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于傍晚时分,终于回到了伊府!刚一进府门,便听到了逸歌和赤木的吵闹声!原来竟是二人下棋,逸歌输了,却不认帐!
看着二人吵闹的样子,荣华和肖冬阳相视一笑,没作理会,直接就去了碧水院了。
次日一早,荣华早早地便起身了。一袭孝服,命人备了祭品,天还未亮便准备出府了。
荣华出了府门,刚上车,便发现了肖冬阳竟然也在车里,“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是要去祭拜父母,可不是去玩儿!”
“我知道!既然你是我认定的妻,那么,陪你一起祭拜,岂不是人之常情?”说着,肖冬阳轻轻拉起了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让荣华一时有了一种淡淡的满足感!“荣华,我说过,以后,有我陪着你!这句话,我想到你的父母的坟前说一遍与他们听!我想,他们听了,也会因为你过的开心,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说不感动,是不假的!荣华的眼角已然是湿润了!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肖冬阳,谢谢你!”
肖冬阳抿唇一笑,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一双小手,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不语!马车内的气氛,却是没有沉闷之感,反而是因为两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而使车内多了一抹温馨和暖意!
到了墓地,名叔早已先到了那里,正命人摆上了祭品,荣华正了正衣衫,在墓前的蒲团上跪了,“父亲,母亲,女儿不孝,离家多时,至今方归!不孝女在这里给您二老磕头了!”
三拜九叩,看的一旁的肖冬阳,倒是生出了些许的心疼!
待荣华行完礼,又开始烧了纸钱,说了自己这两年的情形,说着说着,那泪便止不住了!如同是溃了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到肖冬阳看不去,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冲着那墓碑道:“父亲、母亲大人!你们既然是荣华的父母,便也是我肖冬阳的父母了!虽然你们不在了,但是我肖冬阳在您二老的坟前立誓,此生若是有负于荣华一丝一毫,便永世堕入地狱,不得救赎!”
“别!”荣华赶忙捂了他的嘴,“别总是这样说!那毒誓,立一次就够了!不吉利!”
肖冬阳浅笑,轻轻地攥了她的手,感觉到了她手上的凉意,看到她身上的单薄,心中便是不悦,遂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她披了!“如今礼也行完了,就不必再如此苦着自己了!知道你孝顺,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
荣华摇摇头,“我都两年多未曾来看望他们二老了,不过就是冻一会儿,没事的!”
肖冬阳替她拢了拢披风,就陪着她一同在这儿站着,无人言语,周围静的,几乎是让人觉得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在场一样!猛地,肖冬阳的眉毛微挑了挑,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见白云潇一袭水蓝色的衣袍,毫不避讳,正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白云潇,肖冬阳便有一种不受掌控的感觉涌了上来!这让他的心底很不爽!特别是牵涉到了荣华,这让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而白云潇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秘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这让肖冬阳对于明日的卡卡族一行,有了些许的迟疑!他倒是不担心白云潇会对荣华不利!相反的,就是因为白云潇一直以来都对荣华太好了,才让肖冬阳的心里极为不爽!
为了不让荣华注意到山丘上的那抹水蓝色,某人极为无耻卑鄙的,将荣华哄骗上了马车,当然,全过程中,某个黑心的人,都是好巧不巧地挡住了荣华看向那处山丘的视线的!
待上了马车,肖冬阳才松了一口气,奇怪!刚才不过就是那么短短一瞥,他便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开玩笑!这天底下还没有谁有资格成为他肖冬阳的对手!特别是在荣华的问题上!谁也别想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夺走!谁也不行!
西凤皇宫。
黑衣人正跪在大殿之中,头不敢抬,身形也一动不敢动!皇上的怒火,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起的!
“废物!一群废物!居然是连个小女娃都杀不了!朕还要你们何用?”
黑衣人的头再低了几分,“启禀皇上,那个伊荣华的身边也不知怎么会多出了这么多的高手!我们近两百名大内高手,尽数折损,无一活口!”
“无一活口?无一活口的话,你还回来做什么?”
黑衣人的头上冒出了冷汗,“是!微臣该死!微臣这就以死谢罪!”说着,就要拔剑自刎!
“行了!现在自尽有什么用?你死了,能换回朕的两百名大内高手?”皇上的怒气仍在,只是比起刚才,已是小了许多!“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商女,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高手相助?他们的来历可有探清楚了?”
“回皇上,那些人将事情处理的很干脆,尸体全部被焚毁!不过,在打斗时,微臣看其身手,倒是更像北梁人!”
“什么?”皇上的面色微凛,手心竟是忍不住冒出了汗!北梁人?那就是北梁太子留在伊荣华身边的人了?若是果真如此的话,那前些日子的刺杀,岂不是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凭着肖冬阳的手段,他绝对相信他会将这笔帐给找回来!那可就糟了!在北梁,肖冬阳的话,可就是等同于圣旨了!若是他果真对西凤有了敌意,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西凤帝越想心越乱!不禁也有些瞧不起自己了!不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北梁太子吗?自己何需惧他?自己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