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鸢的动作很快,当她到了院子里的时候,水悦跟水云却后一步才赶到。两人一起站到了清芷鸢的身后,怒目瞪视着对面的那个黑衣男,这个家伙,找死不成,什么人的院子都敢乱闯?
“你是谁?”清芷鸢淡淡的问着。
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穿夜行服的男人,大约二十出头,虎头虎脑的,看起来倒是很老实。
听见了清芷鸢的问话,他忙躬身行了礼,“我们爷让奴才给小姐送了东西过来。”说着,他便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清芷鸢蹙眉,“你的爷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过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能力也不凡,但却远远比不上无言。清芷鸢担心他过来的时候会被人发现,这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那男人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奴才小心着呢,绝对没有被人发现。奴才叫双喜,因为娘生奴才的时候,家中的房子刚刚盖好,双喜临门,取名双喜。奴才的主子叫无言。”
清芷鸢主仆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瞅着对面那个双喜,这家伙可真是个神人啊。只不过是为了他的名字,结果他居然连名字的来历都说了出来。
她不禁有些好奇,那样一个谨言慎行的主子,怎么就叫教出了这么一个会说话的奴才出来呢?
勾起嘴角笑了笑,清芷鸢突然就觉着心情好了点儿。她挥手示意水悦上前接过了锦盒,而后才道:“你主子呢?”
“回小姐的话,我们爷这两天有点儿急事,可能来不了了。爷说了,让奴才代为说一声抱歉。爷还说,只要事情办妥了之后,他便会马上赶回来的。”
这一次,就算清芷鸢三人再怎么后知后觉也发现这话听起来不对劲了。“够了,你回去吧!”清芷鸢有些尴尬的冲着那双喜摆摆手。
双喜一怔,他说的好好的,这小姐怎么就让他走了呢?难道是他刚刚说的话中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想到自家主子对这件事有多么的重视,双喜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小姐,奴才是不是触怒小姐了?你,你生奴才的气好了,不要生我们爷的气,我们爷是个好人,大好人。”
清芷鸢有些头痛起来,这么聒噪的双喜,真不知道那个无言怎么能受得了?
挥手示意水云将那双喜拉起来,清芷鸢这才道:“没生气,只是我乏了,想休息罢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东西我收到了。”
“是,小姐。”双喜有些犹豫不决的站了起来。其实,他还有好多话都没说呢。只不过,看到清芷鸢真的有些困倦了,他也不敢耽搁了她休息。当下,他也只能先离开。
走了没两步,他突然又顿住了脚步,不放心的道:“我们爷是好人。”
清芷鸢翻了翻白眼,直接就领着水悦两人回房,不打算再理会那个双喜。
水悦恭敬的将那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小姐,你要看看吗?”
清芷鸢没吭声,她随手打开那个锦盒,视线一接触到里面的东西,脸上的神色有了些变化。
“好漂亮的靴子呀。”水悦惊喜的叫了出来。好吧,纵然她不太喜欢那个无言,可这份心思,她也是很钦佩了。
清芷鸢抬手拿起了一只鞋,冰蓝色的靴子,制作的非常的精美,拿在手里一看,根本就舍不得穿在脚上。
她冬天向来喜欢穿靴子,可她却没想到仅仅只是见过几面的男人居然能够注意到这一点。
“收起来吧。”清芷鸢起身,二话没说就走入了房间。
水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冲着水云挤了挤眼睛,“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姐的心中有颗刺,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想来应该跟男人有关。”水云叹息了一声。她跟着清芷鸢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自家小姐在意什么呢?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小姐却越来越抗拒男人,这种抗拒感越来越强烈,作为清芷鸢贴身丫头的水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
现在那个无言虽然跟小姐相处的很好,但水云却清楚的知道,这多半要归功于下棋。
一旦让清芷鸢没了兴趣,只怕就要会拉开与无言的距离了。
“姐,你怎么不说话呢?什么刺呀、”水悦被弄糊涂了。
“行了,小姐的事情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吗?赶紧把东西给收拾收拾,该回房休息了。”
水悦撅起了嘴巴,有些不乐意。她可不傻,自家姐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告诉她。
好吧,不告诉就不告诉好了,难道她还真的自己琢磨不出来吗?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清芷鸢刚刚才起床,水悦就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蹿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清芷鸢瞄了水悦一眼,淡然的道:“你家小姐我怎么个不好了?”
“哎呦,小姐,奴婢说真的呢。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城中到处都在流传着你是扫把星的消息。太师府附近的人家出了事情也全都赖到你的头上了。”
“嗯?”清芷鸢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扫把星的名头由来已久,但这么多年也没闹得风风雨雨。而今天却突然闹腾了起来,摆明了就是有心人从中捣鬼了。
“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水悦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点点头,冷声道:“外面传来了消息,据说那消息的源头是在太师府。”
“太师府吗?”清芷鸢冷笑一声,那她到是可以猜到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