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外书房。
镇国公的头发不过是短短几日,竟是头发全白!再无往日的精神抖擞!
“父亲,这次的事情,定然是有人陷害儿子的!父亲,放眼京城,能有这个本事将儿子逼到这个地步的,廖廖无几!首当其冲的,定然就是四皇子孤独皓了!父亲,此事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镇国公府颜面何存?我天策军的威严何在?”
“平儿,为父知道你现在定然是气愤难平!可是如今又能如何?还好你当时命人刻意布置了人为纵火的痕迹,不用咱们动手,皇上定然也是会彻查的!这不是已经亲派了丞相来查询此事吗?”
“父亲,那秦相,至今仍是摇摆不定,分明就是看人下菜碟儿的东西!可是偏偏他是丞相,咱们怕是奈何他不得!”
镇国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平儿,你到现在都不知你输在什么地方?我且问你,那死的三十人,你可都查清了底细?”
“回父亲,都查明了!不止如此,儿子还命人一一验看过了他们的尸体,证实就是他们本人!”
“你做事,为父自然是放心!这天策军里,定然是出了奸细,否则,怎么可能有人有这等的好本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纵火?而且还是青天白日?简直就是将天策军上上下下当猴儿耍了!”
“父亲,这一点儿子也想到了,已经派了人仔细勘查。只是,这军营里人数众多!当日,曾到过那粮草众地的人,也不下数十人,再加上看守粮仓的人已是伤的伤,死的死。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要赶在秦丞相查出之前,先找到那名内奸,否则,咱们怕是就更加地被动了!”
“是,父亲。儿子明白。”温平抬眼,看着短短几日,父亲便因此事而头发全白,人也苍老了许多,心中愧意顿生!“父亲,都是儿子不孝!连累父亲为儿子担忧了!”温平的声音哽咽,且带着浓浓的鼻音,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战场上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主帅,竟然是要哭了出来,岂能不让人动容?
镇国公笑了笑,上前几步,轻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的儿子!是天策军的主帅!是天策军的灵魂!没了你,也就没了天策军!所以,平儿,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只要你在,这天策军便就是我温家的!只要天策军在一日,我温家,就一日不可能倒下!那些人想看我温家的笑话!想看我温家落败!哼!咱们父子,岂能让他们如愿?”
“是,父亲!儿子谨记父亲教诲!”
“平儿,你是我唯一的嫡子,也是咱们温家的骄傲!不就是让人烧了三十万担的粮草吗?怕什么?皇上也并未因此而迁怒于你,不过就是罚了你一年的俸禄,还不就是为了给那些人看的?你放心,咱们丢掉的面子,早晚得捡回来!”
“是,父亲!”温平的声音中,此时已没了刚才的那番感性,反倒是凭添了一抹坚定!
片刻后,温平有些遗憾道:“此次,我天策军损失了三十人!其中最让儿子痛心的,便是那个伊荣升了!他是天生的帅才!年纪轻轻,便熟读各类兵法,而且武功也不错!处事冷静果敢,这样的一个人才死了,当真是我天策军的莫大损失!”
镇国公却是摇了摇头,“倒也未必!”
“父亲此话何意?”
“为父听说,那伊家兄妹与文安候世子走的极近!特别是那个伊小姐,还曾救过周海涛。再加上这周海涛,又喜欢花天酒地,出手阔绰,怕是伊荣升早晚会是投靠了文安候府!到那时,咱们岂不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如今他死了,倒也算是绝了后患!虽然我天策军有损失,可是比起将来的窝里反,倒是更让人安心了些!”
温平听了,眉头先紧后松,点点头。不得不承认父亲的分析还是极有道理的!这个伊荣升不近女色,家中因是经商,自然也是不缺银钱!温平也只能是以提升的方式来拉拢他。若是他还活着,指不定还就真的会背叛自己!
“父亲,那明日上朝?”
“放心吧,为父心中有数!倒是伊府那边儿,你也记得每日都要去看看!一来,也是显得你与下属亲厚,不让你的天策军上下寒了心!二来,也是以此来告诉伊家上下,咱们温家,没忘了当初他的救命之恩!”
“是,父亲。儿子明白了。儿子明日定当继续亲自上门的。”
安王府,安王妃寝室。
“消息可靠吗?”安王妃的一张脸埋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偌大的一间寝室内,竟然是只点了一盏灯烛,不免让人有些不太相信,这里是否真的是安王府?
离安王妃有十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名黑衣人,“回王妃,消息可靠。那个伊荣升,的确是死了!他的妹妹伊荣华在看到他的尸体之后,便昏迷不醒了,今日已是第四日了。而天策军的温平,也已经是再三确认过了!”
安王妃沉默了片刻,“本王妃可不相信那个伊荣升这么轻易就死了!他不是最疼爱他那个妹妹吗?这几日那伊府上下可盯着没有?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回王妃,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除了那伊小姐的碧水院里,今天伊小姐似乎是醒来了一次,不过很快便又昏迷了。咱们的人还看到了碧水院的下人将太医院的马院使和马夫人请了过去。不过,似乎是一直到他们离开,伊小姐仍是未醒。”
“嗯。继续盯紧了!想不到这伊荣华竟是如此信赖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