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小姐?”宫晏律一下子认了出来。虽然当日他只是见到了她的侧脸,可因为当时本着记住每一个女人的心,他倒是牢牢的记住了在场的每一个太师府小姐。自然,清芷鸢也不在例外之中。
清芷鸢笑了笑,弯腰福了福,“芷鸢见过小侯爷。”
宫晏律有些好奇的上前一步,收了玉笛,桃花眼眯着,嘴角上翘,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你是太师府的哪位小姐?”
“这个很重要吗?”清芷鸢淡淡的道。
宫晏律一笑,而后就释然了。他走到了一旁坐下来,捞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引了一口,脸色却陡然一变,深沉的就好似暴风雨的天气。
“大胆,谁准你如此胆大妄为,我堂堂一个小侯爷,岂是你可以随意妄论的?我不开心?世人都知道我小侯爷整日挂着笑容,天下之大,再也没有比我还开心的人了。”
“是吗?”清芷鸢撇撇嘴,心中暗道,这个小侯爷,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驴子踢过的了。那么假的谎话都说的出来,丢人不丢人啊。
身子一转,清芷鸢面向了宫晏律,清清淡淡的嗓音,不起丝毫的波澜。
“小侯爷虽然嘴角翘起,好似常乐无穷。但是,那笑容却未直达眼底深处。而小侯爷你的笛声,虽然轻渺,可却含着一丝向往自由的气息。至于你唇角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迷茫跟痛苦,这就更加骗不了人了。”
宫晏律震惊的望着那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小嘴,虽然苍白到有些透明,可是,在他看来,却娇艳的如夏日的红花,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夺人心魄。
自己的心思,除却那仅有的几个人之外,别无人知。而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仅仅凭着他的笛声还有唇边的一丝笑容就能够说出他内心潜藏的秘密,怎么能不让他惊诧?
心神一颤,手一抖,那酒壶就掉落了下去。
清芷鸢上前一步,手一伸,牢牢的握住了那个酒壶。手一歪,又给宫晏律倒满了一杯酒。“小侯爷,放下自在啊!”
微微一笑,清芷鸢转身离开。那施施然的态度,让宫晏律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嘴中喃喃自语着,“放下自在,放下自在!”
唇边扬起了一抹苦笑,宫晏律握紧了酒杯,抬手,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放下自在,谈何容易呢?”
嘭的一声,宫晏律甩手将那杯子砸落到了地上,“放下自在,好,好,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学会放下自在。什么狗屁承担,什么狗屁责任,什么狗屁魔咒,我统统都不管了。只要能活一天,我就要快乐一天。”
灿烂一笑,宫晏律抬头望向了那已经成为了一个小黑点的俏丽身影,“小丫头,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当真以为我小侯爷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吗?”
起身,宫晏律右手一按腰部,一抖,一根翠绿色的玉笛被其握住手中。玉笛横卧在唇边,轻渺的笛声渐渐传出。“小丫头,谁能得你,大幸啊!”
而此时,清芷鸢则已经带着水悦跟水云离开了那亭子好一段路了。当听见那飘渺空灵的笛声响起之时,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心想,这个小侯爷,倒是一个人物。他可以听得进去别人的话,而且马上施行,虽然不能全然的放下,可也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小姐,你很开心吗?是不是已经确定那个小侯爷对太师府不是别有用心了?”看着清芷鸢那么高兴,水悦有些狐疑的道。
一听这话,水云也看向了清芷鸢,“小姐,那个小侯爷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上次送鞋的事情,她们也都看出来了,分明就是别有用意嘛。只不过,她们却也不觉着宫晏律像是会做那样事情的人。
清芷鸢轻轻点头,“你们猜的都没错,这件事,他不像是会做出那么无聊事情的人。以我猜测,背后定有其他人策划。只不过,现在来看,小侯爷去太师府,应该并非存有对付太师的心思。至于到底为何,我现在也估测不到。”
凝眉思量了片刻,清芷鸢便放下了心中所想。反正那宫晏律并非要对太师不利,他到底想干嘛,根本无需多想。
“小姐,没事那就不用多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大厅吧,晚宴就要开始了。”水云抬头望望天,心中有些忧虑。出来了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清芷鸢点头,也不多说,三人马上便急速朝着大厅的方向走了去。
途中正好遇上了宁王府的下人,她们三人这才免于迷路,赶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前,回到了大厅。
一进大厅,清芷鸢便发现有些不对劲。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中间的位置,围成了一个圆圈,众人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清芷鸢狐疑的打量了那几个人一眼,突然就听见有人说什么上马,拱卒之类的话。“他们居然在下棋?”她满脸的狐疑,实在不明白,这小侯爷的生辰宴上怎么会有人下棋。
听着那些人嘀咕个没完,清芷鸢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要说到她除了医术之外还对什么有兴趣的话,那就是下象棋了。
其实,细细一想,这两世,有些东西还挺相似的。上一世,她是医生,这一世同样是郎中。上一世是个孤儿,没有尝过亲情的滋味。这一世,虽然有家,可父母早已逝世,也是无人疼爱。而另外一个没有改变的那就是下象棋。
她刚穿越而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个空间居然也有象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