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甩了甩头,小手扶上了自己的心口处,不!自己绝不能让这一幕再重演!
荣华的眼睛瞬间清明了许多,眼神也突然便凌厉了起来!
“请名叔和宋嬷嬷来见我。”
小姐的吩咐,灵芝等人自然是迅速地便将人请了过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名叔和宋嬷嬷齐声道。
“刚刚收到了军中的来信,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哥哥受伤了。”荣华的声音清淡漠然,似乎是与自己无关一样,“现在府里怕也是传遍了吧?”
“回小姐,现在府里大部分下人,的确是都收到消息了。”名叔沉声道。
“哥哥这次受伤,怕是是福不是祸!名叔,你去将所有保安堂在外庄的大掌柜都叫回来,就说是我有要事吩咐。另外,让云州的伊少辉也回来。他虽不是大掌柜,可是还有别的事情吩咐他去做。”
“是,小姐。”
“宋嬷嬷,将咱们府上的现银,都清出来,尽量换成银票,记得,要换成是最好总号是在京城的银票。”
宋嬷嬷一听,惊道:“小姐,您这是?您要去京城?那刘家?”
荣华抬头制止了她,“宋嬷嬷,现在只是做着这个准备,咱们不是去投奔舅舅家,而是我想着,怕是哥哥再回不了苏州了。”
名叔和宋嬷嬷微微一愣,皆是面色愕然地看向了小姐,“小姐,您的意思是说,少爷他?”
“现在一切还为时尚早,你们只需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其它的,无需多问。名叔,你是府上的老人儿了,年纪也是大了些,如果真的要离开这里,你自己也想清楚了,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留下来?宋嬷嬷,你以前是母亲的陪房,如今你的家人也都在苏州,若是真的要离开,也是你们全家一起跟着,这一点,是无需担心的。”
“是,小姐。”宋嬷嬷的声音里微微有丝颤抖,小姐已然是想的如此周全了么?
“还有,此事尚有变故,你二人将此事守口如瓶,切莫对任何人提及,包括你们的家人子女,都是不可或明或暗的提示,可明白了?”
“是,小姐。奴才谨记!”
“名叔,你先去安排吧,让各大掌柜的,尽快来见我。”
“是,小姐,那城外的粥棚?”名叔请示道。
“照办不误!”
“是,奴才明白了。”
荣华吩咐完,也觉得有些累了,额上已是一层细密的薄汗,灵芝和灵雁二人进来了,连忙为小姐打着扇。
果然荣华刚刚用罢晚膳,荣升的信便到了,送信回来的,还真是小五子!
荣华独留了小五子和如意在,其它人都被遣了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荣华清冷的声音里分明就是夹带了一丝怒气!这一点,小五子自是听出来了。
“回小姐,这些都是少爷提前计划好的,当然,并未与叛逆串通,这一点,小姐尽可放心,不会有任何的后遗之症!少爷伤的并不算重,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吓人!这些,也不过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如今,少爷已是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荣华冷哼一声,“是吗?我竟不知道哥哥如此好算计?那以身挡剑,竟是将对方的轻重都拿捏好了不成?”
小五子一听,立马也就跪下了,起先的嘻笑之色,早已不见,换上的,则是一脸的恭敬及害怕!
“回小姐,少爷也是怕您担心,所以才让人故意将消息瞒了!您千万别恼!”
荣华不语,只是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小五子虽然是低着头,可仍是可以感觉到了小姐那清冷恼火的视线!他是习武之人,本就较为敏锐,如今荣华的怒气极盛,他岂有察觉不到之理?
半晌,荣华才道:“哥哥是为了救天策军的主将?”
“回小姐,少爷救的正是天策军的最高统帅镇远大将军,温平。”
“温平是镇国公府的长公子,除了是镇远大将军,他还是镇国公世子!哥哥可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如今虽然是救了他,能得以迅速地找到为父母报仇的途径,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将他自己也卷进了朝廷的明争暗斗之中?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将自己置于了长期的危险之中?”
“小姐,少爷选择了这条路,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少爷年少时,便四处游历,如今虽然才十七,可是见识却是远非常人可比!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想来,少爷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老爷和夫人的!”
荣华的眸光一闪,眉心微蹙,“罢了!已然如此,还能如何?”
“北疆的叛乱已然是平定了?”
“回小姐,战事已是平息。为首的叛逆已是当场诛杀,余孽也已全部降服。小的回来时,大军已是奉命开拔,班师回京了!”
荣华的眼睑轻轻垂下,似是有些无奈,还有些忧伤。前世她身为王康的妻子,自然是知道这官场的复杂和险恶!而且还深知这位镇国公世子温平,可是皇亲国戚!与四皇子和文安候并非是一路人,甚至还是敌人!哥哥如此冒险,岂能让她安枕?
不知过了多久,荣华柔柔清清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
两日后,江南各地的外庄大掌柜全都齐聚在了伊府前厅。
“小姐这么急着将奴才们召回,不知有何吩咐?”江州的大掌柜刘叔先施礼问道。
隔了一道轻纱所制的屏风,荣华略显稚嫩,却是带了十足的威严的声音传出,“今日将各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