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谁赶出族谱呀?”
荣华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便听到了一道清朗干净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言看去,便见一个身形俊朗的少年正有些玩世不恭地倚着门框,笑吟吟地看着屋内的众人。
族长一皱眉,“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处?”
荣升笑道:“原来是周公子来了。里面请。”
周海涛昨天已经见过了荣升,一脚跨了进来,“这位老先生说话还真是让人好奇呢!明明这苦主是伊公子和伊小姐,怎么到了族长的口里,却是要将他们二人给赶出族谱?难不成,你们伊家的族规就是这样定的?”
族长听了,面色极为难看!想他堂堂伊氏的族长!向来是受人敬重的,哪里受到过这等的明嘲暗讽?“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无礼?”
周海涛斜睨了他一眼,不理他,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坐下了,“伊公子,早就听说这伊氏的族长处事不公。今日得见,还真是如此呀!”
族长听了,脸色更黑了!
“放肆!荣升,你竟是由着这等无赖在府中对老夫不敬?”
荣升一挑眉,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族长,他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
荣华笑道:“不知周公子驾临,民女与哥哥未能出门迎接,是草民等失礼了。”说着,还冲着周海涛福了福身。
周海涛略有些不满的看了荣华一眼,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要将他的身分给公开了!自己可是还没有调侃够呢!这群老东西,看人家是只剩两兄妹,就这样的欺负人,也着实可恶了些!
可是荣华并不这么想,这个周海涛的出现可是意外!如今既然他来了,若是不将他的身分及本人利用个彻底,岂不是浪费?
果然屋子里的众人一愣,周海涛身边的侍卫道:“大胆!见到世子,还不赶快行礼?”
一干人等还未有所动作,周海涛便笑道:“诶!你也太过放肆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安候世子,在京中也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哪里敢受这伊氏族长的礼?”
族长等人一惊,忙纷纷上前见礼。
“不知是文安候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罢了!我与伊公子本是旧识,前些日子正好来了苏州,便来瞧一瞧他。没想到,倒是让本公子遇上这一幕了!还真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呀!”周海涛一脸欠揍的表情,拽拽道。
荣华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周公子还真是会耍派,在京中没少折腾人吧?
族长等人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荣升竟然是与文安候世子是旧识,这倒是让他们有些震惊了!特别是族长,这文安候是四皇子的舅舅,先前对于传言说是荣华救了四皇子一事本还是有些怀疑的。现在一看这个情形,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否则,这文安候世子也不必为他们兄妹出头呀!
而伊建风则是彻底懵了!没听说过他们兄妹与什么权贵扯上关系呀!怎么就突然冒出个文安候世子来了?而且还与荣升是旧识?
伊建风情知不妙,下意识地将身子缩了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周海涛冷冷一笑,“本公子进来时,便听族长说是将谁赶出族谱来着?”
族长的额上直冒冷汗!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这荣升与荣华两兄妹,就不是他们能动得了的了!别说是他们,怕是苏州知府也得给他们几分薄面了!
“世子许是听错了。草民并未说过要将谁赶出族谱呀?”
“是吗?这么说你是在置疑本世子的耳朵聋了?”
那族长吓得便是跪下道:“草民不敢。”
荣华的唇角微微上扬,这个文安候世子的名声,她可是知道的!前世,自己入京后对其颇有耳闻。他是文安候唯一的嫡子,也是文安候最喜欢的一个儿子!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文安候可是握着西凤国的二十万兵马。是京中真正有权势的权贵!最重要的是,这个周海涛,极得皇上的喜欢,常常将其召入宫中伴驾,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
荣华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着利用周海涛一把,也等于是变相地告诉所有人,他们兄妹俩的靠山,可是他们所惹不起的!
“伊族长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是说要将谁赶出族谱来着?”
族长此时已是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这世子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施压,让自己将伊建风一家逐出族谱!这可如何是好?
倒是他身旁的一位族老胆大道:“世子,此事乃是我伊府的家事,还是不劳世子费心了吧?”
“伊公子是本公子的挚友,他的事,自然也就是本公子的事了!”
荣升听了轻挑了挑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旧识便升为挚友了?看来,是四皇子有所交待吧?
“多谢世子为民女与哥哥主持公道。民女也不求别的,只求能当着世子的面儿,还我哥哥一个公道。至少,也要将那下毒之人找出!也免得民女与哥哥日夜担惊受怕,食不下咽,睡难入眠。”
荣华的声音清丽中带了些许的空灵,婉转悦耳,倒是让周海涛的双眸间闪过了一抹惊艳!
“伊小姐放心!我与你哥哥既是挚友,又岂会放手不管?来人,将这屋内的人全都搜查一遍!我倒是看看,是什么人的身上居然敢带了毒物?”
“是!”
“世子刚来,许还不知晓,祖母中的是马钱子的毒。被下在了哥哥的汤碗中。”荣华缓缓道:“哥哥本是出于孝心,先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