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送亲队伍正在雪花中马不停蹄地行进着。
“小姐,您没事吧?奴婢看您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要不要通知外面的雷天一声,停下来歇息片刻?”灵芝有些焦急道。
荣华摇摇头,想起父皇临走前有交待,京城有变,可能于她的婚事不利!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赶路。她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不管是自己,还是肖冬阳,她们都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一个机会,绝对不能轻易地放弃。
“小姐,那奴婢再让人送个炭炉过来?”
“不必了!灵芝,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这几日,咱们都是天不亮就开始赶路,直到入夜才有机会休息。你们还要照顾我,也是累极了。就在这里小睡一会儿吧。”
“可是小姐,奴婢担心您的身体会吃不消。”
“没事!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本身就是大夫呢!”荣华露出了一个微笑,试图说服灵芝。
“小姐,雷天过来了。”如意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就在马车外。有事向您禀报。”
荣华点点头,灵雁将一旁的小帘子挑了,有些刺骨的寒风便一下子涌进了马车内!那炭炉里,也发出了咝咝地声响。
“小姐,刚刚收到京城的消息,皇上殁了,是六皇子所杀,如今六皇子也已经被押入了天牢,新皇静王,已吩咐了礼部另择良日举行登基仪式了!”
“什么?”荣华有些意外道:“静王?新皇居然是静王?这么说来,当初京中那暗中的一股势力,就是静王爷的了?”
“回小姐,应该是。静王已经彻底收服了西山大营和御林军。另外,温平被下狱,天策军,与西山大营交手后,已是大部分被诛,其余人马已尽数归降静王。还有。”
雷天似面有难色,“小姐,周海涛竟然是静王的儿子。世人都以为他死了,却原来其实死的,一开始就是文安候府的世子,活在文安候府的,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静王世子!现在,世上已没有了周海涛这个人,只有静王世子,独孤海。”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荣华的嘴巴微动了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周海涛竟然会是静王的儿子?天哪!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个静王,世人都以为他宠妻如命,不惜交了兵权,半退朝堂,一切竟不过就是为了误导皇上?只是为了保命,还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荣华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凉的几乎就是能感觉到了它的颤抖!这么说,周海涛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想想当初在后宫,他问自己的那番话,可愿给他一个机会?原来,竟是如此吗?还有,他那日突然就问自己,若是肖冬阳没了那最为尊贵的身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在意他了?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
荣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问道:“现在京中,还有什么消息?”
“刚刚收到的密报,静王已皇上驾崩回由,打算暂时取消您与肖太子的和亲。命您暂返京城,再行定夺。”雷天说这番话时,眉头是紧拧的,不知道是在为小姐担心,还是在为这场婚事忧心。
“这定然是周海涛的主意了。”荣华想了想,“他不可能就会只是让人传旨过来的。依着他的性子,他认定的事,不可能就此罢手!我现在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在说希望我能不要急着嫁去北梁,原来如此!”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的人会在路上拦截传旨公公,可是若是周海涛亲自来,定然是会率了将士随行,这样,我们就不好出手了,否则,会连累到了凌王。”
“我知道了。你别急,让我再想想。”荣华想着周海涛的身世,突然问道:“你说,周海涛现在知道了自己的生母是已经死了的静王妃,还是就是现在的静王妃?”
“小姐,没用的!”雷天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生母已死的消息。小姐,咱们现在这样就算是日夜兼程,怕是也没有周海涛的速度快的。”
荣华轻舒了一口气,“实在不行,那就弃了这送亲队伍。我们另走小路。那样,倒是有可能比送亲队伍到达北梁更快些。只不过,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另走一条路线。这礼部尚书,我们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
“这好办!小姐进去马车时,都是以红绸遮盖的,可以找一名丫环替了。只是这些嫁妆,难办了些。”
“这些倒是好说,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总好过我人被周海涛给拦了吧?”
雷天想了想,再看了看天色,“小姐,属下有办法了。您放心,这些嫁妆,属下定然是会尽量地为您保全的。至于您?今天晚上,属下会让如意带了您先走,今晚小姐就委屈一二,和如意共骑一匹马,不能坐马车了。”
“无妨。只要是能避开周海涛,这不算什么。这么说来,你都已经安排好了?”
雷天轻笑一声,“小姐,属下哪有这个能耐?这是肖太子前几日传书时便提到了这个,如今看来,肖太子倒是所料不差!周海涛果然是对小姐的心思不纯呢!那就这样,属下先去安排了。”
荣华点点头,只盼一切都能顺利才好!
当晚,荣华进了寝室歇息,早早儿地,便熄了灯。
没多时,便听到了一阵打杀声,雷天等人大叫着,“保护公主!大家保护公主!”
厮喊声和打斗声,很快就惊动了礼部尚书,“怎么回事?这是,这些是什么人?”指着那正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