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细嚼慢咽,吃东西的样子都是这般的好看,竟是来了兴致,索性将那半碗粥再端了起来,喂了她一勺粥。
荣华将口里的东西咽下,这才轻道:“我知道!只是,这会儿独孤海没来,我还能这样偷着见他一面!若是独孤海来了,我如何还有机会再与白云潇单独见面?岂不是让独孤海更加地恼恨与我?同样是故人,对白云潇,我便是这般的温柔些,可是对他,我却是避而不见。冬阳,你既也知道他帮了我不少,便不该生什么闲气!”
荣华的话音刚落,一只饺子便又送到了嘴边。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头不舒服。也没说你什么。哪个男子愿意自己的新嫁娘见旁的男子?”
肖冬阳不自觉地,便将声音放地更柔了一些,二人就这样慢慢地,一说一搭的,很快,一小碟的水晶饺子和一碗鱼肉粥就进了荣华的肚子。
“要不要再来一碗?我听说,你中午用的不多。”
荣华摇摇头,“太饱了!吃不下了!”说完,还有些埋怨道:“都是你!让我吃下那么多虾饺。如今我又不能出去走走,如何消食?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吃的太饱了,不舒服。你要想办法让我出去走走!”这般说着,脸上也是露出了些撒娇的表情来!
肖冬阳拿帕子轻轻地为她拭了嘴角,笑道:“不过才一日未见,你倒是学会耍赖了!也不知是哪个丫头教你的!说与我听听!”
荣华瞪了他一眼,起身在屋子里来回地慢慢踱着步!刚才那样说,也不过就是随性而已,哪能真的让他带自己出去?现在他们可是在盛京!再者,这个家伙在民间的声望可是极高,若是因为自己而有了什么不好的传言,可就不妙了!
北梁前往盛京的官道上,一辆奢华气派的马车正是缓缓前行着。
车内放着一张红色的小几,上面摆了瓜果点心,还放了一壶酒。
“启禀殿下,再有三日,我们便可到达盛京了。”墨京在外面禀报道。
“嗯,孤命你们准备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回殿下,已经备好了。”
独孤海缓缓闭了眼,身子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晃动,俊美无双的脸上,此刻,却是再无往日的那股纨绔之气!眉宇间的煞气,却是看起来极盛,一双剑眉,宛若是两把冰冷的青锋,斜插而入,整个人的气势,与先前已是大不相同!
如果说以前的周海涛,俊美无双,纨绔不化,是个人见人怕的小霸王!那么现在的独孤海,就宛若是一株染了血的罂粟花,明明是一张妖艳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寒气!让人只一眼,便不禁有些被他的俊颜所迷惑,紧接着,便会涌上来一种无边的恐怖!
“荣华,还有三天,还有三天我就能见到你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没有了新娘,我倒是要看看,肖冬阳,哼!顷绝天下的肖太子,你如何大婚?”
话落,猛地睁开了眼!那一双明明是清亮无比的眸子,似乎又透着浓浓的冰霜!似乎是染了血的冰霜!
轻轻地端起了小几上的酒盏,微微晃动,轻轻地嗅着,轻啜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种极为享受的表情,“荣华,这上好的梅花酿,若是有你陪着共饮,才是孤最大的幸福!”
次日午后,果然,逸歌便寻了过来,一见到荣华,自然是一阵笑闹!竟是喜极而泣!荣华见她如此,趁机道:“你这丫头,既然是如此想我,为何让人送你回来?”
“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姐姐,我不走了!不离开姐姐了!就陪在姐姐身边,哪儿也不去了!”逸歌抱着荣华不撒手,眼泪倒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了。
“二小姐,您快别这样儿!这小姐的好日子就要近了,您可千万别再哭了!这可是不吉利的。”灵芝劝道。
“好了,无妨!我看看可是瘦了?是不是他们给你委屈受了?”说着,便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红了眼眶道:“倒是没瘦,我怎么瞧着倒是胖了?看来,你在南昊倒是过的快活!”
“姐姐,您快别取笑我了!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我就守着姐姐,免得以后那个肖太子欺负姐姐!”
荣华也拭了眼角,“好了,莫再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去。来,先坐下,好好陪我说说话!我都好些日子没有出去过了。快要闷坏了!你快与我说说,这盛京的外面是何等样子的?有多繁华?这盛京人的妆扮又是如何?跟咱们西凤有何不同?还有,再与我说说,你在南昊的这些日子,又闯了多少祸?”
逸歌破涕而笑,“瞧姐姐说的,人家哪有?”
姐妹二人一直是说了近一个时辰,若不是如意进来说是宫里头派了女官来教她北梁皇宫的一些规矩,怕是二人还在那里说个没完了。
逸歌有些不解,“姐姐还要学规矩吗?姐姐现在不是公主?”
“那不一样!这北梁的习俗与西凤略有不同,这大婚前派了女官来教授规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你无需担心。好了,请人进来吧。”
“是,小姐。”
于是,当天下午,荣华又学了一个多时辰的规矩,直到了摆晚膳的时辰,那名女官才走了。荣华此时,已是累的快要站不起来了!摆摆手道:“别摆了,我不吃了!我现在就想泡个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