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傻眼了,特别是清芷鸢,她一时还没能消化这个特别的消息。这老混蛋居然就这样把她推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清芷鸢慢慢的转回头看向了赫连珏,她可不眼花,之前她分明瞧见他的嘴角直抽抽,眼睛眯着,整个人冷厉的就好似地狱来的使者一样。
他不想娶她,好吧,你大爷是高贵,可本小姐也不乐逸嫁给你啊。
清芷鸢暂时可不想嫁人,她只想替爹娘报答了太师的恩情,而后就走人。
现在嫁人了,她要怎么走?
更何况,那男人还不待见她,两人面对着都要怨恨着对方,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她不愿意,当下,清芷鸢便抬起了头,张了张嘴,打算拒绝皇上的指婚。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就觉着手背一痛。她眼角抽了抽,垂下头。太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还狠狠的在她的手背上揪了揪。
清芷鸢磨了磨后槽牙,这个老爷子,到底是要怎么样?
太师偷偷的扫了清芷鸢一眼,丢了一抹稍安勿躁的神色给她,示意她不要乱来。
清芷鸢憋了一肚子的火,难道她就就要这样嫁人了不成?
周遭围着的侍卫跟宫女都无限同情的望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宁王,心想,这宁王可真倒霉啊。不过是要为皇上解围,怎么就引火上身了?
要说那扫把星真的没有煞气,这些人才不会相信呢。
这五小姐一进宫马上就发生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这样的人留在府中,那不是要鸡飞狗跳,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宁王好可怜,当人臣子的就更可怜,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呀。
宫晏律也是一阵的恍然,好半响才回神。他侧头望了一眼那满脸不情愿的清芷鸢,心头突然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感觉,想要帮帮她,不想她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脚步下意识的就朝着前面挪了挪,正想开口,一道冷厉的嗓音就传了出来,“臣领旨谢恩。”
宫晏律有些错愕的垂头望着赫连珏,满心的诧异,他怎么就答应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虽然这是皇上的意思,但只要赫连珏不愿意,他们两个人联手,自然是可以劝说皇上改变主意。至于清芷鸢,他们找一个别院将她给安顿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宫晏律慢慢的转头看向了清芷鸢,突然就有一个很清晰的感觉。貌似他在不知不觉间就错过了些什么。
对于赫连珏的回答,皇上自然是满意万分。看了清芷鸢两眼,嘴边划过了一抹很古怪的笑容。“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上。”
“父皇,那儿臣告退了,明日再过来陪父皇你下棋。”赫连明月笑着冲皇上撒了一会儿娇,这才最后一个离开。
皇上离开了自己的寝宫,直接回了正和殿。
清芷鸢憋了一肚子的气随着太师朝着宫门走去,一路上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害的宫晏律想要去安慰两声都不太敢付诸行动。
好容易出了宫门,太师上了马车,宫晏律也一脸悻悻然的上了马车。赫连珏望着那气呼呼的,大踏步朝着自己马车走去的清芷鸢,身形一动,追了上去。
手搭上了清芷鸢的肩头,略微用劲,止住了她的步子。
感受着那冰冷的气息,清芷鸢心里就来了气。如果不是这家伙横插一杠子,她怎么会要嫁入宁王府?
怒意上涌,清芷鸢一只手扣住了宁王的手,一扭,身子一旋,整个人侧过了身子。抱着宁王的手,张开口,冲着那肉最多的地方就咬了下去。
是,她是不能在这个地方动手,可却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不是说女人最不可理喻的吗?她就要不可理喻了,看他能怎么着,最好一怒之下去找皇上撤销了指婚那才好呢。
清芷鸢恶狠狠的咬着,直到嘴中出现了淡淡的血腥气都没有松口。
咬死你,不动是吧,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望着那一门心思跟自己的手过不去的小丫头,宁王那冷硬的嘴角突然就软化了一些。
他抬起了另外一只手,突然就摸上了清芷鸢额头上那青了一块的地方。“解气了吗?”
这个小丫头,这个时候就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母豹子,厮杀着猎物,那满满的劲头,看的他有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
感受着额头出那温热的触觉,清芷鸢微微一愣,嘴一松,放开了赫连珏的手。抬头望着他,满脸的讶异。
不是说这男人很弑杀的吗,不是说这男人很厌恶女人的吗?
这怎么回事?她都把他的手咬出血了,他怎么不动手?
她抱着他的手那么长时间,他怎么没反应?
清芷鸢有些发懵,是她得到的消息有误,还是这男人根本就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赫连珏缩回右手,拢入了袖子中,左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一个圆形的青色瓷瓶塞到了清芷鸢的手中。“散淤血,去疤痕,很有效。”丢下这句话,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清芷鸢抬起手,望着那在阳光下散发着透亮色泽的青色瓷瓶,一向清冷的心,此刻第一次起了一些波澜。
这个宁王就好似一个谜一样,越是接近就越是让她充满好奇,忍不住的就想要去猜谜。
只不过,这个谜太难猜了,想要猜透,哪里有那么容易?
“小姐,你没事吧?”水云有些担心的走到了清芷鸢的身边,低声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