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虽然在武松武二郎的跟前吃了很大的亏,但是也不敢做太大的计较。因为自己面对的是强大的打虎英雄,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就是想计较也是计较不来的。更何况武松武二郎是在掐得他濒临绝气的时候松了手,自己已经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所以李自然虽然被武松掐得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但是还是故作大度地是说:“算了,老子不给你计较了。老子要回家了。”说着就要挣扎着从沟坎里爬上去。
武松被冷水一激,再加之被李自然用一块块大石头一通惊吓,酒劲已经全部消褪了,脑子也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一把又将李自然拽住,说:“等等,老子还有话给你说呢!”
李自然不大耐烦地说:“你还有啥话说。这黑灯瞎火的,老子的一身都湿透了,还得快点回家换衣服呢!”
武松却很是无赖地说:“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你休想从我这儿回去!”
李自然打了一个喷嚏,一股凉意彻头彻尾地袭上了他的心间,浑身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他说:“还有啥没有说清楚的。你快说吧!老子真的很冷!再不快点回去换衣服,待会儿就着凉了!”
武松说:“刚才你不是说付我一千五百两银子么?”
李自然说:“对!没错!我没说反悔的话啊?一会儿你就和我一同到我家里去取去!”
武松说:“不对!现在可不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可就能摆平的事了。”
李自然说:“怎么?你想加价?”
武松说:“怎么能说我想加价呢?你看,你刚才朝我扔了五六块比脑袋还大的石头,把老子吓得手软脚麻的。再咋说你也得给咱付点精神损失费呀!”
李自然已经无心和这个无聊的混混在这又冷又黑的水沟里纠缠下去,就说:“好好好,我付!只要你杂种开口,我没啥说的。”说着又要朝沟坎上爬。
武松又一把拽住他,李自然就极其不耐烦了,说:“你究竟要干嘛?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一会儿老子着凉感冒了,这医药费谁来付?”
武松却说:“你那么着急干嘛?我还没有说你得付我多少精神损失费呢?”
李自然说:“那你就快说嘛!老子真的很凉了。”
武松说:“你刚才冲老子砸了六块大石头,一块大石头五百两银子,你该付我三千两银子。加上刚才的一千五百两,你现在拢共该付我四千五百两银子了。”
李自然说:“不就是四千五百两银子么?多大个事样?你一会儿就上我家去取去!”
说着有朝沟坎上爬。
武松完全没有想带李自然会答应这这么爽快,就好像银子不是从他自家拿的一样,于是武松说:“这可不是个小数?”
李自然说:“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但也不是个大数。”
边说已经边挣扎着爬上了沟坎。武松也跟着爬上来。
两个人就像水鬼似的在黑暗中相互对望了一眼。看着对方的一副狼狈相,都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直嘴里叼着那本破书的野狗西门庆根本没有想到李自然和武松会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和解了。
按它的想法,刚才它借刀杀人的计划已经完全成功了,不是李自然把武松砸死,就是武松把李自然活活掐死。可是,现在这哥俩却相互间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一副义释前嫌的样子,一切又和好如初了。如果李自然过后要来个秋后算账的话,就得轮到罪魁祸首野狗西门庆倒霉了。
想到这儿野狗西门庆的心里间就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晃,于是嘟囔了一句:“无聊!”一嘟囔,书又从嘴里掉了下来。
李自然一听野狗西门庆又在旁边挑事,朝着它恶言相向道:“你再给老子多嘴,看老子不揭了你丫的皮!”
李自然显得很突兀的骂声令武松又是一愣,他又脸色陡变地朝李自然问道:“你他妈的又在骂谁?”
李自然知道武松又发生误解了,说:“老子真的没有骂你。我是骂这个惹事的狗杂种呢!”
武松见李自然的确是冲着旁边的这条形象猥亵的哈巴狗在骂,于是相信了李自然的话,很是不屑地说:“你跟一条狗较什么劲儿?这不无聊么?”
李自然不理会武松,又朝野狗西门庆恶狠狠地说道:“一会儿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野狗西门庆一听,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朝李自然低吠一声道:“狗日的坏蛋!”便重新叼上那本破书一溜烟的跑了。
李自然站起身,朝着野狗西门庆追了上去。武松也从地上爬起来,喊道:“等等……”也一步不拉地撵了上去……
一路小跑着来到西门庆庄园的大门口。因为已经临近半夜时分,庄园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门头上有没有点灯笼,大门口便透着一股子阴气森森的诡异气氛。
跑在前面的野狗西门庆一猫腰便从大门旁的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李自然和武松一前一后地都快要跑断了气。
武松呼哧急喘着说:“你狗日的咋这么抠门儿?黑灯瞎火的,大门口连个灯笼也不点一盏。”
李自然说:“今儿个下午和吴月娘吵架了。是吴月娘这婆娘不让点的。”
说着已经走上大门的石阶,来到大门前敲响了大门上的扑首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家丁将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见出现在大门口的李自然浑身*的衣冠不整,吃了一惊,说道:“老爷这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