见它的底部,整个天坑底下似乎黑雾袅绕阴气沉沉。
泽布托耶尽量伸长了脖子朝天坑的下面看去,下面没有任何声息,就像是一潭死水。
泽布托耶和碧落都有种头晕目眩般的感觉。
泽布托耶说:“下面啥也看不见啊?你让我们看啥?”
释宽老和尚这时在一块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捋捋了僧袍,说:“你们也坐下,会看见你们想看的东西的。”
泽布托耶将信将疑,并排着释宽老和尚坐了下来。
碧落以为是释宽老和尚又在故弄玄虚,所以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冷冷地看看泽布托耶,又看看释宽老和尚。
又是一阵山风刮过来,释宽老和尚的胡须被山风吹得冉冉飞动。碧落突然觉得这老和尚还真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气象,心里警醒了一下,将一直落不到实处的心往胸口里挤了挤,鬼使神差地变得庄重起来了。
泽布托耶一门心思想看自己急于想看见的东西,所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漆漆的天坑的底部,可是死水一般的天坑的底部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泽布托耶越来越不耐烦了,他有点坐不住了,想让释宽老和尚带他回去了。刚扭过头要朝释宽老和尚说出自己的想法。碧落却冷不丁压着嗓门轻声低呼道:老龟叔,快看,对面有东西爬上来了。”
泽布托耶定神看去,果然,对面被月光映射出清莹反光的绝壁上,有东西在朝着上面爬动,这东西攀爬的速度极其缓慢,似乎爬得非常艰难。
而释宽老和尚一直微闭着的双目也在此时悠然间张开了。他神目如电般地盯着对面绝壁上慢慢朝上移动着的物体。
泽布托耶小声朝释宽老和尚问道:“是什么东西爬上来了?”
释宽老和尚没有回答泽布托耶的问话,而是一只手合适于胸,一只手数起了念珠,嘴里开始念动起了屡屡梵音。
泽布托耶对释宽老和尚念出的梵音毫无兴趣,更没有丁点感觉,所以只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绝壁上慢慢移动着的黑影。
泽布托耶以前在映霞寺的水井里呆着的时候,经常在百无聊赖闲得发慌的时候探出脑袋,在水井中听释宽老和尚念这梵音,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现在更是听得不耐烦了,所以更不会理会释宽老和尚,和碧落一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面的悬崖上。
两个人似乎同时看出了一点端倪。
“老龟叔,好像爬上来的是一个人!”碧落说。
“不对,是三个人!”泽布托耶纠正道。
果然,下面还有两个黑影在绝壁上缓缓地朝上移动着。
突然,爬在最上面的那个黑影一下子滑了下去,紧接着就听见天坑的底部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后面的两个黑影迟疑了片刻,似乎还勾下头朝摔下去的同伙看了看,然后又继续朝着绝壁上攀爬。隐隐约约间,泽布托耶和碧落似乎听见有锐利的爪子划在石壁上的咔咔声。
泽布托耶小声说道:“不像是人,这东西好像长着爪子!”
突然,泽布托耶和碧落的头顶上射出一道白炽炽的白光,这道白光在清冷朦胧的月色中陡然间迸射出来,显得极其炫目耀眼。
白光就像一道利剑般呼地一声直直地刺向了对面光滑的绝壁,一团白色的光圈将那两个黑影死死地笼罩住了。
在白光的笼罩下,泽布托耶和碧落借着这道刺目耀眼的大光这才看清楚,在绝壁上朝上面缓慢爬动的哪儿是什么人啊?这明明就是两个白森森的白化怪物啊!
被白炽炽的强光笼罩住的两个白化怪物就像壁虎似的死死地粘贴在绝壁之上,白森森的肉皮子下,瘦骨嶙峋的脊梁就像要从皮肉里嘣出来一般,在强烈光线的照射下,它们猛地扭过头来,一张惨白邪恶狰狞脸和一双灰白的眼珠子正好对着泽布托耶和碧落。泽布托耶和碧落的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
泽布托耶咚地跳起来,惊呼着声音大声朝释宽老和尚喊道:“就是这东西?就是这东西?怎么那么吓人啊?”
碧落也吓得从地上翻爬着起来,脸色发青,嘴唇都在哆嗦,朝泽布托耶问道:“老龟叔,这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就在泽布托耶和碧落一惊一咋呼间,只听见对面的那根石柱上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叫声。一直蹲在对面石柱上的那只金翅大鹏鸟展开了巨大的翅膀腾空而起,巨大的翅膀煽动起来,在天坑的上部形成一股股强大的气流。
金翅大鹏鸟在天坑的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一个俯冲就朝绝壁上的白化怪物扑了过去,尖利的爪子又准又狠地抓住了其中的一个白化怪物,翅膀煽动间,另一个白化怪物被金翅大鹏鸟翅膀煽动出的气流卷得就像一片叶子般地飞坠下了万丈悬崖。
紧接着,爪子已经死死抓住白化怪物的金翅大鹏鸟振翅而起,翅膀卷起的一股股罡风在天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