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这话语虽说极为淡然,但听在非男耳中却如惊雷炸响一般,非男的身子不由的一阵,只觉浑身被一股冰寒之气所笼罩,那种寒意并非从外界入体,而是从其心底生出,压制都压制不住,其如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是逃,贤宇未达到窥仙境界之时其尚且不敌,如今贤宇已然达到窥仙境界,半仙之体与寻常境界的修行者有着根本区别,窥仙者,乃是真正的窥探到了一丝道之所在,虽说只是一丝,但就是这一丝却与其余修行者拉开了莫大之距,半仙亦是仙,非人所能抗之,在此方天地间修行者虽说不少,但真正到达窥仙境界的不足千人。
非男恐惧之想想要逃遁,但其却惊恐的发觉自家的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贤宇目中精光一闪一步步的临近非男,非男此刻目露绝望之色声音有些颤抖的道:“道友,你我二人之间并无血海深仇,道友今日若是放过在下,在下他日必然有后报于道友,道友即便将在下灭杀那也无丝毫用处,死了便是死了,但若是道友能留在下一条性命,在下愿任凭道友驱使。”
贤宇闻听此言面上神色无丝毫变化,只见其一个闪身便到了非男身前,其淡淡的看了非男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口道:“道友这话说的不错,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非男听了贤宇此言心中一喜,在其看來贤宇如此说便是想要放过自家,但贤宇接下來的一句话却是将其吓得魂不附体,只听贤宇道:“这上天有好生之德自然不假,但我龙啸说出之话也不能不算,言出必行乃大丈夫所为,天虽好生,但此刻在下却要成全了自家说出的话。”贤宇说罢伸出一根手指向前那么随意的一点,只见一柄七彩剑影出现在了其的指尖,从那七彩剑影之上散发出磅礴的威压,在这七彩剑影出现的一刹那整个虚空都发出了卡卡之色好似欲裂,非男更是面色苍白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面露骇然,其沒想到贤宇居然如此果断。
危急之际其大喝一声道:“天阴仙子,老夫乃是你天阴阁的客卿长老,你身为天阴阁主难道就如此看着老夫被他人灭杀,若是如此从今而后还有何人敢与你天阴阁往來,,。”此刻其也顾不得做出一副女儿家的姿态了,生死危机之际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天阴仙子身上。
天阴仙子目中精光一闪,身子一动便朝贤宇冲了过去,贤宇见此另一只空出的手朝着天阴仙子冲來的身形隔空一点,天阴身前便出现了一面七彩波纹,想要破除看起來需要些功夫,就在这一耽搁下贤宇那一指很是随意的点在了非男眉心,非男连惨叫都來不及发出一声身子便从头开始化作一粒粒尘埃融入这天地之间,这一切不过是刹那间的工夫,速度之快骇人听闻,天阴仙子见非男如此轻易的便被贤宇灭杀心中气愤之意恐惧之意更浓了几分,如此干净利落的灭杀非男即便是她自认也无法做到,她却不知那非男若在平常时候绝不会如此容易被灭杀,只因其方才想要偷袭贤宇之时身子便被那奇异之光震的有所损伤,再者,贤宇忽然窥仙带给其的震撼极大,这种种加在一起其猝不及防之下才被贤宇如此轻易灭杀,这一幕看的诸人都是一愣,看向贤宇的目光更加的敬畏,此刻贤宇在他们眼中,犹如天神一般庄严。
灭杀非男后贤宇目光一转最终落在了天阴仙子身上,其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道:“仙子,你我两家如今都受了不少的损失,仙子远道而來损失更是比我天阳宫大了许多,若是仙子肯就此罢手,那龙某便可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你我两家言归于好其不美哉。”
天阴仙子听了贤宇之言面色却是变了数变,如今其不得不仔细思量贤宇之言,贤宇如今的修为已到了窥仙初阶境界,虽说其修为依然高出贤宇不少,但贤宇那一身鬼神莫测的神通其刚见识过,其内心根本就沒把贤宇当成是寻常的窥仙初阶修行者,否则的话其也不会有这许多顾忌,再者,自家的帮手如今已被对方灭杀,而且是轻轻松松的灭杀了个干净,一时间其难以决断,就在其思索之事其身后却是有数十个女修冲到了暖月身前,其中一个对暖月道:“师叔,我等愿意入天阳宫,还请师叔替我等与宫主说说,我等诚心诚意入天阳宫啊!”一时间大批大批的天阴女修趁着天阴仙子愣神的功夫飞身到了暖月一边,说出了同样的话。
天阴仙子见此情景面上先是显出茫然之色,而后其怒喝道:“你等好大的胆子,竟然福。”其愤怒了,此情此景当真是数百年前的一幕重演,仿佛时光倒转了一般。
那倒戈的数百个天阴女修闻言转头看向天阴仙子,其中一人面上显出悲痛之色道:“弟子等原本当师尊是至亲至爱之人,当师尊是自家的长辈,原本弟子等想要好好孝敬师尊,但师尊今日此举实在是伤透了我等的心,师尊为天阴雪耻这原本无可厚非,弟子等即便是拼死也也会追随师尊,可是师尊,您居然为了报仇不顾我等弟子的生死,那非男乃是心性疯癫的怪物,师尊您居然答应将我等其中数人送给那怪物,师尊既然不当我等是您的弟子,我等又何必效忠于师尊。”此女说着转头看向了贤宇,对贤宇躬身一礼而后接着道:“反观龙啸宫主,其在大变之时想的是先护住自家座下之人,足以见得其对弟子与门中之人有情有义,这样的师尊才是我等最好的归处。”此女说罢便退到了暖月身后,暖月见此面上却