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辽王府。
“啊!”的一道女声,似乎是响破了云霄!传出声音的地方,正是辽王的书房!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摆弄着桌上的水仙的辽王妃,手指一顿,再一转眼四处查看,似乎是料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
忙吩咐人备了棉披风,急匆匆地出了院子,直奔书房了。
猓已是聚了不少的下人,正在小声地嘀咕着,许是说的太过热闹,竟然是没有注意到辽王妃的靠近。
“什么千金小姐,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真是丢尽了鲁国公府的脸面!”
“就是!居然是自己主动跑到了辽王的书房来,你们注意到了没,她进来的时候,那表情就有些古怪,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存了要勾引王爷的心思!”
“就是就是!先前还听说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如何如何地端庄秀雅,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在胡说罢了!王妃还在府上呢,她竟然就做出了这种事来,分明就是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了?”
“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人家是谁?那可是皇后的亲侄女儿呢!有鲁国公做靠山,哪里会惧咱们王妃?再说了,咱们王妃性子软,向来又将她当亲妹妹看,怕是也没想到,居然是被她给算计了吧?”
几人正低着头小声地议论着,便看到了一双上好的华锦绣鞋,上面还镶嵌了一颗珍珠,绣着大朵的牡丹,能穿这种鞋子的,除了辽王妃,还会是何人?
辽王妃在来的路上,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妙了!心底的疑虑本就在不断地扩大!这个司空兰说是去后花园折几枝梅来,怎么就到了王爷的书房?再加上刚刚的那道声音?辽王妃本就已经是有些没了主意,如今再听到了这番议论,这心里头,自然是更加地烦乱了!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下去?”辽王妃身边儿的一位老嬷嬷训斥了几句,那些人忙跪拜之后,便各自散了!
辽王妃的心口已是剧烈地起伏着,抓着身边儿嬷嬷的手,力道之大,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指甲都陷入到她的肉里头去,“嬷嬷,现在怎么办?我可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
“王妃,您越是现在,可是越得冷静了!依奴婢看,还是先派人去将此事告诉皇后,还得派人去通知鲁国公夫人了。”
辽王妃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话落,又吩咐道,“你们在这儿守着,什么时候那位司空小姐出来了,什么时候就直接请去前厅,顺便,服侍好王爷后,也请王爷到前厅。”
“是!”几名下人恭敬地应了,辽王妃似乎是还有些不放心,便又下令将王府的各处门口都给守了!
想到刚才那几名下人议论自己的话,性子软?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好欺负了!连下人都敢这么看自己,那么,自己一直是视若亲妹的司空兰,又是如何看自己的呢?自己待她像是亲姐姐一样好,可是她是如何回报于自己的?这是看着抢太子不成,所以改为抢王爷了吗?这目标转的也太快了吧?前几日,不是还口口声声地说是爱慕肖冬阳,非他不嫁呢?甚至是不计较名分,怎么一转眼就相中了自家王爷?到底他们两人,是谁勾引了谁呢?
从书房里出来的,果然就是司空兰!在司空兰被送到前厅时,前厅里还跪着她的两名贴身婢女,两人浑身轻颤,跪伏在地!不用看,也能猜的出来,这个时候的二人,定然是面色惨白!
司空兰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明明是打听到了辽王已经在书房里睡下了,而且是睡的极沉,才会潜进了书房,可是为什么自己刚进去,还没有开始动手找独孤海要的东西,他就醒了呢?更让她无法想到的是,自己究竟是如何跟他说的话?又是如何跟他便有了肌肤之亲了?到现在,她整个人的头,还是懵懵地。
进了前厅,才看到,坐在那主座上的,不止是辽王妃,下首还有自己的母亲和一身宫人打扮的两位嬷嬷,其中一人,她倒是认得,正是皇后身边儿的凤仪女官,可是皇后的贴身女官!她现在在这里,自然也就是代表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心里头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到了母亲的哭喊声,“我可怜的女儿呀!这好端端地清白就这样给毁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可怜的女儿呀!王爷素来文气,今日怎么竟是想着用了强?也不知,究竟是给你下了什么药了?”
司空兰自然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母亲是在暗示她,就说是王爷对自己用的强,还有,自己是被人下了药,或者是被人暗害了!如此,才能使事情不至于变得更糟!
司空兰紧咬了唇,天知道她有多么的不甘心!她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辽王!即便是肖冬阳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她也一直只是将他当成哥哥!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清白已毁,太子不可能再要自己了!若是自己还想要再有尊严地活下去,就只能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来演了!
司空兰的心里纠结万分,眸中带泪,面色苍白!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被人算计了!只是,算计她的到底是谁?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本该昏迷的辽王,为何会突然就醒了过来?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自己在斟酒时的异样?所以早有提防?还是说,那药,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母亲!女儿不想活了!母亲!女儿的清白如今也没了!您就当是没生过这个女儿吧!”司空兰说着,眼泪已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地往下掉!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