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说,当年母妃的死。”
“冬阳!”皇上不待他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你的好日子就快到了。在你成亲之前,还是要多少有些避讳!你母妃的事,朕不会阻止你追查下去,只是有一样,一定要有分寸!再者,你也要想好了,你的小妻子,会不会因此而卷进一些大麻烦里?朕知道你心疼她,所以才会提醒你一句。你母妃的事,你以为朕不想查个清楚?只是,这么年过去了,谈何容易?说起来,也怪朕!怪朕当时太过冲动,竟是下令杀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错过了多少的线索!”
“父皇,南昊帝可说了要派哪位皇子过来?”
“你的老熟人!”皇上也知道他是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轻轻一笑,“朕倒是觉得你的婚礼这下子可是要热闹了!只是不知道,这西凤派来送亲的,还有观礼的人,会是哪个?”
“不是凌王吗?”肖冬阳一挑眉问道。
“你觉得依着西凤现在的局势,凌王还有可能会到北梁吗?”皇上不答反问道。
肖冬阳沉默了一下,“父皇说的有理!看来,西凤的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只是我倒是很好奇,那位六皇子,真的能顺利地成为西凤的太子吗?这西凤皇室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我可不认为,折了一个大皇子和四皇子,这六皇子的路,就顺当了!”
“你可是查到了什么?”皇上问道。
肖冬阳却是神秘地一笑,上身往皇上的方向微探了探,引得皇上也向前微倾了身子,谁知,肖冬阳竟是轻道:“父皇,天机不可泄露!哈哈!”
皇上看自己被耍了,气是那胡子是一颤一颤的!“你这个混张东西!连朕也耍弄!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儿臣的胆子一向很大,不是吗?”说完,肖冬阳也不行礼,直接从榻上下来,大步出了殿门。边走边道:“记得儿臣嘱咐的话,儿臣的胆子,可是一向很大!”
皇上听了,脸上的怒意尽消,换上的,却是一幅忧心忡忡地样子,伸手捋了捋胡子,轻喃道:“到底是她的儿子,连性子都是这般的相像!张狂的很哪!只盼着他如此费尽心思护着的人,能体谅他当初的难处,也能更理智一些,这样,朕百年以后,才能放心哪!”
三日后,皇上下旨,诏凌王回京。改派礼部尚书前往送亲。
西凤,京城。
六皇子一袭青色的蟒袍,出现在了四皇子的宫里。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呵呵!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好兄弟,将会成为我最大的助力,却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背后捅了我一刀!还真是我的好弟弟呀!”独孤皓自嘲道。
“四皇兄,其实,父皇会选中我,我也很意外!你和端木安安的赐婚,已经因为你意图谋反的罪状,被父皇下旨取消了。而且,还大加奖赏了端木家!四皇兄,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从来就没有出卖过你,更没有在你的背后捅上一刀,你该知道这些,都是定国公做的!他的主子,可不是我,而是父皇!”
听着六皇子不紧不慢的话,独孤皓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的苦笑!“是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才是父皇最为喜爱的儿子!正是因为如此,弑兄之类的罪名,怎么可能会套在你的头上?我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不是吗?不过,只怕是就连父皇也没有想到,他会逃了吧?呵呵!同室操戈,这样的罪名,也是足以让我遗臭万年了!”
“四皇兄,不会的!你信我!它日,若是我真的登基为帝,自然是会放你出来的!父皇并无意杀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四皇子已是心灰意冷了,并不在乎自己的将来如何了,“六弟不认为,活着对我来说,比死了更痛苦吗?”
六皇子紧抿了抿嘴,似乎是有些不愿意,可最终还是开口道:“其实,父皇的本意并非如此!父皇跟我说过,本意只是收缴了你所有的兵权,断了你的臂膀,让你做一个闲散王爷,毕竟,你是祖母最宠爱的孙子,就算是为了太后,他也不会对你如何的。”
独孤皓的眼睛一亮,是呀!还有太后呢!自己一直是唯一一个让太后觉得最为孝顺的孙子,她一定是会为自己说话的,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出去,不必再被囚于宫内。
“只是,四皇兄,你,你的身世,似乎是有些不妥!”
独孤皓听了,略有不明,“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怎么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想起那晚父皇看到自己的眼神,独孤皓便觉得有些冷!那一晚,父皇的眼神似乎是很怪异,似乎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你,你可能并非是父皇的血脉!那一晚,皇后说出了当年的一个秘密。当年父皇还是皇子之时,诱太子到府中饮酒,将其灌醉,欲给冠上一个淫-乱的罪名,可是不想,竟然是你的母妃主动进去侍候了。当然,这一点,父皇当时也是不知道的!而你的出生,和那一晚的时间,似乎是刚好吻合。所以父皇才会下令将你囚禁于此。”
听完六皇子的话,独孤皓恍若是被人以重拳狠狠地击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什么?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自己并非是父皇的血脉?自己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